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啊!”
車戰道:
“請說,我一定照實招供。
”
莊憐憐道:“你确實很風趣,比方殷愛奴、白姣姣,尤其是溫倩雲。
”
“溫倩雲”三字特别加重,車戰怦然心動,猶豫一下,在她耳邊輕聲道:“你都認識她們?”
莊憐憐笑道:
“咯咯!我這是從黃花嶺來的,溫倩雲還告訴我很多悄悄話。
”
車戰大急道:“倩雲怎麼搞的!”
莊憐憐道:
“别急,别急!她是我的密友,我們之間什麼也不瞞,她告訴我你的長相,在店中,我留了心,後來越想越對,因此我就追來了,不過巨人追來也是真的。
”
車戰對莊憐憐不無戒心,羅,齊二老的話,言猶在耳,忖道:“假設她是對手擺下棋局,她憑什麼向我下手?”
想到這,立即假戲真做,自然地一手勾住她芳肩,輕聲道:
“憐憐,我與溫倩雲的事情,你聽了不害羞,敢向我出口
莊憐憐大笑道:
“咯咯!這兒是深夜,又沒有第三人,我才不哩!”
車戰不與太緊湊,以退為進,指道:“你看!真是古刹。
”
莊憐憐道:“呀!我忘了,這是妙蓮庵呀!”
車戰笑道:“尼姑庵?”
莊憐憐道:
“對!裡面近半年隻有兩個少師傅。
”
車戰道:
“這樣進去不方便吧?”
莊憐憐道:“不要緊,我和她們是熟人,進去喝杯茶又不住宿,怕什麼呢?”
車戰道:
“在這種深山高峰的古刹裡,住着兩個年輕尼姑,難道不怕那個?”
莊憐憐輕笑道:
“她們都有武功。
”
車戰道:“啊!那我不進去了。
”
莊憐憐道:“幹嘛呀!走得好好又不進去了?”
車戰道:
“假使她們因久旱而思甘霖時,我可受不了。
”莊憐憐居然很快會意,狠狠地打他一拳道:
“缺德鬼!好啦,随你便!”
車戰道:
“我剛才留心過,我大佛兒并沒有在裡面,唯一的理由,他是追過頭,追到前面去了,姑娘,你請入庵,我們後會有期。
”試探一下,也存心擺脫,可見他對女人真正是有分寸的呢!
出乎意料之外,莊憐憐笑道:
“我也想去看看她們,不過,你入了我的地盤,我會找到你的。
”
車戰笑道:
“歡迎!看我們有沒有緣?”
分手後,車戰在想:“她不似敵人安排的美人計,否則她怎麼會把倩雲的話告訴我,那是我和倩雲的私事,不對,前途另有問題,我不能松懈,不過我倒是想美人計到底有什麼把戲對付我?”
到了天亮,還是追不上大佛兒,好在有莊憐憐證實,大佛兒沒有遭遇毒害,車戰最感麻煩的是大佛兒的包袱,又大又重。
下了一座山坡,看到坡下有條小街,不禁大喜,大步奔出。
鄉村小街,鄉人起得早,車戰很高興居然有豆漿油條,他吃了一頓,休息中,忖道:“下一步怎麼辦,我又不能把這大包袱給甩掉?”
正當無可奈何之際,人行道的東側出現一個大影子,車戰一見,真正如獲至寶,忍不住大聲招呼。
大影子還有别人,當然是大佛兒,他一聽車戰聲音,猛跨大步而來,吼聲道:“阿戰,你追得我好苦!”
車戰真是啼笑皆非,擺手道:
“别說了,我也好不了,你的包袱把我害慘了,阿彌陀佛,你快拿過去。
”
大佛兒接過包袱道:
“那狗娘養的真夠狠,居然想用煙熏死我。
”大佛兒貿然罵起來。
車戰道:“喂、喂、喂,你罵誰呀?”
大佛兒道:
“我不是追那個娘們,誰知那老毒物從天而降,我怕他施絕毒,立即放棄毒女,但卻斷了後路,我被老毒物放出一陣黃煙,吓得不敢回店,拼命向南逃,起碼奔了八十裡……”
車戰打斷道:“你不是回店會見那白衣少女?”
大佛兒點頭道:
“那是以後的事,當然逃出八十裡時,好在躲人一座岩洞裡,總算把老毒瞞過了,可是瞞過老毒一關,但卻被十幾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堵住洞口。
”
車戰道:“噫!對方怎麼知道你?”
大佛兒道:
“是啊!當時我還怕有老毒在洞外,不敢出去,過了很久,你說怎麼樣,洞口吹進煙了,他們想熏死我。
”
車戰歎道:
“嗨,你真湖塗,有老毒在,他當然放毒,怎麼會用煙火熏你!”
車戰道:“結果呢?”
大佛兒道:
“我受不了啦!決心一拼呀!沖出洞去,他媽的,我從來沒有那樣生氣過,我見人就殺,算一算,洞外二十三個家夥,被我宰了九個,其他的全跑了!”
車戰笑道:“昨夜你追我也追錯了路,害得我又追你,現在動身吧!”
大佛兒道:“不,我太餓!”
車戰道:
“這兒隻有早點,哪能填你的肚子?”
大佛兒道:“你要我怎麼辦?油條也好,賣一大捆,我邊吃邊走。
”
車戰笑道:
“用籮筐裝一籮筐你也吃不飽,一捆管屁用。
”
賣早點的老闆聞言,笑道:
“遠客,老朽家裡有馍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