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等門下。
’
糟老頭道:‘鄧兄何必斤斤于此,自古最難捉摸女人心,或許連雲娃兒也不知那女娃姓名呢?’
雲宗文道:‘那女俠是誰,晚輩确實不知!’
糟老頭又打哈哈道:
‘相見淨如不見,道是無情卻有情,人家既然始終跟在你身邊,終有一日,會投入你的懷抱的,何必記挂在心,倒是正事要緊。
’
雲宗文被嶺南樵子,說得甚覺不好意思,乃道:‘謹謝老前輩示教!’
糟老頭道:‘話歸正傳,娃兒你真要進絕魂寺?’
雲宗文大義凜然道:‘為公為私,晚輩必定踏破絕魂寺,今既有辟毒靈珠,自當趕赴九華山。
’
糟老頭道:‘但是千面如來你何識得?’
雲宗文雖恨透了千面如來,但卻實不識敵人廬山真面,此刻聞言不覺一呆。
嶺南樵子道:‘此枭外号千面,豈是易與凡手可比!’
‘自古邪不勝正,晚輩毫無所懼,當竭盡所能,全力以赴。
’
嶺南樵子道:‘話雖如此,但兵語雲知彼知己,百戰百勝,豈可不知敵情。
’
鄧元倫道:‘千面如來本相如何?絕魂寺之各種機關毒物設置,恐怕普天之下,無人知悉。
’
樵子颔首道:‘此話誠然不錯,但老夫卻略可憶測得出,這千面如來不止一人?’
雲宗文道:‘那言何解?’
‘理由十分簡單,千面如來既為一寺之主,則絕無可能,經常出沒江湖,然而,江湖禍劫,武林兇變,卻都傳出于千面如來毒手,可見其中大有文章,不是千面如來有多人,則可能有些是冒其名的。
’
鄧元倫道:‘這兇毒絕世的惡僧,到底是何來曆,有何武功,竟能收服那麼多武林高手?’
嶺南樵子搖頭道:
‘此惡人是誰?本相若何?據說無人能知,但老夫既出,隻要往天山找一位故友,則可查知惡秃身份來曆。
’
雲宗文道:‘天山?老前輩要找的是一宇道人,或是玄真子老前輩?’
嶺南樵子詫道:‘娃兒你與他們師徒有熟,那玄真牛鼻子可還活着?’
鄧元倫插口道:‘玄真子早就在三十年前逝世了,現今掌門乃是其座下首徒一宇道人。
’
嶺南樵子奇道:
‘什麼?三十年前就已死去,奇怪,三十多年前,我們最後一次會聚時,那還不見有衰老病弱之态?恁地會無疾而終,或許是意外吧!’
雲宗文正色道:‘玄真子老前輩乃死于其徒一宇手下。
’
樵子更訝道:‘娃兒此言怎講?’
雲宗文道:
‘一宇道人背師叛教,加盟絕魂寺,更以天山絕藥“分功散氣丸”送與千面如來,助纣為虐。
’
樵子道:‘憑我記憶所得,一宇那孩子不會是這樣禽獸不如呀?’
雲宗文從懷中掏出費銘遠交給他的玉獅子,送到樵子面前道:
‘老前輩是非有此玉獅子為證,晚輩找你,也正是受天山派另一位死于魔手的費銘遠所托,喏!這柄天虹劍也是費大俠臨終所贈。
’
嶺南樵子一見玉獅子已就一震,再聞斯言,更覺事實不能不信,不禁恨聲道:‘想不到一宇這孽障,竟敢勃天害理,弑師殺弟,作天下罪人。
’
雲宗文道:‘擄聞一宇志在玉獅子,而費大俠更說,欲知事實真相,唯有老前輩你才明白。
’
南樵子略一沉吟,忽道:
‘娃兒,絕魂寺之行暫緩幾天,我們先走趟天山如何!或許因這玉獅子之賜,使我們更增一份力量呢!’
鄧元倫道:‘這玉獅子有何秘密呢?’
雲宗文代答道:
‘據聞此玉獅子乃是數十年前,一代奇僧空玄上人所留,其中隐藏其一生秘密,不知是否?’
樵子道:‘正是,空玄神僧一代奇才,生平精博文武醫算,玉獅子腹中,有其坐化地點與秘收寶藏。
老夫要雲小娃同往天山,一為老友之仇,懲治那喪心病狂的一宇潑道,二者也可得此奇人秘寶,使小娃能百尺竿頭,在進一步。
’
雲宗文見這位初逢乍見的風塵奇人,竟對自己如此優遇寵待,不覺感激無已地道:‘晚輩無德無能,樗栎庸才,竟蒙老前輩如此厚愛,不知将何以報。
’
嶺南樵子道-
‘武林人物,仗義任俠,何必斤斤于小節,婆婆媽媽作甚,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往天山如何!’
雲宗文道:‘老前輩不棄,晚輩願陪骥尾!’
嶺南樵子轉身對五步追魂道:‘鄧大俠你呢?能同行嗎?’
鄧元倫心想,以自己之功,力跟随二人,不但無甚作為,而且一遇高手,徒令二人分心而已,何況自前些日子,為迎戰血骷髅,已将家眷暫遷他處,不無懸心。
當下說道:
‘晚輩冗務其煩,心有餘力不足,隻好見違,但當走訪各大門派,共為抵抗絕魂寺匪徒而努力。
’
嶺南樵子見鄧元倫實無去意,乃道:‘鄧大俠既事務纏身也罷,我們就此分手,來日再見!’
當下,鄧元倫乃與老少二位奇傑怪才,互道珍重,然後迳回隴東鄧家堡,糾集武林同道去了。
嶺南樵子待鄧氏走後,正待與雲宗文起步,忽地觸及一事,忙探手人懷,掏出一物,送給雲氏道:
‘這是我得自東海故友的“寰宇搜秘錄”,内詳天地間一切奇毒動植物,想那千面如來的絕魂寺,不過是一些毒藥怪獸之類,必比不出這冊寰宇搜秘錄所載,這冊子就送給你作參考。
’
随又再度探手,掏出一塊方形光滑如玉之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