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骥身形微縱間,已躍至花叢旁邊,用手撥開枝葉,裡面赫然躺着個面目醜陋的女子,胸前殷着一片鮮紅血液,遊氣如絲,顯然已接近死亡階段!
長孫骥驚呼一聲:“你是誰?”
那女子露出失神的目光,微微搖頭,已經不能講話。
他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欲塞向少女口中,但為時已晚,那女子雙目一合,竟然死去。
長孫骥正欲離開,忽的一陣微風過處,吹起那女子的衣襟一角,反面赫然繡着個白骨圖形,那形狀與各家所印的一樣。
他又是一愕,難道這醜陋的女子,竟是“拆骨黨”黨徒?
既是“拆骨黨”黨徒,卻為何受傷後無人救護?
長孫骥豪俠心腸,觀目前情況,義憤填膺,既得到眼前線索,豈肯放過!
他轉瞬間,已在那女孩身上搜了一遍,卻絲毫無得,這才轉身向正廳上走去。
這本是座死鎮,再加上到處印着白骨圖形,景象極為恐怖!
他進入正廳之際,擡頭一看,愕然倒退了兩步。
因為正中一把太師椅上,赫然坐着個-眉皆白的老者,面露着嚴肅的氣氛,雙目微微下垂。
長孫骥略一躬身道:“誤入寶鎮,觸景生奇,還望長者指示迷津?”
那老者卻不答話。
長孫骥打了一揖又道:“誤入寶鎮,觸景生奇,尚望長者指示迷津?”
半晌之後,仍然未聽到那老人回答。
長孫骥心想:“難道這老者睡着了不成?”
他緩緩用手撫在老人鼻端,竟已氣絕多時!
他赫然又退了兩步,這難道也是“拆骨黨”所為麼?
既然是“拆骨黨”所為,為甚麼不将他肉身化於血水,白骨拆成一堆,卻讓他安閑的死在太師椅之上!
長孫骥甚是不解,又向第二層正廳走去。
這大戶人家,一共是五層正廳,而每一層正廳的太師椅上,皆坐着個久已死去的老者,他看得大感不解,這些老者是誰,他細看一遍,不覺得有些面善,他猛然想起,這五人竟是自己曾在老河口見過一面的點蒼五老,不知因何死在此處,跟這家主人,有何淵源瓜葛?
他胸頭納悶,進入一所花園之中,這園中亭台樓閣,花木扶疏,雖沒有皇宮内院那樣美麗巍峨,俨然豪富之家。
園中生氣沛然,與那前面恐怖的景象,迥然而異。
長孫骥雙掌經合,拍了兩下叫道:“裡面有人麼?”
他連叫了幾聲,聲音又由假山圍堵之間,旋轉回來,顯然這裡也沒有人!
他目光一轉,便向一座七層玲珑古塔走去。
這古塔雖高達七層,但每一層皆有丈餘高,紅牆綠瓦,畫棟朱欄,隻是油漆有些剝落。
長孫骥正行間,忽聽塔中有人發出一聲冷笑。
“小娃娃,速離此地!”
長孫骥微微一愕,沉聲道:“你是誰?”
“你不必問我是誰?”
“這鎮上的人,可都是死於你手?”
“這不關你的事。
”
長孫骥冷冷一哼道:“閣下的手段,也未免太狠毒了吧?”
那人冷聲喝道:“我叫你不要多管閑事,速速離此!”
長孫骥也冷喝道:“不離開怎樣?”
“嘿!嘿!你自問比點蒼五老如何?”
“原來點蒼五老竟然死在你的手中!”
“如能知難,當可全身而退!”
長孫骥冷哼一聲道:“閣下能說出理由來,在下自當離此!”
“嘿!嘿!如果不說呢?”
“不妨現出身來看看!”
“好小子!”
那人語聲方了,已經從塔中發出一掌,這一掌勁風虎虎,草木為之飄逸!
長孫骥一聲冷哼,借力使力,指掌微揮,已有一股勁力,直貫入對方的掌力之中。
同時運用佛門無上心法,護住全身,身形絲毫不動,掌風過處,微聞塔内有人悶哼一聲:“好功夫,老夫倒要請教請教!”
人影乍現之下,園中已多出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兩隻豹子眼,閃閃作光,威猛之極!
長孫骥猛退一步,蓄勢戒備,他情知敵人既能緻點蒼五老於死地,功力豈能泛泛!
蓬頭垢面老者一渺目之間,又發出嘿嘿兩怪笑道:“小娃娃,我老人家從不多管閑事,但一經管上,就沒個完,你這手指風透力之學,的确是不凡,可否講出師門來曆,免得老夫得罪一人!”
長孫骥冷冷一哼道:“在下師承不便奉告,關於徐家鎮之事,我到要請教一二!”
“如果老夫不願說呢?”
“在下亦不願離開!”
“好小子!老夫今日有急事要辦,因此别開生面,你要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