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還不是兩敗懼傷,愚兄要你同行,你難道還不明白,一則我們可以重溫兒時回憶,再則我們是暗中進行,可進可退,總比那打硬仗強些。
”
玉山觀音一聽西門松這種卑鄙心理,不禁怒道:“你既然不願與今原武林人士,共禦外侮,那小妹隻好告辭。
”
西門松此時正好稍稍落後,他殺機随起,冷峻地道,“我們各有諾言,如果你不肯遵守,那你就休怪愚兄……”
一言末畢,他手一翻,就要對玉山觀音身後暗下殺手。
正在此時,忽聽前面林中傳來幾聲緊急的口哨聲,西門松立即改變主意,縱身向前,向玉山觀音招招手,縱身上樹,就向五毒前面奔去。
玉山觀音對王宛華把她留下的心意,當然知道,她剛才說告辭,亦不過是一種試探之言,如今看來前面已發生了情況,豈肯放松,立即亦縱身上樹,在後面緊緊跟随,不敢落後。
西門松一直奔過五毒,看見毒蛇昂首吐信的在前面停着,黑暗中三個白衫大漢正在蛇群前面兩三丈的地方,圍着一堆黃鼓鼓的東西。
西門松跳了下去,玉山觀音亦跟在後面,二人搶上一步,原來地上是一具喇嘛的屍體,看來死去才不多時。
西門松問幾個白衫大漢道:“發現别的人沒有?”
大漢道:“沒有。
”
西門松又問了一陣,除了這具屍體外,亦問不出一個名堂出來。
這不但使西門松感到奇怪,亦令玉山觀音不解。
這守洞的幾人,據鄭雷陳方所說,武功都不高,剛才她們見着一個,亦是如此,王宛華中毒未愈,而這喇嘛屍體,一看就知道是中了重手法,是男人所為,這殺人者究竟是誰呢?
西門松再把屍體看了幾眼,他一聲不響的就領頭往前面走去,看來他對這件事情亦感到十分疑惑。
玉山觀音跟在他後面,呼延灼等四人亦趕到前面來了,五毒也開始秩序井然的跟進。
星月在天,所以林中亦還能清晰見物,剛走了不到七八丈遠,又發現地面有一具屍體,但一望而知這具屍體不是喇嘛。
這屍體是伏在地上的,西門松走上前,一腳把他踢翻過來,玉山觀音不禁驚呼了一聲,西門松道:“芸倩妹,你認識他?他是誰?”
玉山觀音道:“他是武夷樵子。
”
西門松亦微微驚噫一聲道:“是他?我差一點認不出來了!他不是跟陳平在一起嗎?”
玉山觀音點點頭,嘴裡沒有說什麼,心裡在想:“難道陳平繼我們之後,又派有人來了?”
西門松亦正蹲在地上檢視武夷樵子緻死的傷勢,玉山觀音看到他前胸的衣衫上有一掌印,而這顯明的掌印,就好像被火烙成的一樣。
再翻過腰側,亦同樣中了這麼一掌,玉山觀音不禁又想:“以武夷樵子的武功,眼下在這龍虎山中,已是佼佼者,難道喇嘛中又出了什麼高人?還是雲霧狂人已經回來了呢?”
她看看樹林四周,又想:“如果雲霧狂人回來了,那鄭雷亦應該回來了呀?
難道前面那個喇嘛就是鄭雷殺死的不成?”
西門松看了一陣,亦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他站起來,遲疑了一陣,似乎為這兩具屍體的發現,已經動搖了他尋找秘洞的意願。
玉山觀音看到這種情形,乃道:“西門兄,看來已經有強人出現,我們尋找秘洞的希望,恐怕兇多吉少,還是作罷算了!”
其實她是有意激将,不管是什麼強敵,有他在一起,總是有力量應付,到時候還能逼他非戰不可。
西門松被她這一激,到真的不好說後退,可是要前進,卻有他自己所想的理由,于是他毅然道:“繼續前進。
”
他們又浩浩蕩蕩的穿過這樹林,走不多遠,就是一個純粹的竹林,這是玉山觀音沒有來過的地方。
走到竹林邊緣,情形就顯然不同,一根根竹子,被打得破碎斷折,橫在地上,一看而知是經過激烈的打鬥。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玉山觀音低頭一看,隻見地上斑斑血迹,她搶在西門松前面,順着血迹向前急奔。
那血迹時隐時觀,好幾次玉山觀都停下來察視,看清楚了越過竹林草堆,向前追去。
追出數裡,隻見前面一片矮矮的花樹,樹叢中露出一個墳墓,那血迹正是往那墳墓而去。
玉山觀音對這座墳墓,感到非常奇怪,因為這墳墓俱有如此大的規模,可說是她生平所罕見。
順着血迹,快到花樹,是一條青石道,青石道又平又寬又直,就像很多官宦之家的墓道一樣。
石道兩旁有石欄,石欄已經有些地方顯得風化的痕迹,但整個看來是雕刻精美,氣派不凡。
走過平平的石道,上了三五梯台階,兩旁就是整齊的花硼,迎面就是一個圓圓的花圃。
花圃中種了好幾種羅漢松,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耐寒花草,顯然是有人經常剪修,玉山觀音首先繞過花圃,不由一驚,原來在花園的那面,躺了一個死屍,旁邊放着一把硬弓。
玉山觀音一望而知是看守秘洞之人,她想:“他為何不逃向秘洞,卻逃到這裡來送死呢?”
這一次,玉山觀音隻随意看了幾眼,就繼續向墳墓走去。
離墳墓還有好幾丈遠,隻見墓前有一塊高大的墓碑,而墓碑左側,顯然站着兩個人。
玉山觀音一凜,大家都看見了,“嗖嗖……”全縱身到了墓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