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個北極派人,他也不再出手,不過他有所悟,忖道:
“北極派人在回程分散了,這是為什麼?”一沉吟,忽又道:
“他們在搜尋我,認為血龍杯已落在我手中。
”
時又快黃昏,車戰忽覺身側有人。
尚未察出,忽見兩個人閃出!
“朋友!你貴姓?”
兩個中年人已到車戰近側。
車戰一看,問道:
“朋友,兩位有何指教?”
兩中年之一道:“朋友,問答也有先後吧?”
車戰道:“在下胡轍,轉教是?”
那中年人噫聲道:
“看閣下與我年紀也差不多,憑閣下步法,也是武林中人,在下等未聽過有胡轍人物?我們是北極派的。
”
車戰故意吃驚,抱拳道:
“失敬、失敬!在下來自南疆。
”
那中年見他從小山道走,立顯自得之情,點頭道:“聽口音,你确是南方人,北上有何貴幹?”
在這種逼問式的追查下,車戰強忍一口氣,靈機一動,笑道:
“在下在查尋一個姓巴的交趾人,不知二位兄台可曾見過,此人号稱“黑心狼”,聽說也到北方來了。
”
“嗨!是‘無影飛刀’巴力克,閣下竟敢找他?”
車戰故意大笑道:
“我沒羽箭正是他的對手。
”
車戰提到巴力克是其對手的人物,兩中年似有了戒心,立即拱手道:“打擾兄台了!在下等未見到巴力克,對不起,再會了。
”說完走向一條岔路去了。
車戰不由暗笑,但他從二人臉色中看出,那‘黑心狼’确有幾分威風。
餘微微在暗中盯着,車戰不能走沒有掩蔽的地方,否則會暴露她的行動。
再查三五裡的時候,忽見一處山道小路上确有兩個人,也正是微微所說的,一位年約七十的老人,頭束金冠,身穿僧納,一看便知是個老頭陀,一個是中年婦人,車戰想想覺得好笑。
“這樣兩個人走在一塊兒,确實不太相稱,不過我明白,這就是微微手下奇探所得,四供奉中的‘山海頭陀’和‘五湖大女’了!”
他立即取出檀香木盒,一面故意着,一面低頭往前走。
他的腳步有意放重,不由不便前面的頭陀和婦人不回頭。
“大師!那個中年人手中?”
“對!是聖上說的,檀香木盒中有血龍杯。
”二人猛地一回身。
在暗中的餘微微,她發現頭陀和婦人有了企圖,她已如風追出,大聲道:“北極派,你逃到天底下我也能查出你,快把東西拿來。
”
車戰側身而立,作出一拚之情,冷笑道:“不怕死!你敢在北極派人面前動腦筋,那是你活得不耐煩了!”
立即将木盒收起,雙手一搓,猛迎上去,火辣辣地與微微交上手。
頭陀這時立住道:“五湖施主!你看看,那年輕女于子中年男子使的是什麼功夫?”
婦人道:
“和尚,這是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看他們的武功?”
頭陀鄭重道:
“我看他們武功很奇特,也是有用意的。
”
婦人道:“什麼用意?”
和尚嗨嗨笑道:
“貧僧看得出,這時我們如果一出手,那中年人怕失去寶物,自然要拼命,少女怕寶物被我們得手,攻勢不是對那中年人了。
”
婦人道:
“二人被逼,反而聯手?”
頭陀道:“那是自然的。
”
婦人道:“大師要等他們分出勝負才出手?”
頭陀點頭笑道:“總比這時出手好吧?”
婦人笑道:
“長城老道說你有心機,不似出家人,果然有道理。
”
車戰一面猛仆,一面暗示道:
“微微,向左側林中,和尚與那婦人想撿便宜。
”
餘微微笑道:
“是你逃走的時候了,當心!八成輕功,否則恐難擺脫。
”
車戰說逃就逃,餘微微故裝大怒追擊,這種行動,大出頭陀意外,一頓之下,立與婦人沖出,也向林内猛撲。
車戰和餘微微存心脫身,那與真正打鬥不同,等頭陀和婦人追進林内時,真的連影子也沒有了。
“噫!這是什麼一回事?難道飛掉了!”頭陀愣住在林甲。
婦人生氣道:
“大師!這下可好,撿死魚不成了?”
和尚冷笑道:“問北極派要人!”
婦人道:
“大師!現在的北極派,比當年兩極派更盛,說得好,他們不認帳,說得不好,他要看我們的真才實料呢!”
和尚道:
“通知長城真人和黑山劍客,看他北極派強盛到什麼程度,如不交出人和血龍杯,搗他個雞犬不甯。
”
看情形,餘微微的策略成功了,他們這時又回到武林從未見過的新的面目,雙雙已在向南進的三十裡外啦,隻聽車戰哈哈大笑道:
“這一把火,放得太好了,不出一月,等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