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旱傣的内俗了麼?”
“大師!治病與風俗有啥關系?”
“啥關系?關系可大啦!你要把姑娘給治好了,明天看别人不把你給揍扁才怪呢!”
“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人?難道這人想把她害死不成?”
“老衲沒告訴你要問什俗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師可知道?”
“知道,我從小就跑遍苗疆,幾十個族群的習俗我哪個不知道,要不知道,也不會攔你給她治病啦!”
“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人家是馬上就要結婚了的待嫁新娘。
”
“這姑娘有病,還怎麼能結婚?”
“病?你以為她是生病啊?”
“她在床上連翻身,看樣子都困難,不是病,是什麼?”
“那是她在練功。
”
“啊哈哈哈!大師,練輕功有這樣練的麼?”
“你說的那是什麼輕功?”
“輕功,還不就是飛檐走壁麼?”
“呸,我啐你一臉巴巴啦!她是在減輕體重,看樣子已經是三天三夜沒吃喝了。
”
“大師,這位姑娘幹嘛這麼折騰自己呀?”
“你知道個屁,這是這兒的風俗。
”
“這風俗可真怪.”
“一點也不怪,你明天就知道了.”
石中玉弄了悶葫蘆,一夜也沒想通.
翌日。
天一亮,新郎官來了,看他那樣子,跟死了爸爸似的,一張哭喪臉,無精打采,這哪像娶親,簡直是送殡嘛!
老喇嘛看到了石中玉的表情,笑道:“你又有新的發現啦?”
“大師,結婚是喜事,幹嘛新郎愁苦臉哪?”
“他要不愁眉苦臉那才是怪事呢!”
“為什麼?”
“他們這叫背婚。
”
“背婚?”
“嗯!”
“怎麼個背婚法?”
“不管兩家寨子離得多近,或多遠,新朗要背着新娘子在山上轉一天,不到晚上,不準回寨子,而這一整天,新娘子的腳還不準着地,尤其是不能大小便,你看這新朗瘦的那樣子,再加上那新娘子又是個大塊頭,背一整天.他能不愁眉苦臉麼?”
“大師,這背婚不是整人麼?”
“誰說不是,要不然那新娘子幹嘛好幾天不吃不喝,拚命的減肥,輕了點,好别把新郎壓得太可憐哪!你昨天要叫新娘子吃了藥,再喝了水,路上一溺尿,那不慘啦!所以我叫你入境問俗.”
“這風俗不好,應該改一改。
”
“改?誰敢哪?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這規矩簡直是整人麼!”
“嗯!也不盡然.”
“怎麼?”
“他們也有個說法,新娘子今天壓老公一整天,可是老公今後可要壓她一輩子呢!”
“荒摩、荒廖!”
“你别管人家荒廖啦!你要有興趣,也不妨跟着他去看一天哪!”
石中玉還真犯了神經病,硬跟這對新人滿山的跑.在山中,這位新郎官是真的背不動了,隻好倚靠在樹上喘息。
石中玉看了笑道:“這小夥子真是個呆頭鵝,你不會把她放到地上,讓她兩腳朝天?”
新朗道:“以前的人從沒這麼做過呀?”
“咳!你真笨,什麼事總有個起頭麼!習俗,是新娘子的兩腳不許着地,并沒有說屁股也不許着地呀?”
新郎官想了想,這話也有道理,同時他也真背不動了,可是他還是不敢開先例.但他有主意,用眼在附近找了個矮樹杈,把新娘子放在矮杈上,用手抓着她的兩隻腳不叫她踩在地上.石中玉-時動了側隐之心,掏出了兩丸“解毒萬應丹”,每人給了一粒,叫他們吃掉。
新郎還在猶豫,新娘子好幾天沒吃沒喝了,實在受不了這種誘惑,一口就把藥吞了,誰知,一轉眼,也不渴不餓了,而且精神百倍。
新郎一見老婆這樣子,也就把藥吃了。
誰知,藥一下肚,就力氣倍增,由于藥力撐的,背起新娘就滿山跑,直到太陽下山,不但沒休息,而且還不累,高高興興的背着老婆回了家,今夜就可以反過來壓她啦!
石中玉看完了旱傣的“背婚”到了旱傣的寨子。
老喇嘛笑問道:“這下子你可看夠了吧?”
石中玉把給他們出主意的事,向老喇嘛說了。
老喇嘛一聽,笑道:“行!還是你們漢人點子多,這一來,将來新婚夫妻,可少受了許多罪喽。
”說完,他又哈哈大笑。
因為傣族的人口衆多,分布的區域也廣,翌日他們仍然沒走出傣族區域,誰知卻碰上了一件大事。
原來一個旱傣的寨子,全族人都聚集在一個大廣場上,當中堆了一人多高,一丈四方的一個大柴垛,垛上方綁着三母女,正準備要把她們三口燒死。
石中玉問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竟然要火燒活人?”
老喇嘛道:“聽他們所罵的言語是‘琵琶鬼、害人精’,八成是那女的把男人克死了,按這族的風俗,是要燒死,以防禍害的。
”
“這是什麼法律,簡直草菅人命麼!”
“這是這兒民族的習俗啊!”
“難道不能改麼?”
“相沿成習,誰能改?”
“大師,你懂得這族的語言麼?”
“哈!苗疆二十六族,哪族的話我都會講!”
“那好,我念首詩,你譯給他們聽行麼?”
“什麼詩?”
石中玉道;“天神顯聖無法無邊,今與爾族結善緣。
生死有命前生定,與她母女有何幹?什麼琵琶鬼妖女,一派全是亂胡言,迅速除此妖魔法,不然全族禍連連。
”
老喇嘛問:“你這詩怎麼譯法?
石中玉道:“老前輩,我右手心,貼在你的後心上,你用大聲發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