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暫時保持平靜之局。
但此時船上最焦急的則為鄭麗絲,她自己在小人國會的那幾下武功,根本派不上用場,她抱着玉石琵琶,站在艙内口,愕了一陣,即盤膝坐下,輕輕撥了幾下琴弦。
“叮咚”幾聲從湖面上遠遠的傳了開去。
鄭麗絲于是接着彈了一曲樂譜上的“心心相印”,鄭雷立即如喝甘露,如飲醇漿,從樂聲中深切的領悟了她的關切之情,由情生力,兩意相通,立即打得也更有信心,更加勇猛。
鄭麗絲腦子裡機智一閃,曲詞突昂,一首“大張撻伐”宛如君臨天下,妖邪盡滅,這琴聲一出,不但鄭雷受了琴聲的鼓舞,着着進逼雲霧狂人,連陳方力敵三人,亦攻多守少了!
鄭麗絲隻有在鄭雷意識不清時,曾經以琴聲助戰,如今她看到,琴聲對鄭雷同陳方都有了效果,她心裡一喜,就把她自己對這場打仗的心理,從琴聲中傳達了出去。
她首先想,如果能把雲霧狂人除去,這場打仗就穩操勝券了,于是她琴聲就自然而然彈出“力殲狂人”的心聲。
鄭雷聞琴而攻,手足狂施,“靈猿掌法”一招四式,“混元指功”“太上神功”溶合施出,刹時間爆炸連連,瑩光閃閃,好幾次把雲霧狂人的衫角袍袖,擊得碎片紛飛,洞穿數處。
但這連串的淩厲攻勢,卻不能傷害雲霧狂人分毫,鄭麗絲目睹之下,立即轉變了念頭,她想:還是先把這三個喇嘛殺了,再轉而合戰雲霧狂人,不怕他不屈服!
于是一曲“先花後果”随着纖指的撥動,彈了出來,她想:最好先把坐在艙面上這個喇嘛殺了,不然他一時手臂恢複自如,加入戰鬥,媽媽就将立處困境。
她想到此處,琴聲立即彈起了幾聲激昂的殺聲,坐着那個喇嘛,正好左手功力恢複,縱身站超,她用指力一撥,琴聲忽而尖亢的“咚”的一聲。
雖然僅這麼“咚”的一聲,鄭雷立即有了極為強烈而堅強的感受,他快得連身形都無法看清,在黑夜之中,隻見掌随光至,一聲不大不小的爆炸。
縱起的喇嘛,上半身炸成個稀爛,下半身則完整的倒在艙闆上。
這種武功,雲霧狂人當然不覺希奇,但與陳方力戰的兩個喇嘛,就已經感到顫顫不已,信心已被打下去了。
雲霧狂人見機而作,他亦想象鄭雷一樣,偷空猛賞陳方一招“狂亂天地”。
這一招“狂亂天地”是雲霧狂人精心苦練,不輕易使用的一招,他有生以來,這一招幾乎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後對方必然不是殘臂斷腿,就是腦漿迸裂,開腸破肚而後已,從來沒有落空。
以牙還牙,他勢在非置陳方于死地不可!
陳方已力敵二人,無論如何沒有辦法以全力采接過這招。
就是以全力來接這招。
說不定還保不住性命,何況……說時遲,那時快,雲霧狂人這一招“狂亂天地”一出手,鄭雷就極為熟悉,似乎記得在哪裡見過。
鄭雷心中“啊”了一聲,他想起在魔島鬼城,大島主曾經如此發過一掌,亦是如此兩掌遙空交互拍擊,這“呼呼”兩拍之下,就如傾九海之水,其氣勢亦不過如斯。
他兩掌交互拍擊之下,把正面沖出的勁勢,變成龍卷風的形式,一股龐大無比的勁力,把陳方四周,完全罩住。
這龍卷風的勁力,較之那次大島主所發,又要大二三成,鄭雷耳邊突然響起那次二島主的聲音:“娃娃!右掌,左指。
”
鄭雷立即不自覺的右手豎掌如刀,左手骈指如戟,将兩手交叉置于胸前,将“混元指功”和“太上神功”分别運足十成。
他又記起二島主的第二句話:“身形猛轉,掌指各自肩窩劃出半圓,不斷發掌戳指!”
鄭雷立即掌指連施,飛舞得越來越快,這掌指兩種内功合二而為一的勁力,隔了七八尺遠,居然穿透了罩住陳方的勁力,好象剝蕉一樣,把雲霧狂人龍卷風般的勁勢,層層予以化解。
如此一來,鄭雷總算救了媽媽一命,陳方從勁勢中脫困而出,又同兩個喇嘛打了起來。
雲霧狂人這一絕招,居然落了空,被鄭雷識破化解,頓感惱羞成怒,殺機暴熾,一躍身又找着鄭雷打了起來。
于是,鄭麗絲的琴聲又配合着彈了起來。
這一次兩個戰團一直又打了百餘招,雖然是驚險疊出,鄭雷和陳方都占上風,但卻始終無法取勝。
鄭雷一邊在打,一邊在想,要想将這三人殺死或制服,看來已經無能為力了,隻有設法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