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骥心想:“這杏黃旗想就是太公望當年執掌權令,發号施令的一面重要旗幟。
”
他随手拔起,收入懷中,風仍不斷的吹着。
他又想:“如今有“天龍骊珠”之力,風尚且這樣大,如果無“天龍骊珠”就不堪設想了。
”
他細心留神,察看風的來源,看了半晌,無一絲一毫的收。
因此地道之中,四周皆有石壁圍着,并無透空之處,那七絕罡風,本無定向,隻是在石室周旋不息。
長孫骥忽感到全身有些疲累,他想:“我何不在這石桌上躺一下再去。
”
他意念剛了,人已躺在石桌之上。
任那七絕罡風,周旋不息,他竟然仗着“骊珠”的定風之力,安然入睡。
太公望的七絕罡風,是-照先天迂回的風泉作用,與卦中的天風冶卦,分而為一,内含先天真一之-,外發後天剛猛的強力。
“天龍骊珠”本有吸收先後天氣質的本能。
長孫骥懷抱“骊珠”安然入夢,竟将那先天蘊藏的真一之-,吸入體内。
因此他一覺睡醒,突覺全身力道大增,周體筋骨有時軟若棉絮,有時硬如鋼鐵,眨眼之間,便有數種變化。
他暗道:“變了!變了!”
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因他以前,從無這種經驗,随回光返照,凝神入-穴之中。
長孫骥這一運功,倒是不謀而合,頓覺五髒六腑,三百六十路骨節,七十二路穴道,八萬四千毛孔,無一處不充滿了氣的運化。
不覺大喜,他忙翻身下石桌,将“骊珠”收入懷中,光芒一-,那七絕罡風,頓時又大了起來。
他耳中但聽得疾風回朔之聲,身體隐隐有些震動。
他想:“我現在功力,已比以前進步多了,否則這肉體不被罡風震碎才怪!”
他此際不再利用“骊珠”的光力,竟仗着本身集聚的含蓄真力,離開石室,又向前行去。
哪知他剛離開石室之際,那石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他心想:“好險!如果晚走一步,便離不開這石室了。
”
其實宇宙間一切事情,真念早有安排,又豈是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他突然想起了杏黃旗,忙懷中掏出,突然一片黃色光芒,輝照了十數丈遠近。
寶光閃爍,石壁生輝!
他想:“記得太公望當年以此旗破萬仙陣之時,共有五色室旗,除去杏黃旗而外,尚有西方的青蓮寶色,這五種旗,以杏黃為主,因黃色是居中,屬五黃正位,統領一切,故太公望能統領萬率,以整疆域。
”
他再細看這旗子,共有二尺餘長,形成三角,那三黑色的大字!
“杏黃旗!”
是以一種奇異的黑珠釀成,隐隐發出一種含蓄的光影,令人神志奮發。
長孫骥随手揮展了兩下,黃色光芒大作,将一條長長的隧道,從頭至尾,照得清清楚楚。
他心想:“此時不必再用“骊珠”之光。
”
提起腳步,一直向前行去,隻感到腳下如雲若霧,并不須自己運用半點力氣,已身如紫燕,向前急飛。
他想不到在石室中睡了一覺,竟有如此奇-出現。
他想:“太公望!太公望!這個太公望敢情就是助武伐纣的姜太公,而不是另一個太公望,如此說來,那伐纣時所用的兵刃,可能都在其中,如果正道人士,人手一刃,何愁大亂不平,邪惡幫會不服。
”
長孫骥想到這裡,精神一振,手搖杏黃旗,向前急走,他有些得意忘形,險些一下撞在石壁之上。
此際空靈之中,有人冷冷一哼道:“外面誰在亂闖!”
長孫骥猛然一愕,心想:“這又是誰,怪哉,這五陵之内,究竟有多少人隐於此中?”
他腦海中充滿了問号,因不知此人對己是有益還是有害,不敢随便答應。
那人叫道:“你再不開聲,老夫就要不客氣了。
”
此人自稱老夫,想必自大得很。
長孫骥道:“在下長孫骥,恭向前輩安趾。
”
“你就是“神劍手”?”
“不敢,這是江湖上渾叫的。
”
“算你知道禮貌。
”
“這理應如此。
”
“你認識我麼?”
“未曾拜見尊顔!”
“你聽人提起過我麼?”
“亦未聞人提起。
”
那人怒哼一聲道:“如此說來,你并不是來問候老夫安趾,而是與那五陵寶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