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覺到畏懼,隻祈求似的望着他。
陳方小聲而意誠地道:“雷兒,向大伯跪下。
”鄭雷應聲下跪。
雲霧狂人這一下完全聽懂了,他想不到自己為了稱霸中原,培植出來的神龍行雲,卻是小飛龍鄭雷的伯父。
大水沖到龍王廟,眼看神龍行雲在親情感動之下,就要恢複本性。
陳方立刻又指着十字架上的金鳳道:“她是雷兒的媳婦,你能不救她?”
雲霧狂人一聽,不下殺手,更待何時,他手掌一揚,轟然一聲,金鳳足下的柴草,立刻着火。
鄭雷大聲一叫:“媽媽,救人!”人随身起,他不顧性命的就向雲霧狂人撲去。
就在這同時,翠蓮和饒梅饒蘭三人,亦奮身向高處撲去,饒氏姊妹抵住怪人,翠蓮躍身就要救人。
雲霧狂人武功高出鄭雷很多,他隻一閃,鄭雷就撲了一個空,而且他順勢用袍袖向翠蓮一拂,一股勁風就将翠蓮抛上半空。
鄭雷一看翠蓮在半空已經暈了過去,如果掉下來,不落火裡,亦将摔個腦漿迸裂,慘死當地。
鄭雷立即一式“浮光掠影”在半空将翠蓮抓住,繞了半個圓圈落在大石上,将她放在鄭麗絲身旁。
他也沒有時間給翠蓮醫治,又縱身躍向高處。
雲霧狂人看到鄭雷三次躍至,又一陣狂妄大笑道:“娃娃,你這小媳婦,老夫隻要一揮手,她立即性命不保,我火焚她,隻是給你考慮的時問,你除了投降,決然救不了她。
”
鄭雷隻急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神龍行雲雖未出手,但卻把陳方一直擋住,不讓她前進,饒氏二妹亦眼看就将不是怪人的對手。
幸而所有島衆,未奉神龍行雲之命,還分站原處未動。
鄭雷眼看大勢已去,除非投降,勢必有死無生,他正猶豫間,火勢已經離金鳳足下不遠了。
金鳳突然哭叫道:“哥哥,你們快逃,我死不足惜!”
鄭雷泣道:“二妹,你不能死!”
金鳳哭道:“你們快走,你們不死,還可以為我報仇。
”
雲霧狂人哈哈大笑道:“娃娃,你趕快投降吧,不然小媳婦要死,你們亦無路可逃!”說罷,又是一陣得意狂笑。
金鳳長發披散,掙紮着哭叫道:“哥哥,你快帶着大姊她們走,快走!”
鄭雷道:“二妹,我不走,咱們要死就死在一起。
金鳳又哭叫道:“哥哥,你這麼傻,我們要全死了,正好遂他稱霸中原的心願。
”
鄭雷道:“上天有眼,他未必見得能成功。
”
金鳳泣道:“你看四妹五妹就快不敵,她們要負了傷大姊又沒有醒,你們如何走法?”
雲霧狂人在一旁冷冷的道:“娃娃,你豔福不淺呀,有五個媳婦,死一個又有什麼關系?”
以雲霧狂人的武功,鄭雷決然不是對手,那他為何非逼鄭雷投降而不痛下殺手呢?
這不過是他想“以夷制夷”的手段,神龍行雲在中原武林中已為衆所棄,如果他能收眼小飛龍鄭雷,則可以兵不血刃而能一統中原,他何樂而不為呢?鄭雷看着他,卻越看越生氣。
雲霧狂人長得一頭的紅發,散披肩際,紅色的眉毛,長在他那幹枯的臉上,看起來若有若無,兩隻眼球像金魚似的鼓得又圓又大,鷹鼻闊嘴,紅色的胡須濃密而零亂,兩唇似乎永遠不閉,零落的上牙,森然的露在外面,穿一件灰色的大袍,卻披了一件紅得發紫的毛氈,身高總在七尺以上,兩手特大,長滿了紅毛,簡直就不像人手。
他更是狂人其面,蛇蠍其心。
鄭雷暗忖:“論武功論機智,中原武林俱無對手,如果此人不除必是大患,他正思念間,金鳳又哭喊道:“哥哥,你既不能救我,還楞着不走幹什麼?”
鄭雷眼看大火就要燒到金鳳足下,他氣得幾乎肺都快炸了。
哭道:“二妹……”悲憤不能成聲。
“哥哥你快走,我死以後會保佑你替我報仇。
”
鄭雷氣憤填膺,雙掌畢聚“太上神功”“混元指功”,而加以“太陰神乳”倍增其功力,他盡全力的一揮一圈,猛再推出,金鳳足下的火堆被他這一掌,掃落了一半,火勢再也威脅不到她了。
雲霧狂人看他這一掌,亦不禁暗暗贊賞,但他仍絲毫不露聲色的道:“娃娃,你救不了她,多情自古空餘恨,老夫就讓你抱恨終身吧!”
說罷,他大馬金刀的伸指似箭,緩緩一招“探囊取物”就向鄭雷遞到。
鄭雷早存死心,恨不得一掌就将他擊斃,他出手就是一招兩式的“靈猿掌法”,向雲霧狂人劈擊而下。
雲霧狂人雖然輕輕閃過,但卻大為震驚。
他暗忖:“神龍劍既為他所得,難道他真是他的傳人?”
二人一連對了十招,雲霧狂人發現鄭雷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