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衆欺寡了。
”
王宛華冷哼一聲道:“隻有我自己叫我自己走,你們這樣我偏不走,誰不怕死誰就先出手好了呀!”
站在左側的武陵樵子,趁王宛華未曾注意他之際,陡然身形飛起,以外門中最高武林,一勢“開山掌”猛劈而下,真是名副其實的有裂石碑之能,隻見勁勢均力敵如泰山壓頂,當頭罩下。
王宛華看都不看,反手就是一掌拍出。
這一掌無聲無息,毫不驚人,但是翠蓮知道,師父這一出手就是絕招:“化腐吹灰掌”。
就在這一掌發出之際,武夷樵子兇猛的來勢,頓時變成無聲無息,隻聽武夷樵子悶哼一聲,一個龐大的身子,硬生生被彈了回去,落在原地,一件套在外面的灰色大褂,變成蝴蝶般的小塊,随風飄逝。
衆人臉色陡變,不敢擅自妄動。
王宛華因為無法與人過招,所以一出手就是毒招。
但是。
峨嵋老禅師卻知道王宛華已經手下留情,不然武夷樵子早和前面和尚一樣的命運。
老樣師覺得王宛華亦是性情中人,她幾十年的苦,已經吃得夠了,他長歎一聲,肅容道:“佛渡有緣人,老衲之意已決,請大家不要執意攔阻!”
陳平急急忙忙向峨嵋老禅師施禮道:“老樣師,神龍行雲的毒計!我們不能不察。
”
“不會的,老衲知道。
”
峨嵋老禅師似乎不願再多說話,隻說這兩句話,就邁步在前,翠蓮趕快緊随于後,走入廟内,順着大殿外,走進左廂一間小室中。
峨眉老禅師把門關上,這房中四壁蕭條,除了一張竹榻之外,就是四個蒲團,一張矮桌。
老禅師命翠蓮将王宛華放在蒲團上,點上一根線香,插在矮桌上的爐中,他告訴翠蓮道:“你瞧着線香,點完了就叫我。
”
翠蓮答應以後,老禅師就坐在王宛華對面的蒲團上,向門上望一望,隻聽門外有極輕微的足步聲,他對王宛華道:“姑娘,如果等下有人硬闖,你盡管發掌好了。
”
王宛華真象一個小姑娘似的,顯得一派天真,含羞地點點頭。
這是師父從來沒有過的嬌态,翠蓮心中暗暗感到奇怪,亦暗暗高興。
老禅師又道:“你全身放松,不論有何痛苦異狀,姑娘絕不可運氣抵禦。
”
老禅師囑咐畢,即閉目垂眉,入定用功。
翠蓮見師父閉目不語,隻見她玉容色變,片刻間時而憂戚,時而凄涼,時而憤恨,時而委靡萬端,幾乎是不斷的在反複變換,顯得她心中極不安靜。
當然以翠蓮的年齡,她不會理解到,王宛華心中正在天人交戰,而漸漸在人性康複舒展之際。
翠蓮看看師父,又回頭看看線香,已經燃了大半。
她默默地又等了許久,一看線香隻餘最後的一縷青煙,她轉呼道:“老禅師,完了!”
峨眉老樣師忽地躍起,左掌撫胸,右手伸出食指,緩緩地向王宛華頭頂“百彙穴”上點去,王宛華身不由主的微微一跳,隻覺得一股熱氣從頂門直透下來。
老禅師一指點過,立即縮回,隻見他身子未動,第二指已點向她百彙穴後一寸五分處的“後頂穴”,接着“頸間”、“腦戶”、“藏血”、“風府”、“大椎”、“靈台”一路點将下來,片刻間已将她督脈的三十大穴順次點到。
站在一旁的翠蓮,隻見他出指舒緩自如,絲毫無龍鐘老态,銀髯飄拂,面帶慈祥,點這三十大穴,竟用了三十種不同手法,每一招卻又是堂皇開闊,各具氣象。
翠蓮随師父多年,見過的高手不少,但這種身手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隻瞧得她神馳目眨,張口結合,她想:“就憑老禅師,師父未必就是對手,他如此對待師父,真不愧是名門正派的一代宗師!”
督脈點完,老禅師坐下休息,翠蓮又點上一根線香,剛剛燒燃不過一寸,他又躍起點她的任脈的二十五大穴。
這次用的全是快手法,但見他手臂運動,猶如蜻蜓點水,一口氣來完,已點完任脈各穴。
這二十五招雖然快似閃電,但着指之處,竟無分毫偏差。
翠蓮心裡不禁驚呼:“嘿,天下竟有這等功夫!”
待點到陰維脈的十四大穴時,手法又自不同,隻見他龍行虎步,神威凜凜,俨如羅漢轉世,天神下降。
陰維脈一完,老禅師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