你确信那小子往南而去麼?”
吳-說道:“眼線連跟三日,隻見他日夜趕程南下,不知所謂何事,但那容貌與衣着确是與傳言相符,同時背後正負着長形藍布裹。
”
二人愈說愈遠“銀發無常”範異因内傷剛-,不敢妄運真力,僅遠遠跟随,照目前的形勢,他隻希望“乾宮真人”與霍天奎動手,自己坐享漁翁之利。
“三陰秀才”霍天奎,既稱“三陰”自有其陰險之處,他見“乾宮真人”目露精光,太陽穴鼓得高高地,定是内外兼修之士,腰挂皮囊,諒為暗器名家。
自己未摸清底細前,最好别動手,伺隙而動,或可功成。
長孫骥也有他的想法,強敵當前,場中任何一人跟他單打獨鬥,勝負在兩可之間,如若這幾人不守江湖規矩,來個聯手合攻,隻怕自己定是兇多吉少。
因此,長孫骥峙立當中,除暗運功力,亦不敢貿然出手。
光陰似箭,不覺日已西斜,晚霞燒紅了半片天,長孫骥心懸閻小鳳安危漸漸沉不住氣,雙眉略皺,計上心來,遙對林中喊道:“鄂兄,小弟在此。
”
趁着大家轉移視線之瞬眼間,長孫骥雙足一點,便欲縱身突圍。
長孫骥自以為這着轉移視線之計必能成功,誰知在場所有五人均是老江湖,豈能被他騙過?
就在雙足一點之際,一條人影已晃到他跟前,這一來,大出長孫骥意外,忙用千斤墜刹住沖勢,一矮身形“月魄劍”一揚,抖出寒光點點,劃起半道銀弧,才真躲過來人淩厲攻勢。
原來剛才長孫骥雙眉略皺之時“三陰秀才”已看出長孫骥急欲脫身。
“三陰秀才”一肚子壞主意,哪能讓上了鈎的魚兒脫走?
當長孫骥縱身欲起之時,已一個箭步躍了過去,運起“寒陰掌”向長孫骥面門罩去;幸虧長孫骥名師之徒,聞聲知警,手中劍揮起一招“八方風雨”才躲過寒陰掌。
這“八方風雨”乃“靈鸷生”成名之學,詭辛萬分,一片華光陡現,才将“三陰秀才”霍天奎逼退一丈有餘。
“三陰秀才”霍天奎緊繃着臉,道:“想溜是不?我看沒那麼容易吧。
”
長孫骥不甘示弱冷笑道:“區區想走就走,姓霍的未必能阻攔得住。
”
“三陰秀才”霍天奎即使是個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自己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望,在這許多人面前怎肯示弱於一個後生晚輩?喝道:“要走也得留下點甚麼。
”說話聲中,就要揮掌出招,但左側的吳-卻一晃身形,閃至霍天奎面前道:“霍兄,何必先行動手……”
一聲暴喝:“霍天奎,還我二弟命來!”聲落“銀發無常”範異已當空向霍天奎擊下,霍天奎閃身換位,舉腿擡臂,迅如電光火石般揮掌,向範異“腦結穴”劈去。
這一掌力道之強,令“銀發無常”衣袂飄拂,範異大吃一驚,但本能令他微退半步,左掌一圈一抓,打算消去來勢。
哪知一抓之下,抓了個空,霍天奎右掌極其飄忽地抹至,五指分張處,正是“銀發無常”胸前五穴。
範異不及細思,身向左一側,右掌欲從右面弧線攻出一招,正是他成名掌法中絕招“鬼爪追魂”霍天奎叫了聲:“來得好。
”
左手一翻,五指齊出,亦是他“寒陰掌法”中的“萬泉臨空”。
長孫骥見二人所用招術,莫不是詭異辛辣,使他獲益不淺。
此時,範異怒氣真發,掌出如風,霍天奎硬拆了許多招,到底内力修為“銀發無常”較“三陰秀才”微高,霍天奎已覺真力不繼。
“銀發無常”想起手足之情,愈打愈怒,長嘯一聲,雙掌翻飛齊出,一連劈出十餘掌,這幾招是範異全力灌注。
霍天奎硬拆之下,心神一搖,險些吐出血來。
“銀發無常”冷然一笑,但心中也不由一緊,敢情他這數掌一出,也耗去大半内家真力。
長孫骥此時本可乘“離宮”“乾宮”兩道人注視場中時離去,但他被這激鬥所吸引住,平白失去大好機會,又是卅招過去,霍天奎更是力不從心。
吳-見“三陰秀才”身形搖擺不隐,不由一驚,身形掠了過去,雙手疾點向範異背後“玉枕穴”。
“銀發無常”聽風辨聲,冷冷一哼,身形穩立不動,大袖袍袂飄飄而起,左右一邊飛出一掌,看也不看,便是一記“左右開弓”反拍而出。
吳-見對方背對自己,身形穩立有若泰山,雙掌拍出有若閃電,而且認敵之準,真是生平僅見,隻這一點,堪稱武夷一怪。
霍天奎硬架範異數掌,竟受了小小的内傷,不由不怒,努力調養翻騰的血氣,兩掌平胸推出。
這寒陰掌雖以柔勁為主,但綿綿不斷,潛力甚強,若一中上,血凝骨凍,不消半個時辰,便自僵硬氣絕身亡,端的狠毒無比。
範異雙掌已拍出應敵,眼見敵手雙掌向外劃了一個圓圈,知道後面必是猛招,急切間收回右手的招式,一拍一翻,改“左右開弓”為“搶挑華車”仍然是硬拚硬打的招式。
霍天奎大喝一聲,身形往斜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