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不同的八招。
鄭雷感到很奇怪,暗忖:“為何僅這麼簡單的八招,兩隻小猿尚未學全,亦未熟練,而且内功基礎不深,為何我險些兒招架不住它們的掌勢呢?”
于是,鄭雷立即與母猿改慢為快,一時掌風呼呼,鄭雷隻見母猿好似千手觀音,幻成滿天掌影,幾乎全身三百六十要穴,全罩在它的掌招之下。
這一來隻逼得鄭雷節節後退,一直退到洞中,打到後來,母猿簡直是手足全施,如果不是母猿手下留情,鄭雷如不用“太上神功”和“混元指功”,就絕非它的對手。
最後,鄭雷要脫出它的如山如海的掌足交錯中,猛然躍起後退,因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洞壁石台的亂石堆上,“嘩啦啦”一片聲響,亂石坍下來不少。
鄭雷連連向母猿打躬作揖,拍拍屁股上的灰,跳下石台,心裡卻十分高興,原來他己看清這掌法詭妙之處。
鄭雷定在左邊洞壁前,摸出匕首,首先在壁上刻了行字:“靈猿掌法。
”他為這掌法取了這麼一個名稱。
他回頭看母猿和兩隻小猿都站在身後,很有興趣的看着他刻字,于是他一邊想一邊繼續刻下去:“靈猿上樹,葉下偷桃,嘯聚山林……”
原來鄭雷是把“靈猴掌法”的八招,都按其形狀作勢,取了八個名稱,一直到八個名稱完,他才收刀回身,很高興的拉着三猿又跳又笑又叫。
跳叫一陣,母猿又進去端了一大盤果子出來,鄭雷打了半天,亦實在餓了,跟小猿一樣,抓着果子就吃。
他吃着果子,又把“靈猴掌法”在腦子裡想了數十遍,他吃了幾個果子,又走出洞外,把靈猿掌慢打幾遍,又快打幾遍,隻看得母猿小猿不斷點頭,鼓舞歡叫。
原來這靈猿掌法入招看起很簡單,但當快打時,出手都是左右分攻合擊,至少一下就是不同的兩招,如果練到爐火純青之際,一出手就是不同的四招,所以變化奧妙無窮,如果練得精熟時,可以變化到八八六十四招。
打完後,鄭雷不禁在想:“這金絲猿雖然是天下罕見異種,但絕不能創出如此武功,這一定是什麼人教給它的。
”
他雖然想得有道理,但鄭雷不懂猿語,隻好把這個悶葫蘆放在心裡。
鄭雷笑嘻嘻的走向洞口,剛走近洞門,他不由一怔,他凝身跳上石台,原來他看到石台上一屁股坐垮的那些石頭後面壁上,顯然還有不平凡的雕刻。
鄭雷足推手搬的,把亂石推下石台,他向母猿連說帶比的道:“靈猿,把石頭搬出去。
”
母猿果然聽懂了,還叽叽一陣,叫小猿同時往外搬石頭。
鄭雷把石上的亂石撥開之際,簡直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石堆後面是一塊平滑的大石,大石正中刻了直徑約三尺的一幅“神龍行雲圖”。
這幅陽刻的“神龍行雲圖”,顯然雕刻的手法高超,看起來這幅“神龍行雲圖”似乎與以前看過的都大不相同,但仔細端詳,又說不出其相異之點。
但鄭雷的觀感上确有一個極為不同的感覺,他覺得這幅神龍行雲圖,沒有絲毫惡戾之氣,完全令人有神聖莊嚴超俗之感。
鄭雷看出這幅神龍行雲圖的石塊,是嵌在這石壁上,他用力推動幾下,沒有什麼異狀,他把石台掃幹淨,這才看出石台上有一點令人驚疑之處。
原來在這石台的中央,四下去好象雲狀的一塊,這回下部份中卻刻有一條極為精緻的小飛龍.鄭雷這一下驚疑不定,一時想不出這其中的奧妙?
這一幅神龍行雲圖,神龍行雲采用,又有神龍行雲的瓷盤,而瓷盤上的神龍行雲圖又與龍虎山的禁地吻合,他又叫小飛龍,在龍虎山泰山石敢當的碑後有小飛龍,瓷盤後面有小飛龍,這裡桌上亦有小飛龍,而且他胸前還佩有一枚他父親遺給他的小飛龍銀牌。
他一想到自己貼身佩的銀牌時,他猛然驚叫出聲,連三隻金絲猿都詫詭得怔住了。
鄧雷趕快從頸間取出銀牌,看了看銀牌,又看了看台上凹下的地方,他點點頭,把銀牌往那凹下的地方一放,大小正好吻合,平平穩穩的放了下去。
頃刻,風雷震動,地動山搖,鄭雷他們迅即躍身洞外,原來朦胧終日的石陣中,突然眼前一亮,頓使整個石洞明光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