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打硬仗,采取阻延戰術,盡量全力截住衆喇嘛,而對雲霧狂人則隻是應付似的,躲躲閃閃的抵禦着。
他們知道,隻要截住衆喇嘛,雲霧狂人就是逃去,也勢孤力單,無所作為了!
雲霧狂人一看,當然就知道用意何在,他縱身又回到衆喇子一起,率先前沖,出手就有人必然傷亡在他的手下,一時之間,雙方的傷亡都在二三十人以上,這場混戰,都是驚天地而泣神鬼。
雲霧狂人知道一旦鄭雷來到,這次在這層層包圍之中,這麼多人要想逃出,真是千難萬難了!
他靈機一轉,立即用西域語言,傳令給備戰鬥中的衆喇嘛道:“丢棄紅黃顯眼的袈裟,搶蒙面人的面罩強上,拼命狂沖,不得稍有延誤!”
這一令下,衆喇嘛就依言脫去袈裟,下手搶死人或活人的面罩,有的則在死人身上,撕下一塊黑布。
往臉上一蒙,假充面罩,遠遠看去,亦可混淆不清。
這一搶奪改裝,衆蒙面人當然猜測得出是什麼原因,一聲呐喊,士氣大振,越發的包圍得水洩不通。
雲霧狂人一看這情形,不由悚然而驚,他知道鄭雷立刻就會來到,如不另作打算,在混亂中的鄭雷不分敵我的殺起來,其傷亡之重,可以想見。
以雲霧狂人的武功,搶套衫巾,自是易事,不久他早已改扮得同蒙面人沒有多大差别,除下半身外,幾乎可以亂真。
雙方正拼鬥十分激烈,傷亡雙方均有增加,忽然不知何時,小山崗的的一株樹頂上,鄭雷赫然出現。
鄭雷雙手一張,狂嘯頓起,聲達十數裡。
戰鬥諸人立刻駭然停手,噤若寒蟬的呆立當地。
剛毅公子即下令道:“八堂和三十二将的屬下,快遠離衆喇嘛,退守出山去路。
”
雲霧狂人一聽,這還了得,如果泾渭分明,豈不教鄭雷殺得方便,于是他又用西域方言道:“夾在他們中間,别讓鄭雷分清敵我。
”
衆喇嘛依言随蒙面人前進,鄭雷找不出誰是雲霧狂人,他此時沒有多大的分辨能力,如今衆喇嘛又已改裝,雖然在明眼人看來,立可分别出來,但是鄭雷看來,就滿腦子糾纏不清。
他本來就是一個狂人,隻要一點不如意,他更加易于急躁暴怒,他不問青紅皂白。
在他意識裡就隻有一個字“殺”!
他又是一聲狂嘯,身如大鵬展翅,淩空飛起,掠下山崗,運足功力,雙掌十指“太上神功”和“混元指功,連環施出,立刻就是慘号聲起,爆炸連連,每一出手,或同時有五六人炸得血肉紛飛,肝腦塗地。
起先還殺的差不多都是雲霧狂人的屬下,等鄭雷連殺二三十人以後,喇嘛們立刻恨爺娘少生了兩條腿,拼命的急向蒙面人中鑽,死的威脅,蒙面人擋亦擋不住。
于是鄭雷狂亂更甚,他根本無法分出敵我,挺着腰昂着頭,就往人叢中殺去。
越殺越狠,誰能擋得住他的掌力指風,殺到後來,一出手就幾乎有七八人同時被炸碎,而且是敵我參半,兩邊的人都被殺怕了。
不到片刻之間,鄭雷又殺了七八十人,還不過半個時辰,百人的生命,都喪在鄭雷手下,而且地上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此時雙方都無法約束自己的人,不論蒙面人和喇嘛們,都鬼哭狼号的四散奔逃。
隻有四公還圍戰着雲霧狂人,離鄭雷有十餘丈之遠。
四公知道,如果不逃,就有與雲霧狂人同歸于盡的危險。
但是,他們甯肯如此,亦不願雲霧狂人逃去。
鄭雷殺得四下無人,似乎餘興未盡,他停下來,在月色下往四周看看,隻見還有五人在十餘丈外,正殺得難分難解。
他一恨,大有你幾個草雜毛,竟敢不走,分明是找死之意。
他正蓄勢要騰身而起際,山崗上傳來非常清晰的琵琶聲。
這一次鄭麗絲彈的是一曲“茅塞頓開”,鄭雷聞聲一凜,好像是若有所悟,他一飄身,已到了離五人不到一丈之遠。
四公反正已抱必死之心,所以反而把一心想逃的雲霧狂人,逼得找不出可逃之機。
鄭雷眼睛掃過外圍的四公,然後落在中央的雲霧狂人身上。
陳方肩扛着鄭麗絲,已經到了離鄭雷不到十丈之處,鄭麗絲恰于此時,纖手撥出一組堅定而帶有金戈之聲的音符。
鄭雷就像一頭經過訓練的野獸一樣,他對這這種心靈相通的聲音,比任何語言還要敏感,他知道要他殺的就是中間那人。
但是此時,雲霧狂人已經改裝,他卻分辨不出是雲霧狂人,他隻知道他該殺就是。
他一欺身,衆人眼睛沒有眨,不知他們如何一下就竄到了四公當中,右手半圈,左手平伸,掌指齊施,一招“八方風雨”,就往雲霧狂人如泰山北海似的壓到。
雲霧狂人如果要躲閃抵禦,至少還可偷生數招,如今他看到鄭雷進入,四公自然不得不停手躍開,要不然鄭雷掌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