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如此,絕難辦到!”
接着望了長孫骥一眼,-涼一笑道:“你可答應老朽,為本門清理門戶?”
長孫骥不假思索地道:“晚輩有生之年,當盡力為之。
”
白發老者冷電般雙目注視着長孫骥道:“你可要發下重誓。
”
長孫骥可真有點為難,他并非出爾反爾,言過其實之人,但沒想到白發老者竟要他立下重誓,自尊心受了打擊,不禁怔在當場。
白發老者見長孫骥不言不語,冷冷地道:“後悔麼?”
長孫骥道:“晚輩豈有半點後悔之心,惟未知真相如何,不便立下毒誓,不過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答應老前輩,與立誓又有何異?”
白發老者點點頭道:“老朽隻望你能将叛徒除去,既是你想知真相,你不妨看來。
”
說畢,撩起黑袍下擺……
長孫骥雖也是個見過世面之人,一見白發老者大腿以下情形,亦不由觸目驚心!
原來那白發老者大腿以下寸肉無存,隻剩下兩支光秃秃的白骨。
白發老者道:“如此逆徒,你認為該殺麼?”
長孫骥此時義憤填膺,道:“晚輩誓殺此人以報老前輩今夜再造之恩,如有三心兩意,定遭刀劍之下。
”
白發老者道:“你自信能勝過那孽徒麼?”
長孫骥一怔,道:“雖不知……他武功如何,但晚輩可憑胸中正義之氣,手中長劍與他周旋到底。
”
白發老者笑道:“豪氣可嘉,但亦是匹夫之勇。
”
長孫骥聞言,汗流浃背,默默無言,白發老者接道:“不過老朽自有妙法,令你代清門戶,你既使劍,不妨先演一遍,待老朽看看你的功力。
”
長孫骥緩緩起身,平心靜慮,拔劍在手,将“天竺旃檀十八掌”換劍的劍法從頭至尾演了一遍。
隻見他靜如處子,捷如脫兔,每招每式均是大開大合,光明正大,卻威力無倫,變化萬端,十丈之内劍氣生寒。
長孫骥演畢“佛光普照”抱劍在懷,竟是面不紅,氣不喘。
白發老者不由點頭稱善,道:“以你此時功力,劍學而言,江湖上已無敵手,若比起老魔頭等自保有餘,取勝仍難,如今,我傳你左手三招扇招,輔你右手劍,威力定然增加。
”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柄烏金摺扇,道:“留心!”
語聲中,右手骈指如劍,左手摺扇幻起無數扇影,白發老者一面比劃,一面口中不停解釋要訣。
别看白發老者兩腿俱廢,身法之快,不亞於長孫骥,隻見他上下翻飛,招招詭異,式式辛辣。
長孫骥先以為隻三招不消半盞茶即可學會,誰知三招之中竟是招中套招,式中套式,三三互換,不下八十一招之多。
他雖然聰明過人,武學有着極深的根底,也看得眼花耳熱,一直到了東方發白,才算是勉勉強強使得應手,但其中奧妙之外,仍舊不能發揮盡透。
白發老者見長孫骥能在兩三個時辰之内,将自己畢生精力所創三絕招學得頭頭是道,卻連好不止。
二人略為休息,長孫骥取出乾糧分與白發老者,老者道:“老朽已二十年不食煙火之物,你可自用。
”
說畢,閉目不語。
長孫骥剛食完乾糧,白發老者已伸手握住長孫骥右臂道:“乘此寶貴時間,你可盡力左扇右劍向老輩過招。
”
長孫骥遲疑地掣出長劍道:““月魄劍”乃千古奇兵,老前輩拟空手相博麼?”白發老者聞言,雙目精光陡閃,激動地道:““月魄劍”失蹤八十載,你……”
長孫骥遂将經過情形說了一遍。
當提到李翔用陰手點穴手法對付霍天奎、鄧旭之時,白發老者雙睛一張即合,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白發老者從長孫骥手中接過長劍,凝視良久,歎道:“你可知此劍來曆?”
長孫骥搖搖頭道:“晚輩不知。
”
白發老者似是沉入往事中,道:“此劍本為淮陽派鎮山之寶,一百年前傳與掌門之時……“
原來一百年前之淮陽派左扇右劍名震武林,廿一代掌門為淮陽派開山而來最有為,最年輕的一位。
他因年輕氣豪,五上少林,三上武當,以劍扇絕學,力創當代兩派高手三十人之多。
第二年又上峨嵋找靜修禅師印證。
靜修已七十高齡,乃有道高僧,焉肯與後生之輩過手,勝之不武,不勝為笑。
因此,任是淮陽掌門如何出言不遜,均一笑置之,絕不動手。
淮陽掌門千裡而來,豈肯就此退走,何況他雄心勃勃,大有獨霸武林,領袖群雄之慨,三番兩次出言相逼,見靜修均無所動,隻好退其次,道:“靜修,你既不敢動手過招,我們不妨改為用口述如何?”
靜修被淮陽掌門纏得無法可施,遂道:“既是檀樾成心要老衲獻醜,老衲隻好勉力一番了。
”
淮陽掌門以為靜修答應與他過手,自是喜上眉梢,不待靜修有所行動,已飄身落在天井之中,同時,扇劍亦掣在手中。
誰知靜修氣定神閑地走到庭院-口,道:“檀樾勿須煩躁,老衲有一雕蟲小技,聊博一笑,如檀樾看後,仍舊認為必須動刀動槍,老衲隻好被迫舍命相陪了。
”
說畢,随命小沙彌天悟、天愚取過一張白紙,一口百煉精鋼長劍,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