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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此恨綿綿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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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雷聞聲氣妥,他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找不出必須要前進的理由。

     他這一心理上的改變,立刻呼叫的男聲中,漸漸滲出女子的哭泣聲。

     這女子的哭泣聲,冷冷凄凄悲悲切切!令人哀婉,令人憐惜! 這哭聲之慘,令鄭雷油然而起悲痛之情,不禁同聲一哭,珠淚潸然! 隻聞女子哭泣道:“你們是僞君子,你們才是魔鬼! 你們的陰謀詭計,全在光明偉大冠冕堂皇之下進行! 你們口口聲聲為别人,而其實你們全是為自己! 你們表面上是大公,其實你們才是最自私的魔鬼! 你們不懂得至情至性,你們隻懂得自私自利! 我需要愛的滋潤,我需要愛的灌溉! 難道需要愛是罪惡麼? 難道需要愛就是淫蕩麼? 沒有愛生命還有什麼光輝?沒有愛我已經快枯萎而死了!” 鄭雷純潔而崇高的情操,完全被這女子引發,他覺得這女子值得同情,值得可憐,值得去拯救她。

     她究竟在這些僞君子陷害之下,受着如何樣的罪罰? 鄭雷滑雪而前,身形如電,眨眼就到雪地盡頭的宮殿面前擡頭觀看,原來是“寝宮”。

     從寝宮遺留的痕迹,和九曲回廊中途而止,顯然在這一片雪地上,不知有多少輝煌建築,曾遭毀滅。

     可惜廢墟陳迹,全被皚皚白雪淹沒了,連憑吊一眼都不可能!鄭雷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小心謹慎的進入寝宮。

     入宮門,是寝殿,過寝殿是書齋,繞過書齋,一排翠綠紗窗,隔紗窗就隐約看到富麗堂皇,美奂美輪的卧室。

     轉過紗窗,一眼就看到紗帳低垂在玉榻上,裸體橫陳着一個熟睡的女子。

     肌膚賽雪,體态豐膩,鄭雷低頭不敢仰視。

     他想:“這真是一個淫魔,獨睡尚一絲不挂,如與人共宿豈不極盡引誘之能事!” 但是鄭雷卻沒有想到,如此大雪嚴寒,她為何赤身露體,不畏寒冷? 他看到妝台上大有蹊跷,為何在妝台上卻放置一疊黃絹皮紙,這本來應該放在書齋之物,為何到了此處? 鄭雷再不敢正視床上,輕輕走到妝台前,揭開絹紙,原來上面寫滿了娟秀的字迹。

     鄭雷心境波潮起伏,他深受感動的一直看下去。

     有緣人: 想來想去,我應該稱你是“有緣人”,才比較恰當。

     你既已毅然進入宮中,難道我們不是有緣千裡來相會麼? 有緣人!你想想看,這個“緣”字,是不是含有順乎自然的意思? 可是,你進入此處,遭遇了多少阻礙?闖過了多少難關?知道嗎? 為什麼人們要阻止你和我的相會呢? 發明“緣”提倡“緣”的是人,然而毀滅“緣”打破“緣”的亦是人! 人們稱我是“淫魔”而不名,難道我真的是“淫魔”嗎? 這是天大的冤枉,這是天大的謊言,這是一個大的騙局! 所以,我不惜赤身露體,呈現在你的面前,我已經是百歲以上的老人,但是你看,我完全是年輕處女典型的體形,我允許你任意加以檢查,而不以為忤。

     我保存了上天賦予的“元陰”加以苦煉,而得以青春永駐,紅顔不老!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接觸我的身體,但是人們都異口同聲的都稱我叫“淫魔”! 你知道這隐藏着多麼凄慘而又悲痛的一個故事嗎? 我有一個溫柔賢淑而又美麗的名字,我不願那些僞君子叫它,所以我甯肯讓他們叫我“淫魔”。

     我叫王宛華,“宛華”這個名字我很喜歡,但究竟我姓不姓王,我卻不重視。

     我是一個人海孤女,我的親生父母姓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的家在南海的一個明媚海灣處,那兒的風光旖旎,活潑、雄勁而有生氣。

     我們常常在海邊拾蚌殼、捉海蝦、戲水,看海上日出,看落日黃昏,童年的生活太美了! 從十二歲開始,我有了一個他亦喜歡我,我亦喜歡他的遊伴。

     那就是“鄭海龍”。

     鄭海龍他比我大四歲,他很象一個大人了,他有一對明澈澄清,看起來非常溫柔而體貼的眼睛,他有一付英武的身材,他有一顆與我同樣愛好的心。

     他不喜歡多說話,他不說話我就能深深體會到,我已經占有了他生命最重要的一部份,他無時無刻不在關心我。

    我們相愛了三年,那是多麼快樂,令人一想起就流淚的三年! 有緣人!你想想,我們的愛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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