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形未動,雙掌已打出兩股掌風,看似無形,但一股真氣壓力,其大無比。
長孫骥以前曾看見“西涼童叟”周無非打過這種掌風,卻不還手,一讓身叱道:““西涼童叟”周無非是你甚麼人?”
蓬頭垢面老者冷冷一哼道:“那是我的師弟,你是否跟他相識?”
長孫骥冷冷的道:“豈但相識,我恨不得立食其肉?”
“為甚麼?”
“一個邪魔外道!”
蓬頭垢面老者冷冷的道:“小子你找死!”
雙掌一錯,又打出兩股掌力。
長孫骥-感到心頭一悶,周圍的空氣,突然轉暖起來,情知此老功力,定是不凡,暗運佛門心法,從兩臂透出一股清涼之氣。
兩股氣流,一冷一熱,在空中一接觸,兩人全覺身形一震,各自退後三步!
蓬頭垢面老者面現驚異之容,他想不到當前這個不足雙十年華的少年,竟有如此功力,連自己多年苦練的真空無極掌,亦難收效,不由又是嘿嘿兩聲道:“小娃娃,你如果再不說出師門門戶,可怨不得老夫要下殺手了!”
長孫骥一招對後,引起他的豪興大發,仰天一聲長嘯,朗聲笑道:“在下自出道武林,今日尚是首次遇到敵手,不管誰是誰非,這場架是打定了。
”
嘯聲方了,已是潛龍升天一式,身形臨空竄起七、八丈高下,雙手箕張,已發出兩股掌力,向老者當頭壓下!
蓬頭老者冷哼一聲:“有勇氣!”運足十成功力,力貫兩手,向上托上,這一托之下,半天中立旋起兩陣狂F均A向四外散去。
長孫骥的身形,無形中增高了丈餘,而蓬頭老者的足下,卻陷地三尺,泥土埋至膝蓋以上!
長孫骥接着又是一聲豪笑,身形臨空一轉,先變雁落平沙,後轉龍歸蒼海,又向蓬頭老者打出一掌!這一掌卻是用“天竺旃檀十八掌”中的一招,空心正意打出,立時風旋雲轉,草木蕭蕭。
蓬頭老者身形就地一拔,已離開地面,右手一伸之間,左掌又複發先打出,兩人平地又對了一掌。
長孫骥自功力精進以後,一直未遇到對手,如今雙掌連揮,展盡平生所學“天竺旃檀十八掌”中,夾着震脈十三指,六爻掠雲步中,夾着淮揚劍法及一百○八手散打扇招。
兩人恍忽之間,已鬥了百十回合,這種驚世駭俗打法,卻在這寂靜園中,默默進行!
蓬頭老者,雙掌巧招連出,卻無法緻勝,心想:“這小子充其量不過十七、八歲,就算是一出娘胎,就開始練武,也無如此深厚功力?”
不覺大是驚異,心情一變,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姓甚麼?”
長孫骥冷冷一哼道:“我何必告訴你?”
“你究竟是峨嵋門下,還是淮揚門下?”
“都不是!”
那蓬頭老者面色一沉道:“小子,除了你,無人敢對老夫如此無禮?”雙掌揮霍之間,又連環打出!
長孫骥見天色已近子夜,雖有淡淡的月色,但看目前一切,卻是有點模糊……
蓬頭老者叫道:“小兄弟,今日之賬,改時約期再結,老夫尚有點小事未了,咱們就此停手。
”
“今日之事今日了,何必畏首畏尾?”
“嘿!嘿!老夫豈是怕你?如再不識相,我可要動兵刃啦?”
長孫骥哈哈一笑,左手反腕之間,已抽出了背上“月魄劍”一道銀弧,映月生輝,叫道:“在下正要請教!請教!”
那老者運喝了兩聲:“好劍!好劍!”
右手從懷中一摸,取出一柄芭蕉扇來,左掌一偏,足踏中宮,轉生門,已打出一扇。
長孫骥不閃不讓,右手長劍一挑,硬向對方扇上削去,這“月魄劍”乃是上古寶器,削鐵如泥。
老者一施回環之力,已将扇縮回,右手一探,又從懷中取出一物,卻是個長不足一尺的短棍,表皮烏油油的發光,約有小碗粗細!
他一揮一貼,硬向“月魄劍”上架去,耳際但聽——的一聲,如花急閃!
長孫骥趕緊抽回“月魄劍”見仍然無恙,但老者的黑油棍,卻深深印着一道劍痕。
蓬頭垢面老者,吃驚的唉了一聲,雙掌交錯下,左扇右棍,向對方發出一陣猛攻!
長孫骥又是一聲朗笑,左手取出摺扇,左扇右劍,與蓬頭老者的左扇右棍打在一起,一時風聲劍影,混成一片!
此際西南角上,傳來數聲-厲的長嘯,聽來懾人心魄!
蓬頭老者又是一笑道:“小兄弟,這場架打不成,我老頭的對頭來啦。
唉……你耽誤了我的正事。
”
長孫骥一停手愕道:“我耽誤了你甚麼正事?”
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