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骥與第一、二批人員及皖、鄂、蘇三省盟主,鄂氏兄妹,與“駝龍”伏雄、恩師“靈鸷生”“仙-姥姥”孔二先生“千毒人魔”徐引等人,一連在谷中住了五天。
這五天中,除去分班值衛而外,各人皆做一些古怪之事,而這些事情,是人無法了解的。
如“神偷”的敲壁;徐引的飛馳谷口;“-瘋道長”的制藥;“仙-姥姥”的發怒;“靈鸷生”的沉默;這些皆足以令人難以理解?
尤其是長孫骥,他身負總責,在此情形之下,實難處理,何況第三、四批人員,始終連絡不上。
這山谷中愈顯得沉悶,卻愈感到恐怖、緊張!也更使他們感到“八卦門”的伎倆鬼詐之極。
天空暗昏昏的,又下起陣陣微雨……
長孫骥獨自沉思,在谷底漫步。
身後有人幽然的叫了聲:“骥弟!”那語氣-楚之極。
長孫骥猛的一轉間,見是鄂逸蘭,忙道:“師姊還未睡?”
鄂逸蘭歎道:“這幾天氣氛異常沉默,大夥兒皆有心緒不甯之感。
”
長孫骥道:“可不是麼?一件事真相未大白之前,總是使人惶惶不安的。
”
鄂逸蘭沉默一下道:“骥弟,這幾天來你是不是感到很寂寞?”
長孫骥聽得微微一愕說:“以目前的情形而論,不是寂寞,而是焦慮。
”
鄂逸蘭關心的道:“一個人當随遇而安,你這樣千頭萬緒,豈不将身體弄壞了麼?”
長孫骥長歎一聲道:“師姊說得是,我确是千頭萬緒,唉!未來正有許許多多的事,等着我去做,但我能做得了麼?”
鄂逸蘭道:“以你現在的武功,有何事不可做得,何況确有困難,我們又豈能袖手旁觀。
”
長孫骥感激的道:“蘭姊姊對小弟的關切,小弟銘感五内,隻是……”
鄂逸蘭問道:“隻是甚麼?”
長孫骥被她一問,反而答不出來,半晌才道:“隻是天生我一副不如人意的遭遇!”
他對鄂逸蘭心情,已-如指掌,但自己情孽深重,怎可再牽累他人?
鄂逸蘭歎道:“隻要你不忘了有個師姊在,也許我心靈會充實一點。
”
長孫骥又是一陣默然,兩人指着谷底,邊走邊談,那雨絲突然粗了起來。
鄂逸蘭道:“骥弟!我們找個地方避避去。
”
兩人緊走幾步,在一處山壁凹進之處,停了下來……
風兒不斷由外面吹進,雨絲兒不斷落在兩人身上,雖是如此,但已比在外面好得多了。
長孫骥道:“蘭姊姊,從未聽你提及父母之事?”
鄂逸蘭眼眶一紅道:“我的父母被人殺死啦!”
長孫骥大吃一驚說:“誰!有誰敢在武林三老面前沒勢?”
鄂逸蘭低聲道:“拆骨會。
”
““拆骨會”?原來這“拆骨會”早就有了?”
“可不是。
”
“你為甚麼不找你師父為你報仇?”
鄂逸蘭又是輕輕一歎道:“你以為當今武林,武林最高的非武林三老莫屬了?”
長孫骥道:“武林中人,誰不是這樣說?”
“其實并不然!”
長孫骥吃了一驚道:“你說還有誰比武林三老武功更高?”
““拆骨會”中的二流角色,武功劍術,皆可與家師等并駕齊驅。
”
長孫骥又是一驚道:“難怪你師父不設法為你報仇?”
“可不是,我師父為了我兄妹的仇恨,已於三年前閉入石窟之中,準備練成一種奇功異法,以便與“拆骨會”抗衡。
”
長孫骥一時思潮澎湃,這陰詐鬼怪的武林,奇事百出,他如要負責興旺峨嵋,複興淮陽,必須要有一套足以與“拆骨會”抗衡的功夫,但他行麼?
鄂逸蘭道:“弟弟,你想甚麼?”
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