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婦人一定是北極派掌門的續緣,那是不問可知,兩個老人當然是正、副謀士——達不花和柯哥林了,看情形,不但是堂主,連護法都被他們三人掌握了。
這面調配完,悄悄出動,看情形是要決心一拼了,可是車戰和餘微微又怎麼樣呢?其實那兩個假老夫婦已經到達新泰城了。
在一家客棧裡,車戰和微微正在進餐,旁邊還坐着一位書生。
“車兄,在街上,如果不是你暗暗叫我,我真一點也看不出。
”書生顯得神秘兮兮。
原來書生就是中州書生南宮超,隻見車戰歎聲道:“雷節度被殺,我心中十分傷感,南宮兄,官府有何反應?”
南宮超歎道:
“雷伯是位告老之人,官府除了呈文進京之外,我看得出,沒有什麼行動,不過我知道,四海神捕前天進京了,他似自知力不足,進京後,必有大批高手調來。
”
餘微微道:
“除了錦衣衛,難道還有什麼人?”
車戰道:
“錦衣衛無濟于事,除了正副使,其他再多何用,一個個頂多算普通高手。
”
南宮超過:“那要看刑部晉見皇上怎麼說了,如皇上真個龍顔大怒,供奉院的供奉可能有幾個老古董出馬?”
車戰道:
“我對京中人物太不了解,供奉院有些什麼人物?”
南宮超道:
“供奉院裡的人數不知,不過隻知受皇上禮聘的武林奇人似不少,那都是些隐士,人人神秘異常,沒有皇上手谕,誰也派不動。
”
車戰笑道:
“來與不來,與我毫無關系,南宮兄,我之所以請你來會面,希望南宮兄替我找到麻不亂,通知他們,隻說是我的意思,除了大佛兒,任何人都不得去泰山。
”
南宮超道:
“那是為什麼?”
車戰道:
“請不必問,這就請動身。
”
南宮超起身道:“好,我這就走。
”
南宮超走後,餘微微笑道:“你用心良苦啊!”
車戰歎道:
“雷節度之死,算來是我疏忽,如果我事先阻止,這時他們一家還是好好的,有了前車之鑒,我還能讓麻不亂他們去。
”
餘微微道:
“我們隻有直撲泰山了,先取到血龍杯,回頭再展開暗襲。
”
車戰點頭道:
“在我估計,我們這幾天行動,最少也拖住他們一段時間,現在奔泰山,不會遇上大批北極派人物,縱有少數,那是他們該死。
”
出了店,兩個假老人這時也不管别人看到,提功急奔,直向泰山。
三天後在泰山的日觀峰上,出現了一對新面孔,男女兩個都是三十許人,全是黑衣,四手空空,各背一個衣包,一個英俊,一個美麗。
原來那又是車戰和餘微微的傑作了,隻見女的道:
“我這個打扮,伊犁人是常見的,凡是我的手下,一看便知,你是第一次,你的人見了怎麼辦?誰都認不出。
”
男的笑道:“我這是未戴面具的獨孤乙,為了大整北極派,白發雙魔和現在的你我,要不時出現,現在你号什麼?我就自稱獨孤乙。
”
餘微微笑道:“我就是餘微微,現在可以下山了。
”
車戰道:
“找個地方,我們倒要仔細看看血龍杯。
”
餘微微道:“看看塗光峰的話是真是假?”
車戰道:
“對!他說上面刻有天竺奇僧獨創的三清古佛掌。
”
二人不走南面,偏西面飛蹤而下,沿途不見一人。
在他們的口氣裡,無疑已找到血龍杯了,半日後,二人到了萬德城,落店梳洗,吃過飯,于是關緊房門。
餘微微道:“阿戰,快拿出盒子來。
”
車戰道:
“微微,我不認識梵文,”
餘微微笑道:
“你也有不懂的,看我的好了,家師是梵文大師。
”
“好極了!”說着,拿出一隻六寸高,五尺見方的紫檀木盒來,交與微微道:“聽說杯上所刻,是肉眼難見的梵文,你要運出内功才行啊!”
餘微微接過木盒,隻見沒有鎖,而是暗鈕,立即打開,突覺寶光内蘊,不禁低聲驚叫道:“是純羊脂白玉雕成的,毫無暇疵。
”
車戰道:
“裝人清水,先看看有無血龍出現?”
餘微微道:
“不,先看梵文。
”
她運起内功,将目力提到八成,良久,忽然叫道:“是心法!”
車戰急急道:
“記下來,然後運出功力,把梵文抹掉。
”
餘微微道:
“這很容易,可惜沒有用,心法未完,似隻一半。
”
車戰詫然道:“一半?怎麼會呢?”
餘微微想想後道:“此杯必有一對,另一個杯上可能刻有下半心法。
”
車戰道:“嗨!交趾人進貢才一半,這是什麼道理?”
餘微微道:“心法似很玄奧,隻怕連交趾國也不知道,此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