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輩,膽敢出言無狀!’刷刷二聲,雙雙躍下巨樹。
衆路人一聞大漢喝叫,個個一陣哆嗦,深恐橫禍臨頭,不由後悔不該在此休息,緻煞神當頭。
二兇漢一見無人回答,不由破口大罵:‘他媽的?竟是藏頭縮尾,見不得人的烏龜,再…………’
‘二位匹夫口舌逞兇,等下惟有死得更慘!’
語音冰冷如前,冷屑之中,帶看譏刺、狂傲。
隴東二霸素來橫行不法,魚肉鄉民,功夫獨到,雖藝業卓絕如五步追魂的鄧堡主,也不敢過份幹預他,故在隴、-一帶頗着兇名。
自年前經血骷髅引介加盟絕魂寺之後,越發盛氣淩人,不可一世,是以方才才敢那等肆無忌憚,高聲談論。
二人被這番譏刺,那不七竅内生煙,三屍神暴跳,無限腦怒。
可是,二人四下打量,搜尋,卻不見有人潛伏一旁,不由将滿腔怒火,一齊發洩在十餘個路人身上。
隻見二人兇霸霸地,對衆人喝道:‘嘿!剛才那些話是誰說的,快出來!’二人生相本就兇惡,再加上這般疾言厲色,越發加兇神下降,煞星驟現。
這十餘個路人,均是經商旅客或附近士民,那裡不怕不驚,乍聞兩兇之言,知道要糟,不由心寒膽戰,面面相觀。
這時,少年儒生緩緩起身,近前道:‘二位兄台何故責備他們。
’
又轉對衆路人道:‘你們各位趕快離開此地吧!這二位與我素熟,所有一切全由我負責!’
衆人聞言,詫異地看看書生一眼,好像在說你這迂腐書生難道不想活了。
但衆人相望一眼,忙舉步欲走,以閃離是非之地。
可是,衆路人身形甫動,耳中已聞震天價一聲大喝:‘不要動。
’
衆人兩腿打抖,心中如打鼓,俱露哀求與悸怕之色。
少年書生亦同時說道:‘我叫你們走,你們盡管走,一切由我負責,再不走,少停麻煩極多,快!’
轉對二漢道:‘二位既是武林人物,當知冤有頭,債有主吧!有事沖着在下就是!’說着揮手示意衆人快走。
衆人聞言,知這少年既欲出頭最好,連忙各自掉頭,鼠竄飛逃。
二兇漢見衆人欲走,怒喝一聲,掠身便撲,但他們身形甫起,少年書生倏揮右手,笑道:‘二位有話好說,别忙!’
二漢突覺胸際一痛,一時竟提不住丹田真氣,急打千斤墜,身形頓降。
二人心頭大驚,但又不明所以,自己為何會在對方一揮手之際,驟失真氣。
不過──
二人素極橫蠻霸道,目空一切,隻道一時不注意,并非敵人之力。
當下将滿腔怒火,發向少年書生,喝道:‘喂!書呆子你吃下熊心豹子膽不成?可知咱們隴東雙義不是好惹的!’
少年書生道:‘在下就是明知你們是絕魂寺爪牙,因此才特意警告你們的,要命的就快滾!’
這真是隴東二霸出道以來,第一次受到人當面藐視,尤其是出在一個文弱的後生小子口中,更使二人大為震怒,激起無限殺機。
丈二神鳌褚泯大喝一聲:‘小子報名受死?’
少年書生傲然道:‘在下正是你們派中第一大敵,也是第一克星,姓雲名宗文,怎麼樣,怕嗎?’
二霸一聽,眼前書生,竟是雲宗文,不由一驚道:‘小子你真是雲宗文?’
少年書生冷笑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雲宗文。
’
二霸相互交換一個吓異眼色,倏即猛喝一聲:‘小子本派正要捉你,休走!’
頓足撲身,五指箕張如鈎,向雲宗文右肩抓來,身手十分奇快,果然具有幾手獨到功夫。
雲宗文冷冷一笑,不閃不避,待對方右手堪堪近身,陡然上身微頓,右手并指如戟,以‘葉底偷桃’架式,點向對方脅下三寸的攢心要穴。
褚泯未将對方少年瞧在眼内,一時輕敵,待他發覺對方竟是隐藏妙技高人時,脅下勁風已到,欲避不及。
悶哼一聲,登時脅下一痛,暈倒地上。
二兇諸武,見拜兄那等功力,竟在舉手投足間,被人所制,不禁大驚,虎吼一聲,掠身便撲,同時反手抽刀,一記‘雪花蓋頂’,猛圻而下。
諸武人粗力大,力招更猛,這一記雪花蓋頂又挾急怒之力,越發霸道,直有開天辟地之勢。
可是──
雲宗文這個外表如處子般懦弱的少年,卻恍如不見般,根本不将那如山掌勢看在其眼内。
不閉不躲,直待對方刀招堪堪臨近頭頂,這才伸出二指,向對方犀利無比的刀鋒挾了去。
他出手如電,卻是又準又疾,登時将對方刀夾在二指之間。
諸武見對方以指挾刀,不禁一聲暗笑:‘小子,你這是自找死……………’
忖念中,右臂立即貫足全力,不料,心念未了,忽見刀招一頓,微一怔神,已被對方夾住。
諸武心頭大駭,右腳趁勢踢出,右臂用力一拔,欲抽回大刀。
但任他使盡渾身之力,卻如靖蜒撼柱般,紊風不動,而且右腳在踢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