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未加可否的哼了一聲!
此際外面飄進一陣冷風,鄂逸蘭微微打了個冷顫,他情不自禁的一手搭在她肩上說:“我們回去吧。
”
鄂逸蘭看看雨已漸停,點了點頭!
兩人正欲動身,忽然一陣箫聲,在幽谷中鳴鳴發出,繞谷回旋,聲音幽怨之極。
長孫骥微微一驚,喃喃的道:“這是誰?是誰在吹這樣幽怨的箫聲?”
“我們這群人中,可沒有人會吹此箫。
”
“是啊,難道有敵人侵入谷中不成?”
鄂逸蘭好奇心大起,說:“骥弟!我們去看看去。
”倆人身形微飄,已向發聲處馳去。
箫聲忽高忽低,縷縷不絕,竟發自於一株其大無比的老樹之下。
一條白色人影,正十指輕拿在撫弄箫管,他輕輕說了聲:“是她?”
鄂逸蘭又看出那人是誰,忙叫道:“秦師姊雅興不淺,竟冒着絲絲微雨,弄此管竹?”
此人正是“無影女”秦素娥。
“無影女”猛然一愕之間,冷笑一聲道:“你們也是雅興不淺,竟然冒雨結伴而行。
”語意之中,滿含着妒意。
鄂逸蘭微微一歎道:“師姊!小妹有幾句肺腑之言,很想找你談談。
”
秦素娥又是一聲冷笑道:“妹妹如有興趣,當得奉陪。
”
鄂逸蘭又轉首向長孫骥道:“師弟可暫避一下。
”
長孫骥微應一聲,已引身而退……
隻是他不知兩人有過節,值得如此慎重,生怕弄出事來,卻又不敢遠離,将退出去的身形,又悄悄兜轉,隐身於一塊青石之後,在聽她們談話,此際聽鄂逸蘭道:“秦師姊,現在我不妨坦直的告訴你。
”
“請說!”
“我……我很喜愛骥弟弟!”
長孫骥在暗中微微一歎。
秦素娥冷哼一聲道:“那是你自己之事,何必跟我說?”
鄂逸蘭又道:“是啊!這本來不應跟姊姊說,但小妹知道姊姊也锺情於他。
”
秦素娥一歎道:“這是我自己之事,你何必問他。
”
鄂逸蘭道:“本來姊姊之事,小妹怎敢過問,不過……。
”
“不過甚麼。
”
“我們是同病相憐,看來一片癡情,皆将付給流水。
”
秦素娥微微一驚說:“何以見得!”
鄂逸蘭慘笑一聲道:“人家年紀這麼輕,家中已讨了三房妻室,就是他本人有再娶之意,他的師父母親也未必答應,就是答應了,以前三個妻子也會答應麼?”
秦素娥又是一愕!
鄂逸蘭又道:“因此說,我們是難姊難妹,既知事成劃餅,又何必彼此勾心?”
秦素娥默然不語。
鄂逸蘭又道:“蘭閨寂寂贻中靜,空對菱花歎憔悴,将來寂寞的歲月裡,小妹倚仗姊姊之處甚多。
”
秦素娥聽得一陣感觸,叫一聲:“妹妹!”
兩人頓時擁在一起。
長孫骥看得一陣心酸,微微一歎,心想:“她們兩人能結為閨中摯友,自己也減少了一分良心上的責任。
”
身形微飄之下,已離開當場,此際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他一直在擔心這三、四批人的安危,何不出谷去探看探看?
長孫骥想到這裡,身形微縱之間,已向谷上飛去,他現在的輕功,已是與日俱增,身形異常之速,晃息之間,已到達崖頂。
正欲縱身向另一處馳去之際,忽見眼前人影一晃,已攔阻去道:“老弟到何去?”
長孫骥先是一愕,留神看去,竟是“千毒人魔”徐引。
忙道:“徐老哥!我想出谷去探探消息。
”
徐引悄聲道:“如今這谷頂跟我們剛來之時已不同了。
”
“怎的不同?”
徐引一笑道:“這谷頂上已給我-滿了毒物,稍不小心,便會中毒而亡。
”
長孫骥道:“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