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内髒?他忙停下身子,功行全身細察一遍,并無異樣,忖道:“看來倒是這數日來因趕路不眠不休之故,如今得好好休息一陣,不然,隻怕到了蓼心洲,也是無力救出……”
日已西斜,透過林梢,照在長孫骥身上,人影倒地,猶如臨風玉樹,自有一份神俊氣慨;就在長孫骥跌入沉思當兒,蓦地一陣破空之聲,劃破寂靜,接着,兩股勁風自他身後襲到!
好個長孫骥,聞聲知警,知是有人暗襲,一矮身形,一招“金鯉打挺”就地斜竄丈餘;借落地之勢,旋身揮劍,一道寒光,帶起一陣龍吟虎嘯之聲,一邊護住身形,一邊凝神望去,隻見剛才自己所站之處,并排站着兩個人。
右首一個高個子,猿頭鼠目,滿臉于思,腰挂皮囊,身着八卦彩衣老道。
左首竟是長孫骥劍底遊魂“離宮真人”兩個人并排站着,虎視眈眈,瞪着長孫骥。
長孫骥見是離宮真人,不屑地道:“原來”八卦門“均是偷襲鼠輩?”
滿臉于思彩衣老道聞言一陣怪笑,聲如夜枭哀鳴,怪笑過後,道:“小子可是長孫骥?”
一聲小子,已使長孫骥不快,再加上那副狂妄的态度,更使他震怒,厲聲答道:“小爺是與不是,何不問你身旁的人?”
“離宮真人”說道:“禀師兄,此人正是長孫骥。
”
滿臉于思彩衣老道聞言臉色立變,怒聲說道:“本座”乾宮真人“
出道三十年來從未見過此等狂妄之徒,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竟敢目無尊長?“
長孫骥一哂道:“别不害臊,誰是誰的尊長?”
“乾宮真人”見長孫骥年輕,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以為亮出自己萬兒,就可以唬住他。
誰知長孫骥初生之犢不畏虎,不但不信邪,反而出言相譏,心中的滋味不想可知。
長孫骥見“乾宮真人”神色之間似是怒極,心想想先讓你怒得神不甯、心不定,再懲誡你偷襲之罪,道:“原來乾宮老雜毛比離宮更差勁,真難為身為八封門首座宮主。
“
“乾宮真人”不解其意?怔道:“小子,你要說不出道理來,可别怪本座心狠手辣。
”
長孫骥笑道:“背後偷襲可是江湖上的規矩?”
“乾宮真人”不怒反笑道:“你以為本宮真偷襲你麼?如本座在你騰身之際,送你一顆“乾天烈火彈”隻怕你這小命早已不保。
”
長孫骥忖道:““乾天烈火彈”乃“烈火星君”成名之物,威力之強武林人人聞“彈”色變,但“烈火星君”歸隐達一甲子,難道乾宮是他門人?先詐詐他。
”
遂道:““乾天烈火彈”雖然霸道,但不現江湖數十年,你以為擡出烈火彈,借他人之威,就能令小爺怕你不成?”
“乾宮真人”嘿嘿冷笑道:“算你博聞,今日如能獻出“月魄劍”本宮自當網開一面放你逃生,不然,你将嘗到數十年不見的“乾天烈火彈”之威力。
”
長孫骥聞言不知真假?但他童年時,從他長兄處聽來一些江湖生死博鬥見聞,無不是以“狠”“快”“穩”三字而制勝,此時,他心懸閻小鳳,急欲速戰速決,正欲發作進招……
這時,倏地又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接着一陣人影亂晃。
立即,林中空地上又多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一是體形瘦長,五官甚小,年約五旬的“三陰秀才”霍天奎。
一是銀發披肩,雙目藍光閃閃的範異,一是銅官道上攔阻“通源镖局”的黑衣老者吳。
長孫骥見此三人現身不由暗道:“範異身中李翔一掌,似是不輕,何以恢複得恁快?”
範異瞪着長孫骥手中劍,雙眼似是要噴出火來,此時,這塊七、八丈空地裡,連同長孫骥總共是六個人,乾宮、離宮兩道站在長孫骥對面。
範異站在長孫骥右側,霍天奎、吳-站在長孫骥左側,五個人三起,-取包圍形狀,把長孫骥圍住,大家都瞪着眼睛,瞪着長孫骥手裡的那支寒光閃閃的“月魄劍”。
長孫骥略瞥身後一眼,卻是一處斷崖,雲深不可見底。
場子裡雖然站着六個人,除山風掠過樹梢,發出響聲外,卻沒有一點聲息,大家都各懷私心,屏氣凝神,蓄勢待發。
這時,空氣緊張得使人連呼吸都感到困難,誰都不開口,也不出手。
大家都在心裡暗打如意算盤,雖然各人想法不同,但目的都一樣,都想從長孫骥手裡将那支“月魄劍”奪過來。
“離宮真人”和長孫骥已經過了招,而且還吃過苦,送了一隻臂膀。
本來他想潛入深山大崖苦練武學,蔔他日能報斷臂之仇,誰知半途得遇“乾宮真人”道及經過“乾宮真人”大怒,申言定為“離宮真人”報仇雪恨,并奪取“月魄劍”。
“離宮真人”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一路跟蹤而來,如今見“乾宮真人”并無動手之意,他自然也不敢動手。
“銀發無常”範異身中李翔一記切木掌,幸他功力深厚,懷有秘制療傷靈藥,覓個山洞運功自療,剛巧霍天奎與吳-從洞口經過,隻聽霍天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