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還追他作甚?”
隻這短短的延擱,李翔怕不已出了數裡之外去了!
長孫骥無可奈何地看了“無影女”一眼,道:“他乃是那叛徒啊!”
“無影女”茫然道:“誰的叛徒?為甚麼不早說呢?真是的!”
長孫骥不禁笑道:“我也是才想起的呀!”
“無影女”笑道:“既然知道了,還怕他跑得了?以後見面再找他算賬好了!”
此時,四周的人牆已漸漸逼進長孫骥二人。
危機亦一步步地接近他們,倏然一聲暴喝道:“各位圍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衆人聞言俱停下步來,其中有一圓臉老者越衆而出,面向長孫骥道:“近聞少俠巧得”月魄劍“未知江湖所傳是否屬實?”
長孫骥定睛凝視着那圓臉老者,隻見他——
圓臉銀髯,皮膚白裡透紅,太陽穴鼓起高高地,分明是個内外兼修之士。
他忙抱拳道:“在下與老丈并無一面之緣,未知動問此事何故?”
圓臉老者哈哈一笑道:“老朽蔔英,江湖人稱“追魂判”是也,隻因傳言少俠巧得“月魄劍”想那千古神兵,惟有德者居之,倘少俠功力不足,不但不能保住神物,隻怕連小命也得賠上,故老朽認為神劍若為少俠所得,不如交老朽代為保管,老朽也不為難與你,同時,也給少俠一點好處。
”
說來說去,繞了一個大圈,原來“追魂判”蔔英也是看上了“月魄劍”。
長孫骥對江湖一切均甚陌生,對“追魂判”之名尚是初次聽到。
在場諸人及“無影女”可就不同了。
“無影女”對江湖各門各派,耳熟能詳,尤其武林中難惹人物,更是牢記在心。
一聽此老即是武林中人畏之如虎的“追魂判”怎不令她心驚?
慢說“無影女”思前想後,且說長孫骥見“追魂判”說了一大堆,原來是在打那支“月魄劍”的心思,笑道:“老大自信能保得住那支千古神兵麼?”
“追魂判”蔔英哈哈大笑道:“想老夫名震江湖,九大門派對老夫尚且禮讓三分,誰人膽敢虎嘴拔-?”
“追魂判”語聲剛落,蓦然一聲冷笑掠空而過。
蔔英聞聲色變,怒喝道:“何方小輩,怎不顯身相見?”
長孫骥冷冷道:“人走了,老丈發怒有何用處?”
隻聽數十丈外一聲冷笑道:“蔔英大言不慚,竟不如一小輩,你這副老臉該放何處?”
蔔英聞言,紅色的圓臉陡然變成紫醬色,未見作勢人已拔空而起,喝道:“有種的,不妨留下!”
遠處哈哈之聲不絕!
片刻之後聲已出於數裡之外。
蔔英見人已去遠,又落在長孫骥身前道:“少俠對老夫之言,如能相信,老夫定有好處與你,不然,在場諸人,你自信能全身而退?”
長孫骥打量四周,除“長安三雄”伫立原地未動外,其餘諸人均已兵刃在握,長孫骥心知今日絕難善罷。
遂哈哈大笑道:“江湖中有條不成文之章則,勝者為王,在下看來,你我不如手下見過高低,老丈隻要能勝得在下“月魄劍”自當雙手奉上。
”
“追魂判”聞言暗暗心喜,但卻不顯形於色,遂道:“此言乃少俠親口所說,莫怪老夫以大欺小。
”
長孫骥笑道:“武學不分先後,達者為師,老丈盡可動手,勿須顧慮。
”
“追魂判”笑道:“老夫與人動手,向例不先動手。
”
長孫骥道:“在下與人動手,向不先行出手,尤其老年人,不然,江湖定說在下以少欺老。
”
“追魂判”蔔英忖道:“小子是你找死,可怨不得老夫。
”遂笑道:“既是少俠如此謙讓,老夫隻好破例了!”
說着,右手虛虛印出一掌,看似無力,竟是大手印手法。
長孫骥料不到“追魂判”掌力如此雄厚,看去似是緩慢,實是快若飄風。
長孫骥待掌風迫體,足踩乾位“六爻掠雲步”随意而動,一晃就脫出掌風之外。
“追魂判”蔔英見一掌無功,手法一變,改印為抓,疾向長孫骥左肩抓去。
這一手暗含大鷹爪力,如被抓中,怕不筋斷骨碎?
眼看長孫骥即将傷在一抓之下,未見他有何動作,已在一絲之差下,脫出爪風。
“追魂判”蔔英微微一怔,忖道:“這小子哪裡學來的“鬼飄風”的身法?”
可笑他不知“六爻掠雲步”竟認為是“鬼飄風”身法。
“追魂判”蔔英成名江湖數十年,如今連使兩招,均被長孫骥閃過,老臉微紅忖道:“今日若不能制住此子,不但“月魄劍”無法到手,隻怕往日的一點英名亦将付諸流水了!”
忖着,不由殺心陡起。
雙掌一變,隻見滿場均是掌影,将長孫骥罩住。
在“追魂判”來說,定似為這一招要不能将長孫骥廢於掌下,最低也可将他印上一掌,争回顔面。
誰知事實與所想相違,眼看兩掌均已打實,隻見長孫骥一閃,又脫出掌風之外。
“追魂判”蔔英心中大驚,雙掌一停,喝道:“少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