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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魔寺中群醜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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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嶺南樵子看清在屋中念經之人的面容時,不禁心頭大震,面上失色,一拉雲宗文,低喊一聲:‘我們快走!’ 喊聲中用力一帶,拖着雲宗文便走。

     雲宗文覺得十分驚訝,那堂中老人并無任何特出之處,何以身負奇藝,名傳遐迩的武林奇人嶺南樵子,竟會見而心寒欲走。

     他隻喊了一聲:‘老前輩您老怎…………’底下之言,猶未出口,人已不由自主,随着老樵子一拉之勢瀉去了好遠。

     但,就在他們甫轉身退走之霎間,陡聞一聲細微卻蒼勁的佛号:‘阿彌陀佛,施主何必遽然欲去,請留貴步!’ ‘步’字乍傳入老少二奇人耳中,突覺眼前一花,那位老邁的和尚,竟已站立在二人面前五尺之處。

     老少二人既悉敵人竟有此快速得無與倫比的輕功,怎不大驚,尤其嶺南樵子更覺大事不妙。

     嶺南樵子心中雖悸怕,表面上卻強作鎮定,對現身和尚抱拳道: ‘原來是幽冥尊者老前輩,晚輩不知冒犯聖地,打擾清修,非常失敬,至祈恕罪,晚輩等就此告退!’ 雲宗文自老人現身,就已仔細打量清楚。

     隻見這老僧塌鼻海口,缺耳-眼,腰粗腳細,長得醜陋,一雙-眼,毫無光影,作昏然欲睡狀,穿的卻非僧衣而是儒服。

     他始終看不出此怪老和尚有何特征,為何老樵子會在一見到此人之後,立即有如此神情。

     此刻又聽樵子稱其為前輩,越發訝異,心忖: ‘這嶺南樵子早已經就是近百年紀之人,那麼眼前此怪僧人年歲怕不已在百餘開外!’ 這時忽聽老僧微微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何必事未完,人就欲走?’ 嶺南樵子被人一番搶白,覺得毫無光彩,一時木讷得說不出話來,雲宗文見對方驕恣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心中大不服氣,出口冷哼一聲。

     隻聽怪老僧又調侃道: ‘怎麼樣?年青的既不服氣,年老的又何必急急欲走,我們等到算清新舊帳再走如何?’ 雲宗文冷嗤道: ‘老秃兒你别狂,俗語說:來者不懼,懼者不來,我們隻是不願意與你這佛門敗類………………’ 嶺南樵子見雲宗文悔辱這位昔日武林公認為殺人不眨眼的黑道第一高手時,心中大急忙道:‘娃兒别無禮,這位幽冥尊者乃是……………’ 話猶未了,陡聽怪老僧仰天一陣狂笑。

     但聽那聲如破钹,難聽難聞,尤其笑浪中那無比勁急的潛流,卻震得老少二人耳鼓嗡嗡作響。

     老少二人,知對方以氣化勁,摻于笑聲中,那不即運内功抵禦。

     笑聲曆久不絕,又是越來越高越勁。

     嶺南樵子急忙運足十成十的内功加以抵禦,暗地裹卻又十分的焦急,唯恐雲宗文不能抵禦。

     不料—— 當他睨眼一看雲宗文時,卻不由驚佩不已,暗道: ‘這娃兒好沉厚的内功,我隻道他隻是初生之犢不畏猛虎呢!原來是我白瞎擔心啦!’ 精神陡振,心無旁鹜,乃默運數十年性命交修的玄功,太清真氣支撐! 幽冥尊者早年橫行武林,以追魂七煞功霸道武林,舉世罕敵,而今,他貫注内家真氣,借笑聲傳出七煞功,意圖傷敵于無形。

     那知—— 不但無法傷及那昔日曾伏下風的嶺南樵子,竟連身旁這位看來毫不起眼的娃兒,也未能制伏。

     老怪僧這一驚非同小可,倏然一收笑聲,陰笑道:‘本寺既絕魂,老僧不敢故-觀主之谕令,隻好得罪二位檀越了!’ ‘了’字剛落,隻見他右手虛空一按,登時一股白霧從手心源源傳出,迅速卷向嶺南樵子。

     嶺南樵子萬未料到對方會驟然出手,當他正感于這幽冥尊者竟還是千面如來屬下,則千面如來身份武功,必更令人驚奇之際,突見對方虛空擊來。

     他一見對方掌心吐出白霧,不由脫口驚呼:‘追魂七煞功,娃兒快閃一旁!’ 為恐雲宗文不慎被擊,老樵子子馬上牙根一咬,趨步一掌,掃出了一股太清真氣意圖迎敵。

     但是諺雲柔能克剛,雙方這一剛勁一處柔的内力一絞在一起,刹時傳來了一聲怪響。

     幽冥尊者隻微微一動,僧袍四掀,卻毫無異色。

     可是,嶺南樵子卻因為用力過強,被迫得心頭大震,蹬蹬蹬連退三步之後,方始-樁站穩。

     他身形甫将壓住,忽聞對方又是一聲斷喝:‘老狗找死!’雙手作勢一推,再度拍出二股潛勁,向嶺南樵子迫壓過來。

     嶺南樵子未防對方有這次煞着,一時無法閃躲,猛一咬牙。

    隻好貫足十成太清氣炙去迎敵。

     七煞功為左道絕學,太清炙氣是玄門先天真氣。

     然而—— 雙方卻以幽冥老怪為最具威力之邪功,嶺南樵子這一接竟未能接得下,雙方再度接實,老樵子吃了暗虧。

     當堂被震得氣血翻騰,眼冒金花,幾乎仆倒。

     雲宗文見樵子不敵,不禁又驚又急,連忙上前摻扶,更迅速地掏出懷中,得自鴻博居士的靈丹三粒,塞入嶺南樵子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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