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是小氣。
”
說完代丢二兩道:“藍先生,你就直說罷!”
藍蝶影沒有看她;信口道:“艾兄台,現在區區有個假設,當春花盛開之際,閣下走進花園,一眼看到面前擺有四盆名花。
那是牡丹、玫瑰、幽蘭、芙蓉,閣下喜歡哪一盆?”
艾勇聞言,想了半天,一直不開口。
藍蝶影向吉吉遞個眼色,吉吉走到艾勇身邊輕聲笑道:“如果四盆全給你如何?”
艾勇點頭大笑!
藍蝶影接下朗聲道:“好了!現在斷二題,艾兄台……”
艾勇立即打斷道:“藍先生,你怎知道我的姓名?”
吉吉接道:“公于,你是鐵門關的名人,哪個不識,哪個不曉?”
藍蝶影點點頭道:“就是初次見面,在下也能叫出閣下大名,否則在下也挂‘算無遺’四句招牌。
”
艾勇不再開口,但面顯出驚訝之情。
藍蝶影接下道:閣下印堂發暗,記住,四月十五三更後有血光之災,請勿出門,重則損命,輕則重傷。
”
艾勇跳起道:“真有此事?”
藍蝶影道:“在下看相論相,直言勿怪,閣下前程不明,靜待時機。
”
接着道:“請第二位!”
第二位就是金蝶影,她走近攤位笑道:“藍先生,我隻想找一個人。
”
說完丢下銀子。
這時藍蝶影不得不注意她,心中忖道:“世間竟有如此美的姑娘,可惜她殺氣太重。
”
一會正色道:“姑娘,請記住在下的話,似友非友,似敵非敵,你要殺他,他卻救你,你要近他,他卻離你,一團亂麻,難以清理。
”
金蝶影不開口,閃到一邊,讓第三位,她心中不知何以會意。
看到第四位,金蝶影忽然一拉艾勇道:“我們回莊去!”
艾勇跟在後面,走不了幾步,忽向金蝶影道:“表妹,我要到個地方去一趟,你先回莊。
”
金蝶影問道:“去哪裡?”
“今天有個朋友要來,我去接他來莊。
”
金蝶影啊了一聲道:“是那個神秘兮兮的朱寶生?”
艾勇道:“對,我們認識有兩年了,除了他頸上帶串珠鍊,有點不男不女外,我倒不覺得他有什麼神秘。
”
艾勇走後,金蝶影似忽然想到什麼,返回相攤側面,竟向吉吉招手道:“小弟!你過來!”
吉吉近前笑道:“姑娘!你有何吩咐?”
金蝶影道:“你在我表哥耳邊說些什麼?”
小吉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能不守江湖規矩!”
他說着話,眼睛骨碌碌地轉。
金蝶影是何等聰明,立即拿出一錠小銀,順手塞入吉吉手中,道:“快說呀,艾公子是我表哥,不是外人。
”
吉吉輕聲道:“我問他,是不是四盆名花都想要?你看到他點頭大笑呀!”
金蝶影聞言,面上抹過一瞬莫名的表情,轉身而去,但耳聽人群中有個聲音道:“蝶影,快回莊,爹爹有事找你。
”
聲音一落,人群中擠進一位文質彬彬的青年,手中拿蕭,腰挂長創。
金蝶影一見,叫道:“二哥,什麼事?”
青年道:“回去再說!”
金蝶影看出他二哥神情有異,立即走出,在路上,輕聲問道:“什麼事?”
青年道:“從昨天開始,鐵門關來了不少外地高手,路線不明,爹爹要大家回去研讨一下。
”
金家莊的範圍不小,莊丁有幾十個,除少數女眷不會武功,男丁們經莊主常年調教,顯出都有兩下子。
這時大廳上坐了不少人,莊主、莊主的長子金彪影、莊主的義弟老二、鐵鋼、老三銅人鳳,大小姐金花影、二小姐金芳影,還有管事及領班家丁等等。
金龍影與金蝶影進了大廳内,上坐的老人問道:“蝶兒,艾勇這會兒因何不見人?”
莊主是個端重的老人,年約六十出頭,面貌慈祥而帶威。
金蝶影向上回道:“爹,表哥去接一位朋友去了。
”
莊主哼聲道:“又是那個來曆不明的朱寶生,頸挂珠鍊,袋中兜一隻紫玉棒,不男不女,神秘兮兮,舉止俗不堪耐。
”
金蝶影笑道:“爹,來者是客,你何必挑剔别人,隻要人家不對本莊不利,你就算了罷。
”
莊主又是一聲哼:“蝶兒,你與艾勇的婚事……”
金蝶影急急打斷道:“爹,你少說兩句好不好,這是什麼時候,孩兒的事,孩兒自有主張,娘也不能做主,對了,爹,艾表哥不久前算了一命。
”
莊主擺手道:“你們坐下來說,艾勇算什麼命,是在關帝廟前那位英偉相士攤算的!”
金龍影笑道:“爹也知道那位‘算無遺’?”
老莊主忽然哈哈大笑道:“為爹在暗中觀察多次了,怎麼樣?艾勇的命好不好?”
金蝶影道:“好不好?他說表哥在四月十五,三更不要出門,否則有血光之災,重則損命,輕則重傷。
”
莊主忽然站起身道:“這位相士之言,不能不信!”
金虎影見到父親的神情,立即道:“爹,方外之言,多半是江湖腔,哪能相信許多?”
莊主沉聲道:“為爹不是信相,而是看人。
”
他義弟者二鐵鋼問道:“大哥,你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