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姓名,老夫如有收手不及,亦可向你師門交代。
”
“五台一魔”一向行事全憑好惡,手狠心辣,何以竟向長孫骥問名查姓?隻因他見長孫骥内功火候比自己略勝一籌,其師武功不想可知,故先套住長孫骥。
長孫骥何嘗不知其意,遂笑道:“生死有命,如在下有甚三長兩短,隻怪學藝不精,更無師門代在下出頭找場,但請放心!”
“五台一魔”冷冷地道:“此事是你自願,可怪不得老夫,接招。
”
聲落,欺身起步,虛踏中宮,雙圈下舉,帶着無比勁風,向長孫骥斜身下砸!
長孫骥不閃不避,手中摺扇“捉蝶穿花”竟往“五台一魔”乾坤圈中心,直刺而進!
這一來,卻把“五台一魔”吓了一跳!隻因乾坤圈專鎖對方兵刃,如被雙圈連環鎖住,隻一錯一震,即或對方兵刃不折不斷,最低也得震裂虎口,兵刃出手。
如今第一招雙圈才落,對方摺扇居然自投羅網,一扇刺向雙圈中心,豈不令人莫測高深?敵意難明“五台一魔”自不敢冒失鎖拿摺扇,遂挫腰收勢,撤回雙圈。
長孫骥扇出如風,業已如影随形,點到前胸。
“五台一魔”凝視來勢不閃不避,雙圈左上右下,硬向扇身崩去。
長孫骥微微一哂,手腕陡翻,便令雙圈崩空,摺扇趁機反削對方雙臂!
這一手變化得迅疾巧妙,眼見得“五台一魔”無法閃避,雙臂即将廢於扇下!
武當兩少年臉色陡喜!
兩大漢臉上神色卻顯得凝重……
“五台一魔”成名數十年立於不敗,功力确實不俗,在自知招勢用老,無法閃避之時,左臂凝動,直逼摺扇,右手乾圈上明晃晃鋸齒尖鋒,向長孫骥攔腰疾掃而去,善攻者,攻敵之必救。
雖然“五台一魔”左臂賣與長孫骥,但,長孫骥非得攔腰分作兩節不可!
長孫骥豈肯兩敗俱傷?沉肘收扇,滑步飄身“唰”的一聲,攤開了摺扇。
“五台一魔”一招之間,先機在握,本拟連續搶攻,一見那張開之摺扇,立即疾退數步道:“且慢!”
長孫骥聞言立即停住攻勢,道:“皮前輩有何言語交代?”
“五台一魔”笑向長孫骥道:“請問少俠,李鵬飛與少俠怎樣稱呼?”
長孫骥見“五台一魔”提起那叛徒之時,臉上笑容陡現,忖道:“看來他們二人相交定非泛泛,我何不如此這般?”
遂道:“乃是師兄。
”
“五台一魔”哈哈大笑道:“真叫做大水-倒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自己人,我與令師兄相交匪淺,說來豈不是自己人?”
武當兩少年,聞道“五台一魔”與那中年竟是一窩蛇鼠,不由互打眼色,各自凝神而待。
長孫骥聞言,笑道:“原來是師兄摯友,恕黃某不知,多有得罪。
”
“五台一魔”笑道:“迨愚兄先打發這武當小輩之後,再與吾弟共謀一醉。
”
說着已向長孫骥身後走去。
蓦然,長孫骥橫手一攔道:“皮兄何不看在小弟份上,暫時放過,另日約其師長作一了斷?”
“五台一魔”一怔,随即笑道:“賢弟與那兩小子有淵源?”
長孫骥心中一動,随口說道:“武當對弟曾有恩在先,皮兄何不暫時放過?”
“五台一魔”笑道:“既然賢弟定欲說情,今日算完,祗有他日碰上再說!”
說着,又向那兩武當少年道:“小子,今日算你等走運,還不快滾!”
長孫骥笑道:“皮兄何處栖身,迨弟他日登門請益!”
“五台一魔”道:“愚兄暫住鎮西報恩寺,他日盼來,共謀一醉!”
說罷,陰沉地瞧了武當兩少年一眼,回首向兩大漢喝道:“走!”
走字剛出口,身形已掠出數丈,轉眼消失在黑暗中。
三人一走,武當兩少年忙上前向長孫骥作一長揖道:“敬謝吾兄解圍之恩,乞賜名号。
”
長孫骥忙還禮不疊,道:“在下黃清,未知兩位高姓大名?”
為首一人道:“在下呂文,師弟西門奇。
”
長孫骥笑道:“呂兄諒非本處人氏,未知意欲何往?”
隻因呂文、西門奇相貌、年齡相差有限,俱是一般風度翩翩,所以長孫骥與他們一見投緣,故以動問。
呂文答道:“我等本奉師命前往巢湖,現因正點已赴鹹陽,故以中途折向鹹陽。
”
長孫骥聞言,心中一動,道:“在下亦因急事趕赴鹹陽,不知可否附於骥尾?”
呂文忙道:“黃兄說哪裡話來,愚兄弟有緣結識黃兄,真乃是三生有幸,今後尚祈多多教益才是。
”
長孫骥一看天色不早,遂道:“我們走吧。
”
三人即展開身形向小鎮急馳回店。
“落星堡”近日來,個個磨拳擦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樁,暗樁更是不計其數。
“鐵筆生死判”匡超獨坐大廳之上,濃眉重皺,虎目炯炯逼露神光,似是凝思着某種大事。
大廳内燈火輝煌,廳外卻東一攢,西一群,聚集着細聲談論。
這情形已接連發生數日。
數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