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散至五尺開外,将一幹五人,穩穩罩住,那光彩如落英缤紛,但到達店門之時,卻被一種無形的真力,反彈回去。
此際門外突傳來八聲慘呼,那四個黃衣人與四個紫衣人,同時倒在地面。
店中又喝了聲:“好!”這些人的幸災樂禍,頓引起了秦素娥的反感,不由狠狠的看了他們一眼!
其中有個浮滑的少年叫道:“瞧!這娘們好狠!”
“無影女”柳眉一豎,便想發作,長孫骥趕緊用目光制止,右手中指一揮之間,已彈出峨嵋震脈十三指,微隻用了一成力量,那少年已哇哇大叫,滿嘴牙齒,已打落了十分之八,白的是牙,紅的是血。
店中人齊是一愕,不知那少年因何緻此?
此際秦素娥反而發出一聲驚叫道:“快看!”嬌軀微晃,已向門外竄去。
長孫骥恐她中毒,将真氣一提,用至十成,身形也随之而出,兩人向地面縱去,見那四個紫衣人,已化為四灘血水,四堆白骨,已自然排成三字
“拆骨會”
再看那四個黃衣人,連骨頭也被化了,四灘血液之中,自然現出三個-光大字
“死光會”
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真是江湖上罕見。
“大同一怪”湛無塵向四人一施眼色,會了酒賬,四人匆匆向店外走去。
此時已四更左右,小鎮上已有多處燈火熄滅,他們一經馳出小鎮行了二裡多路,發覺道左林木之中有一所小茅屋,雖然隻是三間,但是,地方卻是異常僻靜。
“大同一怪”湛無塵道:“看來我們隻有在這裡将就歇歇一宵了。
”
講着當先而入,這小屋中并無人迹,已是蛛網塵封。
長孫骥借着“骊珠”之光,在屋角上找了一盞舊油燈,用火摺子燃起道:“湛老爺子發現了甚麼?”
湛無塵歎道:“目下邪道橫行,有許多事,并非一刀一槍所能解決的,就像剛才那八人一樣,與我們武功雖然不怕,但這種邪道的手段,随時皆有上當之可能,故而避之為上。
”
連湛無塵那樣的武功地位,對拆骨、死光兩會,也如此慎重,此手段陰毒可想而知了。
長孫骥道:“如此說來,将來要摧毀拆骨、死光兩會,恐怕不太容易,就是那日魂月魄,雙劍合壁,恐怕也難以周全。
”
“大同一怪”湛無塵道:“你們知道當今武林之中,以醫道聞名於世的有哪些人?”他突然的一問,使各人不知所以。
長孫骥道:“據我所知,當首推那雲台山“妙手回春”梅柏樣梅老前輩,其次是“長白醫隐”鄭天生,再往下數就算神醫“-瘋道長”安正剛。
”
湛無塵道:“其次呢?”
長孫骥道:“其次要數到那“千毒人魔”徐引“百毒門”的掌門人李鵬飛,這兩人雖是學的毒功,但總脫不了藥物與人身的關系,應算是精於醫理的!”
湛無塵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如果對這些人綜集一起互相研究,定有-制那拆骨、死光兩會的辦法。
”
長孫骥道:“那“-瘋道長”與徐引兩人,晚輩很熟,将他們請往雲台山,與梅柏樣老爺子,共同研究-制那死光、拆骨兩種藥物,未始不可,隻是“長白醫隐”與李鵬飛兩人,恐難就範。
”
湛無塵道:““長白醫隐”性情孤僻,從來不管江湖是非,李鵬飛身為“百毒門”掌門,一生做事為所欲為,從不受禮法道義的約束,這兩人無法就範,不過……”
秦素娥道:“不過甚麼?”
湛無塵正色道:“不過老朽估計以“妙手回春”梅柏樣那樣醫道,再佐的神醫安正剛,及“千毒人魔”徐引,定可有法研究出-制死光、拆骨兩會的藥物。
”
“烏骨針”梁壽道:“湛老爺子說得是,隻是江湖人四海飄泊,一時怎能找得着他們?”
湛無塵一笑道:“這老朽可用金眼-傳書,沒有找不到的。
”
這金眼-傳書之法,就是用白布大書黑字,系於金眼-足上,讓-四野飛行,地面上的人,看到此字,便可如約而往;這金眼-傳書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保密。
長孫骥道:“如此,先得要派人赴雲台山一行,将此事告知梅老爺子,方可行事。
”
“申埠商隐”周桐道:“梅老爺子,雖生性曠達,但此事他是否願為,尚不得而知。
”
長孫骥道:“此事必須請得一人前往,必可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