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姥姥”轉頭道:“二先生!你看出這兩隻猩猩的拳腳路子麼?”
孔二先生一笑道:“這種路子似久已失傳的淮陽七絕!”
“千毒人魔”徐引哈哈笑道:“二老先生真是獨具慧眼,這茅屋裡面所住的人,正是淮陽派唯一的遺老!”
長孫骥猛的一驚,記得他當日在山窪之中,得到淮陽掌門的真傳,并承受了數十年功力,當時他并未道出淮陽派尚有老一輩的人物存在,不覺大是懷疑。
此際柴扉響處,從裡面飄然走出一人,羽毛中綸,岸然一派道氣,看上去不過四十左右,卻是雙目灼灼,精芒四射。
他一聲朗笑道:“久聞“神劍手”之名,威懾武林,人中之龍,今日一見,果不虛傳,這六爻掠雲步,貧道雖久已耳聞,但尚屬初見,的是不凡!”
長孫骥被那人一陣-譽得面紅耳赤,正欲答言!
“仙-姥姥”一揮鐵-笑道:“人人皆以為這老不死的,亦已化骨揚灰,久已不在人世,原來卻藏在這裡!”
“大同一怪”湛無塵叫道:“多年不見,卻想不到你已棄儒為道!這多事的武林,難道你真的能跳出麼?”
老道打一稽首道:“今日何緣,得遇蒼龍舊友,且請小舍奉茶!”
“大同一怪”湛無塵笑道:“你列身儒門,已是酸氣沖天,如今身入玄門,更覺不是味兒,喂!這多年來,你究竟學的是甚麼玩意兒!”
老道-是朗聲一笑,卻不答話,将衆人引入草堂。
長孫骥滿懷狐疑,一看這草堂大約有三丈寬闊,兩面各擺着一列長凳,正中間平放着五把太師椅,一條長桌,足有丈餘長短。
老道讓“大同一怪”湛無塵“仙-姥姥”孔二先生“千毒人魔”徐引“洱海漁隐”等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然後才讓“神偷”何六“俠乞”何三“鐵筆生死判”匡超夫婦“追風劍客”武建德夫婦“-瘋道長”神醫安正剛以及匡家堡六位堂主,坐在左邊長凳上。
“駝龍”伏雄、鄂氏兄妹、白雲飛、匡秀華、閻小鳳、陳寬仁、慧性、王六子、秦素娥、武卿雲、長孫骥等坐在右首。
“仙-姥姥”的四女婢,以及武建德四小徒,皆在下首站立。
“五台一魔”皮羽虎與老道本人,分坐在兩個角上。
老道輕呼一聲:“獻茶!”
從門外一排走進八個小道童,一式着灰白色道袍,足踏芒鞋,每人手中捧着一茶盤,杯中香茗,猶自熱氣紛蒸。
八道童将茶獻在每人手上,然後緩緩退去,又有兩個身着黑色道袍的小道童,擡進一座銅爐,爐中的香煙,已在緩緩升起,竟是燒的上好的檀香。
道人一捧茶頂笑道:“荒山僻野,恕無佳肴奉客!”
“大同一怪”湛無塵笑道:“你可别那麼酸溜溜的啦,老朽悶得慌,你爽快的說一說,究竟何時改入道門的?”
老道一笑道:“秀才公,你此語是否對貧道背棄儒門,有所不齒?”
湛無塵又是一笑道:“哪來的話?多年老友,怎能不關心!”
老道突然微微一歎道:“諸位想還記得,五十年前那華山蒼龍嶺之會?”
“洱海漁隐”突然笑道:“此事武林老一輩的人刻骨難忘,尤其是身曆其境的人,怎能不記得!”
老道又道:“想那蒼龍之會,真是武林中罕有的場面,數百個武林高手,各以本門絕技,交相賭勝,結果惡鬥了三天三夜,雖未傷人,卻産生出武林三老來!”
在座小一輩的人,皆未聽過有關蒼龍嶺之會的事,皆聽得津津有味,恨未能身曆其境。
長孫骥暗中恍然的哦了一聲:“原來武林三老之名,是這樣産生出來的。
隻不知這老道又叫甚麼名字,與那淮陽掌門是甚麼關系?”
“仙-姥姥”突然一笑道:“蒼龍嶺之會,想不到今日竟有七人在場,在數十年後的今日,這西涼山區,也可算是勝極一時了?”
這時有人接着笑道:“怎的七人,難道我不能算上一份麼?”
人影倏晃,那人已閃了進來,卻是“靈鸷生”自他們地道失散後,一直未見過他的蹤迹。
長孫骥叫道:“師父!您沒事麼!”
“靈鸷生”朗聲一笑道:“就憑“八卦門”那些鬼魅伎倆,也能奈得了師父我麼?”
衆人一見“靈鸷生”紛紛讓坐。
老道喝了聲:“獻茶!”
八個道童又齊齊而入,将茶獻上。
“靈鸷生”乃是當年蒼龍嶺之會的三老之一,也就是數百個武林豪雄中,獨能赢得三老之名其中三人之一。
“千毒人魔”徐引一飄身道:“紀大俠請這邊坐!”
“靈鸷生”紀一非笑道:“慢着,慢着!我尚有幾句要緊話說了再坐,諸位在此是否已約好了“八卦門”準備明晨之會。
”
“-瘋道長”奇道:“紀大俠何以得知?”
“靈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