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女子生得黑煤炭般,可是她偏偏愛俏,全身穿着比雪還白的羅衣,這時如電一般射入谷中去了。
白半生一拉舒希凡,道:“去看看!”
“我真不想去。
”
白半生笑道:“太醜了。
”
舒希凡歎聲道:“你還要開玩笑,好吧,有麻煩你去應付。
”
白半生騰身向谷中撲去,笑接過:“我擋不住他時,不怕不出手。
”
忽然有二條人影在面前一閃,白半生噫了一聲,道:“又多了一批。
”
“沒有了盒子,大概打不起來。
”
話猶未盡,接着聽到前面雪林裡有個女的聲音道:“閣下怎知沒有盒子了。
”
白半生聞聲,回頭向舒希凡道:“這是怪你了,人家聽去啦。
”
舒希凡暗罵自已多嘴,接口向林中道:“得主已死,八仙盒有嗎?”
林中行出一個少女,豈料就是那個包公,隻見她冷笑道:“誰相信不是二位殺死的?”
舒希凡哈哈笑道:“姑娘,那在下等太笨了,得手仍不離開?”
“閣下貴姓?”
“姑娘,太使你失望了,我這朋友除了字号,沒有姓名!”
“字号一定很莫非為‘賽悟空’?”
白半生道:“人不可貌相,敝友人稱‘天帝子’!”
黑醜女突然笑了,道:“原來玉皇大帝讓給你孫大聖了。
”
舒希凡卻不放過她,道:“姑娘,打趣二句不要緊,在下本來生得就醜嘛,但問了人家自己不說免有欠欠禮貌吧?”
“我連字号也沒有!”黑女冷笑一聲,随即掉頭離去。
白半生忽然向田希凡大笑道:“那姑娘真會作生意,光占面子。
”
黑女是聽到了,但不作聲,她須臾隐進林中不見了。
也許另外幾批也看到了屍體,這一會都沒有動靜,白半生在幾裡方圓内看過之後,向舒希凡道:“大概都走了,我們也走罷。
”
舒希凡笑道:“早就不應來了。
”
二人出了谷,白半生朗聲道:“阿凡,我們還可以趕出帖而斯克山!”
舒希凡恍然道:“原來我們走的是天山脈中的帖而斯克山?”
“原來你還不知道,出山不遠就是拜城,今晚大概在拜城住定了。
”
出山口就是驿道,往來的人馬絡繹不絕,忽然白半生低聲道:“阿凡,你看那輛馬車!”
舒希凡進:“有何異處?”
白半生道:“裡面坐的什麼人?”
“我的目力尚難達到穿過車簾的程度。
”
“你再看馬車前後的騎客不就有所感了。
”
“似乎不是護從人員!”
“接近上去,前後騎客都是強盜!”
“光天化日之下,黑道人竟敢明目張膽,如此妄為麼?”
“你真是少見多怪,邊疆地區哪有什麼光天化日,快,這批強盜還是先頭部分,其主力似乎尚未趕到。
”
“我們是徒步,要追上去難免要用輕功,這樣豈不是存心吓出商旅嗎?”
“你又見不及此了,在邊疆不似内地,民心人人好勇,施展輕功趕路,那是家常便飯,誰見了也不驚奇?”
“車裡面到底是什麼人?”
“可以了,再過去會引起疑心了,告訴你,連車夫算上,全都是強盜,車裡面也沒有人。
”
舒希凡道:“車裡沒有人?我不信,車輪陷入地面很深,絕對不是空車。
”
“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要多,江湖經驗你差得遠,阿凡,我們打個賭?”
“打什麼賭,你說車裡面到底是什麼?”
“整輛車内都是箱籠,這批黑道人物不知在什麼地方早得手了。
”
舒希凡道:“這是什麼人的車子呢?敢在西疆道上經過,難道沒有保護随從?”
白半生道:“快進城了,我們先打聽明白再行動,不過我想一定還有人來争奪。
”
正在此際,忽然由前面奔回一匹快馬,舒希凡一見,急對白半生道:“對方發覺了。
”
快馬上坐着一個中年大漢,下馬問道:“二位是中原人?”
“在穿着打扮上,中原人與西疆任何一族都不同!”白半生這樣地回答。
“說不定是宜充的!”那大漢似有意為難二人了。
“不要理他,我們又不搶人家的。
”
大漢道:“朋友你這是什麼話?”
白半生道:“朋友?什麼朋友?哈哈,攀不起,什麼話?你聽懂了就不要裝傻!”
“不許動!”
他見白半生拉着舒希凡要走,一氣甩掉馬鞭,反手拔下兵器,邊喝邊截住去路。
他見白半生大怒,踏進一步,上前就待下手。
舒希凡連忙道:“自兄,近在城邊!”
大漢一聽“城邊”二字,似乎覺得不妥,不待自半生退開,狠狠地道:“朋友,放明白一點,在這條驿道上很容易摸錯方向的。
”
白半生不理,回頭向舒希凡道:“你看,這種東西還留他作什麼?”
舒希凡拉着他行過大漢身邊,道:“閣下人手太少,還是快點護車去吧!”
大漢聽不懂他的話,翻身上馬冷笑道:“二位落在什麼店裡?最好留個。
”
舒希凡笑道:“隻怕閣下同伴要埋怨你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