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戰道:“老丈,你是北方人?好極了,有多少全賣給我,不過須要包好,我們要趕路!”
老頭進入屋去,用白布包了一大袋,笑着走出道:
“八十三個,全拿來了!”
車戰交與一小錠銀子,笑道:“夠不夠?”
老頭接過銀子道:“多了,多了!謝謝公子。
”
就這樣,大佛兒一面走一面吃,嗨嗨!一裡不到全光了。
大佛兒吃完了,把大嘴一抹,指着前途道:“阿戰,你知那是什麼山?”
車戰道:
“這裡我沒有走過。
”
大佛兒道:
“那是江湖人稱之為‘分贓嶺’;是黑道出沒無常的地方。
”
車戰笑道:
“那都是下三流武林行為,我們難道非經過那兒不可。
”
大佛兒道:“誰知道你要去哪裡,我隻跟着走。
”
車戰笑道:“我要往西疆一帶,我們的工作是,你尋娘,我尋爹,還要幫官家尋血龍杯。
”
大佛兒道:“那就非過‘分贓嶺’不可,那兒是捷徑。
”
車戰忽然道:
“注意前面三個人,好象很熟的背影。
”
大佛兒道:“我也見過。
”
車戰這時看出,立即追上去大叫道,“三位大哥等一等!”
那前面三人聞聲,一齊回頭,似感大喜,同聲笑道:“阿戰,阿戰!”
原來那三人是“中州書生”南宮超,“死神之使”麻不亂,還有就是“戈壁之虎”端木沙,不過他們看到車戰背後有個巨人全呆了。
車戰甩下大佛兒奔上去,但發現三人的模樣時,不禁大笑道:
“你們看到天神了!”
南宮超吓聲道:
“你和他搭上關系了?”
車戰笑道:
“說來話長,過後告訴三位。
”
等大佛兒一到,車戰給雙方引見之後問道:
“三位因何在這出現?”
麻不亂道:“賊人有了線索,已經向這個方向來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吧!”
車戰道:“血龍杯?”
端木沙道:
“這事把我也拉進來了,看在朋友份上,我已打聽到,盜血龍杯的是‘陰山雙鹗’,也許因追查過緊,他們潛逃到這個方向來了。
”
車戰道:
“陰山雙鹗?我沒有聽過這字号?”
大佛兒道:
“我知道,他們的字号在興安嶺一帶最響,武功很高,練就金鐘罩功力,火候将近九成,普通刀劍已不能傷了。
”
大家聞言,不禁同聲驚問道:
“是什麼樣子的人物?”
大佛兒道:
“普通身材,年紀都在三十四五,他們善于易容。
”
南宮超道:“糟!這就難辦了!”
車戰道:
“武功高不是問題,善易容真難查出。
”
麻不亂笑道:
“你是此中頂尖兒,居然也叫難了!”
車戰道:
“就是因為我懂得個中奧妙才感困難,是我遇上就好,他們脫不了身,可是我隻有一個,諸位遇上豈不錯過。
”
南宮超道:
“現在追查之人全湧向這個方向了,我們有兩種擔心!”
車戰道:
“怕與北極派沖突?”
麻不亂道:
“一定難免,甚至怕陰山雙鹗在走頭元路時投入北極派!”
車戰道:
“現在最要緊的是查出雙鵲行蹤,似我們這樣成群結隊而行,不是辦法。
”
端木沙道:“我們五個分五路,一有消息,就向牛闌關送,四海神捕與雷節度現在那兒坐陣。
”
車戰向大佛兒道:
“我有一個主意,你要記住,你要與過去一樣,不與我們在明中招呼,也許雙鹗會向你勾搭上,他們現在要的是力量,你是最好的人選。
”
大佛兒道:
“我吃的問題怎麼辦?”
車戰笑道:“有銀子就好辦,我給五百兩銀票給你,你吃得再多,也得花半年,這行不行?”
大佛兒笑道:
“我又不是傻瓜,我會節省用,拿來,我們就分手。
”
車戰在分手後半個時辰,找到一座密林走進,從衣包裡拿出一面銅鏡,一面照,一面用手在自己面上、五官,這兒拉拉,那兒摸摸,霎時變成一人粉面書生。
車戰照過鏡子,不禁笑道:
“嗨!這樣夠了,美是美,雖比車戰秀麗,可惜沒有車戰英俊。
”車戰自言自語,原來他是把自己易容成一位粉面書生啦!
一切完成,車戰再照照,忽然自己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陣,又自言道:
“不知倩雲見了我這樣子,會不會像見車戰那樣動心呢?對了,我希望再會到莊憐憐,一方面考驗她對車戰的好感,同時也可試探她有沒有其他秘密。
”
車戰欣賞夠了自己的傑作,出了密林,又笑道:
“好在我對衣着不在乎一定的顔色和式樣,包包裡有好幾套不同的行頭。
”
想到身上穿的這一套曾被莊憐憐看到過,于是又退回密林,等再出現時,變成青衫粉面書生了,他擡頭望望天空,陽光已當頂了,又哺咕道:
“我得以獨孤乙的真面目露面才對,免得武林中硬把獨孤乙和車戰連在一起,這樣更制造一分神秘感,搞得他們暈頭轉向。
”
轉出一座小彎,前面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