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紅暈,心想:“要不是長孫弟弟及時提醒,險些着了道兒,如果真的将衣服脫光,這大庭廣衆之下,将來如何見人!”
她想到這裡,不由對長孫骥飄過一眼,嬌軀一轉,又向“駝龍”伏雄受困處飛去。
此際又傳來一陣咯咯媚笑之聲。
“靈鸷生”冷眼旁觀,已發覺出這笑聲有異,也許那“陰陽女”所謂之迷魂陣,正與這笑聲有關,忙叫道:“蘭兒守定心神,不可為笑聲所動!”
他這仍是用傳音入密之功發出。
鄂逸蘭心頭頓起了一陣警惕,不再聽那笑聲,嬌軀如脫矢之箭,向前面急飛而去。
就在她落入圈中之際“駝龍”伏雄已被八宮老道累得汗如雨下,要不是他内力深厚,早已作了劍下遊魂。
鄂逸蘭一落之際便叫道:“伏大叔!我來幫你!”
長劍一揮,劃起一道銀虹,繞目生輝。
“駝龍”伏雄叫道:“姑娘小心,這八個牛鼻子,個個功力深厚,不可與他們硬拚!”
鄂逸蘭應了一聲,劍泛彩虹,出手之間,已向八個老道,一連攻出八劍。
“駝龍”伏雄經鄂逸蘭一加入戰圍,精神一提,又呼呼劈出兩掌。
十人團團打在一起。
“仙-姥姥”怒道:“咱們不闖過去,難道坐在這裡等着餓死不成!”
“靈鸷生”一笑道:“區區的迷魂陣,尚有何闖不出去的道理,但我們也得布置一下,分批闖出,以便首尾有個接應。
”
匡超站起來道:“紀老爺子的話很對,今日這件事,皆匡某人身上而起,我當領本堡兄弟,第一批為諸位打個前站!”
他語聲一了又道:“本堡兄弟,我們闖出去!”
頓時六堂堂主,與白雲飛夫婦,皆随着“鐵筆生死判”向場中闖去。
“鐵筆生死判”匡超回頭笑了笑,說:“諸位老爺子,匡超是笨鳥先飛了!”
身影一晃間,已超過諸人,與“笑面羅刹”走了個并肩。
孔二先生搖頭歎道:“匡堡主的功力,不同凡響,難怪他領導一堡,威震江湖!”
正說之間,那“陰陽女”又發出一陣咯咯的媚笑之聲,這聲音與前兩次,可有些不同,但聽音浪起伏,浩浩如江潮勃發,聲雷動天!
孔二先生點頭道:“老紀說得不錯“陰陽女”這迷魂陣,完全是靠她的笑聲所操縱!”
“洱海漁隐”道:“你們聽得出來麼,這笑聲可有點奇怪,它是用内力發出,但在人的感覺上,卻是變化萬千。
”
“千毒人魔”徐引正色道:“正因如此,才顯得“八卦門”的陰險之處!”
“五台一魔”冷冷一哼道:“以皮羽虎而言,這種雕蟲小技,可沒把它放在眼中。
”
“仙-姥姥”一揮鐵杖叫道:“老魔頭,你這句話又是對了我的胃口,眼前明明是一片廣場,有甚麼闖不過去的。
”
衆人正說間,忽見匡家堡的人行至中途,突然喧嘩起來,此際聽姜虛叫道:“堡主,這五陵墓道星宿躔圖,可是千古奇珍,丢不得啊!”
匡超哈哈大笑道:“姜賢弟,你迷着啦!這兒哪有甚麼五陵墓道星宿躔圖?隻不過是“八卦門”教徒的-首。
”
匡秀華叫道:“爹!不對!這裡全是活人,呀!他們怎的都不穿褲子!”
她一語道出,滿臉绯紅。
“笑面羅刹”閻鳳嬌道:“華兒别胡說,這裡哪有人?都是一堆堆的亂石、丘陵。
”
白雲飛卻是在喃喃的道:“啊!姑娘!你好美!美得像天上的雲,海中的萍,面上發出月亮的光彩,肌膚散着玫瑰般的芬芳!啊!姑娘!
你别走啊!”
他如夢呓似的說着。
場中一片混亂“陰陽女”的笑聲,愈笑愈厲,直竄長空,令人聽得神魂巅倒。
閻小鳳奇道:“骥哥哥,他們雖皆為幻象所迷,為甚麼各人所見不同呢。
”
小和尚未等長孫骥答話,已呵呵笑道:“相由心生,亦随心滅,因場中人每人想法不同,故所見各異,匡堡主恨不得殺盡“八卦門”故所見皆“八卦門”-體,姜堂主為主心切,甚想為匡堡主取得那五陵墓道的星宿躔圖,故所見盡是圖形。
”
閻小鳳恍然哦了一聲:“靈鸷生”紀一非朗聲笑道:“小師傅,想不到你已悟透真空性理,可喜可賀!”
小和尚慧性笑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使弟子得渡彼岸!”
講着從懷中掏出一個壽頭大小的木缽,右手執-,秃秃敲起,口中念道:“須菩提!一時佛在舍利國……”
他竟在這迷魂陣中,大念金剛經。
武卿雲不解何意,抿嘴而笑。
此際那“陰陽女”的笑聲,竟似受到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