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他們亦非李某人敵手。
”
聲落,陡然一聲暴喝道:“李翔膽敢目無餘子,是好漢先鬥鬥咱“長安三雄”。
”
長孫骥舉目随聲望去,隻見發話的是個虬髯中年人,太陽穴鼓得高高地,顯是内家功力已有相當火候。
李翔微微一怔,恍然悟到長孫骥真正的心意。
但為時已晚,遂冷冷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楊家三昆仲,你們自信能敵得過老夫麼?”
那楊姓虬髯中年人道:“勝敗如今言之未免太早,閣下口出大言,隻不過是趁人不備之輩,手下如何誰人知曉?”
李翔冷笑道:“李某先解決一事,自當還你公道。
”
長孫骥在他們對話之際,斜目一看。
原來“無影女”及衣物均不知去向,心知她早已脫離此地,心中更為大定。
隻要是就隻他一人,更無須顧慮甚麼了。
李翔瞧着長孫骥道:““月魄劍”放於何處,快些說來,如再拖延,莫怪老夫手下無情。
“
一聲嬌叱:“惡賊爾敢!”
一陣青煙過處,李翔陡覺一股寒芒直逼面門。
李翔武功何等高強,雖覺寒芒逼臉,但他原式不動,左腕陡伸,一股陰柔勁道随手而出。
一陣金鐵之聲,場中已落下一勁裝少女,正是不知去向的“無影女”。
原來“無影女”經長孫骥以内功療傷之後,不但寒毒盡去,同時,功力增進不少。
寒毒除時,她人已清醒,心知是在心上人懷中,就懶得起身,那一股男人的氣息,是她從未有過之享受,故以閉目不語。
後來,她見長孫骥安然睡去,突然覺得腹中-餓,遂望了長孫骥酣睡的俊臉一眼,即轉身出林。
她買好食品歸來,長孫骥已被李翔制住,她那時芳心大急,但卻一籌莫展。
直到李翔欲下毒手之時,她已顧不得許多,飛身直撲下來。
誰知李翔功力高強,她一劍不但未将對方逼離一步,自己玉臂反被震得-麻。
李翔見是一少女,不由怒道:“丫頭你有多大能耐,膽敢螳臂擋車,待老夫先收拾了小子,再收拾你。
”
說着,刀光直向長孫骥胸前刺去。
此時“無影女”吓得面無人色,雙目緊閉,芳心狂跳不止,一幅血淋淋的場面隐現腦際。
長孫骥嘴角含笑,道:“李翔,你真能取得在下性命麼?”
說着,未見他如何動作,食拇兩指已緊挾住刀尖。
一聲暴響,那支鋼刀已折成兩條。
長孫骥已伫立在李翔身前不出五尺之處,隻見他氣定神閑,負手而立,似是先前不曾有過一段兇險似的。
“無影女”一聲歡呼,已閃身至長孫骥身畔,輕輕地耳語道:“你沒有傷着麼?”
關懷之意溢於言表,長孫骥不由一震,道:“姑娘不是已看到在下并無半點受傷麼?”
“無影女”道:“謝天謝地,隻要你沒傷着就好了。
”
李翔見長孫骥能在這千鈞一發之間,用真力将刀震斷脫出危機,不由忖道:“看來此子,功力比在鳳陽城外又增進了不少。
”
遂道:“果然有點門道,但今日不将“月魄劍”所在說出,怕你仍舊無法全身而退。
”
長孫骥冷冷地笑道:“今日閣下如不能留下公道,隻怕亦難全身而退!”
李翔怒道:“多言無益,還是手下見過高低吧!”
長孫骥心知李翔掌下功夫不弱,不敢大意,右手一揮,摺扇已執在手中。
隻見他摸出摺扇搖了搖,倏然站立,氣定神閑,儒衫飄飄,哪裡像是在臨陣對敵?
李翔一見摺扇,如中蛇-噬咬了一口,巨目圓睜神光暴射,殺機頓現,怒喝道:“小子,這支摺扇從何而來,快快說來,免得老夫出手開罪故人。
”
長孫骥聞言一怔,忖道:“此扇乃一前輩所贈,不知閣下問它作甚?”
李翔心中大驚,但臉色仍舊不改道:“此扇似是一故人之物,少俠可否借閱一番?”
“無影女”在旁急道:“長孫哥哥,千萬别上那老鬼的當。
”
接着指住李翔道:“好不要臉,聽說人家有支寶劍,就要寶劍,現在見人家手中有支扇子,就想謀人扇子,你要不要臉?”
“無影女”話如下灘之水,罵得李翔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但他是個城府極深沉之人,心知此時不可争一時之氣,否則,定難全身而退,遂笑道:“姑娘說得正是,老夫就此退出就是。
”
說着,人已淩空而起,一聲暴喝道:“姓李的,就想腳底抹油麼?”
出聲的竟是“長安三雄”李翔回首冷冷地道:“憑你楊春能留得住老夫?今生休想!”
楊春聞言也不打話,雙臂陡伸,打出一股排山倒海之勁力襲向李翔。
李翔哈哈大笑,右袖一抛,借力使力,人已淩空三丈有餘,随着飛起之身形道:“楊春,謝謝你送老夫一掌之力。
”
聲落,人已落在十丈之外,消失在密林之外。
長孫骥突然想起,這不是那叛徒麼?
他身形剛起,卻被“無影女”一把拉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