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明天離不開了。
”
馬駝子大聲道:“你的病有迹象要發作了?”
藍蝶影點頭道:“今天全身奇經八脈,又有波動之勢,近日内必定有變化,隻是在前天我見到金莊主在街上,雖末正面相遇逢,但看出他的人很正派,唯頭上冒出熱氣,那是有禍發生的表征,我們沒遇上則已,既然遇上,不能見危不救。
”
老駝子大驚道:“蝶兒,你的病呢1假設适逢打鬥時發作怎麼辦?”
藍蝶影道:“可惜我能醫百病,不能醫自己,能看相算命,又不能替自己算,這都是糊塗師傅的遺言所規定的,連與我有重大關系的人,也不準開例算命,隻準治病,這是什麼理由,難道是他真的糊塗!”
老駝子道:“蝶兒,師命不可違,你隻尊重遺命了。
”
吉吉道:“我與老爹也不能求你算命?”
藍蝶影道:“老爹在我家三代,不亞于我的祖父,你是糊塗師親養所教,表面是我書童,實際你我有師兄弟之誼,你懂嗎?”
吉吉點頭道:“我明白。
”
藍蝶影問者駝子道:“老爹,糊塗師傅為何不教小吉‘蓋世神功’,又禁止我教吉吉?——
馬老駝子歎道:那是小吉兒的天賦大不如你,否則他也不會把小吉從褓中,抱來你家裡來了。
”
小吉接口道:“公于,我才不要學那種天下絕功哩,我看到你發作時,太痛苦了。
”
他忽然問道:“公子,你看相算命,真的有那樣準嗎?”
馬駝子笑道:“你要懷疑7”
吉吉道:“不完全?”
馬駝子道:“公子的絕學是家傳,你居然不信?”
藍蝶影向馬老爹笑道:“老爹,我早看出他有疑問了。
讓我向他解釋。
”
小吉嘻嘻笑道:“公子,你不能怪我。
”
藍蝶影道:“我不怪你,命相一事,自古至今,不能懷疑,所懷疑的,隻是相者的能力,如鬼谷子,那是一流相師,如一般江湖相士,有的甚至一竅不通,有的又有遺傳失實,以我來說,自認隻七成,不能人入可相,人人可算,所以立有‘來客不對不算’一條規矩,那是我看不出他的相迹之故。
”
吉吉道:“為何看不出?”
藍陰影道:“相有三種,一為外相,二為内相,三為内外都有相,甚至有外虛内實,内虛外實,外實克内虛,内實克外虛,相亦有移動相,有破相,有陰德破兇殘,積損德而破祖德……等等,一言難盡,命有年、月、日、時、刻之分,如時刻不對,憑其不時刻推算,那就差之毫厘,失之千裡了,算命還如看相準,看相又不如拆字靈。
”
老駝子笑道:“這幾天看相,蝶兒似運用不少技巧7”
藍蝶影笑道:“以一系列而言,十日前看那生子、生牛、生馬的人,那查察得來的結果,這是吃江湖飯者不可或缺的資料。
”
馬駝子道:“蝶兒,金莊主頭頂有黑氣,那是為何?”
藍蝶影道:“有兩種可能,一為有人尋仇,一為他家有千年參王之事,為人所知了。
”
吉吉笑道:“老爹,如在當年,你能看到而不拿才怪?”
馬駝子歎道:“小于,你還提老爹當年幹啥?”
藍蝶影笑道:“金家的疑問全解開了,我們從今天晚上開始,不必再作夜行人啦,好好睡幾天,等暗助金家一場,我們又要另找他處了。
”
老駝子笑道:“不那麼簡單就離開鐵門關啊!”
藍蝶影驚訝道:“還有可疑之處?”
’老駝子道:“金家的女兒有三個,過去我們隻見到一個,大女金花影、二女金芳影,武功都很高,那沒有什麼,三女金蝶影,我看不簡單。
”
吉吉道:“有什麼神秘之處?”
老駝子道:“第一,她的師門查不出,武功神秘,第二,他也時常晚上出動,居然來回之間,一夜數百裡,輕功之高,除蝶兒強過她之外,這在當今武林中,超過她的沒有第二人了。
”
藍蝶影愕然道:“這連我都不知道?”
老駝子道:“前天晚上,我是親眼看到了。
”
藍蝶影道:“這樣說,我們不必擔心金家了?”
老駝子道:“這也不見得,她的武功來源必須查,她的江湖經驗不足,不一定能保住他家不出事,為她家,查她底,不得不留下,問題不在你的病,希望不要與她出事時間巧合。
”
第二天,攤位剛剛擺下,吉吉輕聲道:“金莊主的妻侄艾勇和金蝶影來了,排隊的都讓他們看第一位。
”
藍蝶影不答,慢慢地坐下,但兩眼已将艾勇看了個仔細。
艾勇照規矩丢下一兩銀子,道:“先生,你貴姓大名,傳言你看相真靈?”
藍蝶影順口答道:“區區藍虹,多蒙過獎了,兄台是問婚姻?問吉兇?問前程?”
艾勇笑道:“都請明言直斷!”
藍蝶影鄭重道:“請再拿相金二兩,在下的規定,一兩銀子隻說一題。
”
艾勇不高興道:“藍先生,該不是見機詐财?”
藍蝶影将銀子向外一攤道:“兄台,那閣下不看也罷!”
在旁的金蝶影,眼睛一直盯着藍蝶影,似在注意什麼,又像另有所思,這時瞟了艾勇一眼道:“表哥,人家有規定,多二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