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心知必有人暗中相救,心中暗喜,當下一邊靜等同伴,一邊細尋四處有否埋伏。
半響響——
群豪相繼飛馳而至,然而,竟然司經失了十餘人,衆人心中一黯,知那些人必是慘遭火藥所傷。
就在衆人喟然扼腕之際。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清晰的聲音。
‘諸位不可稍事滞留,以免惹來更多麻煩,尤其若被千面如來獲悉你們齊離不罪洞天,則後果更糟。
可能影響我們剿滅絕魂寺的工作,還請快由此分手,各回本門養精蓄銳吧!至于這幾個毛賊,由我對付就可!’
來人是以至高無上的傳音入密功夫傳言:‘衆人這才知道,敢情并非千面如來已知他們行動,而隻是早有預謀而已。
當下衆人乃如言就在此地互道珍重,各自分手,回轉本門。
蒙面姑娘孤身一人,不知何去何從,但又不願依賴他人,乃黯然轉身欲走,雲宗文深知蒙面姑娘,極可能是絕魂寺中人物,此刻那有路可去。
當下見她要去,不由情急而叫:‘姊姊你要那裡去?’
這一聲姊姊,叫得十分親切,蒙面姑娘怦然一震,幽幽道:‘我想趁此時間,訪問幾位朋友,二個月後再走天都峰會齊。
’
雲宗文知姑娘隻是以話塘塞,乃道:‘姊姊何不與我們同行呢!’
沉碧華見愛兒如此,料知愛兒亦極愛此女。
又想到人家姑娘對兒子恩高如山,乃道:‘姑娘若不嫌棄,敢情與我們同行,受吾夫妻父子,聊謝大恩于萬一。
’
姑娘道:‘伯母厚愛,晚輩那敢不從,隻是太打擾伯母了!’
于是——
雲雁飛夫婦,以及二位少年男女,乃展開輕功,飛也似地,離開九華山,向黃山群峰而奔。
一路上,沉碧華抽空告知兒子,本門教規,乃是不能一夫二妻,要他擇一而娶。
雲宗文的确十分困惱,卓逢珠美慧又複多情,蒙面女恩高義重,二女春蘭秋菊,各有千秋,魚與熊掌無法兼得,卻又不能厚彼薄此。
這真是擾人至深的困惱,尤其是情愛的困惱,最最傷神,最最難以排解。
不過——
蒙面女既在身側,雲宗文盡管内心中,十分困惱,卻也不敢稍露異色,依然與蒙面女有說有笑。
雲雁飛夫婦,卻也不願幹涉小兒女之事,任由他們自行發展。
雲宗文好幾次探問蒙面女郎身世姓名,也好幾次問她為何蒙面。
但是——
蒙面女郎卻始終諱莫如深,一笑置之。
一行四人,就在外看甚為和協的氣氛中,平安地馳下這聲名狼迹的九華山。
黃山與九華山同在皖南,黃山住在九華之南,相距不過百餘裡,以雲氏四人功力,那消幾個時辰,早已經陵陽而斜走東南,走近黃山峰下。
這時——
西天邊際,一片五光十色的絢麗霞影,嬌陽已西下山後,陽光已柔。
黃山之松,在這黃昏前,更顯出其蔥郁美觀。
雲雁飛夫婦已有二十餘年未回黃山,尤其近十餘年來,幽居不罪洞天,心情死闆,生活單調,幾達人我皆忘之境。
如今——
愛兒承歡,夫婦重獲人世之樂,面見師門就在眼見,登時勾起了一陣歎息,不覺伫足凝視那屹立群峰之中,峻拔絕倫的天都峰一眼。
正望之嚓,陡聞雲宗文驚咦一聲:‘咦!他們是誰?’
指着天都那邊對父母說。
三人齊皆一震,立即循指看去,果見三條人影,快如流星閃電,從天都峰頂,向下瀉落。
黃山自從箫劍門結廬定居以後,前後數百年,除了箫劍雙英門下,從來很少有外人來此。
四人見飛來之人,輕功均極不凡,尤其正中一人,更是迅捷無比。
雲雁飛不由訝道:‘他們是誰?來黃山何事,看他們輕巧,竟是武林罕見高手!’
指顧問——
三條人影已迎面奔來,其快如雷。
四人仔細一看清來人,竟然都生得一臉兇相,越覺訝異,心中已經知道十有九不是善良之輩。
未容他們發話,對方中間那位貌似骷髅,僧衣打扮的怪人已冷冷道:‘小鬼你可是叫雲宗文?’
雲宗文點頭道:‘不敢,老前輩為何認識在下。
’
怪僧嘿嘿二聲幹笑道:‘老衲豈隻認識你,我是找你好久了!’
雲雁飛道:‘老前輩是誰?找小兒何事?’
怪僧道:‘老衲人稱鬼面羅漢…………’
雲宗文心道:‘原來是邙山二魄之師,看來難免一場兇鬥了!’
第十一章有去無回絕魂寺
雲宗文與爹娘及蒙面姑娘,離開九華山,回到師門黃山而來。
不料——
他們方近黃山天都峰下,卻忽遇三個貌相兇惡之人,從山上奔下。
雙方迎面相逢,其中一怪僧對雲宗文道:‘小娃兒你可是雲宗文?’
雲宗文從未見過對方三人,而對方卻認識自己,尤其面目猙獰,望而生厭。
當他爽然答應之時,卻聽對方一陣枭笑,還狂放地對他道:‘小子,老衲已經找你好久矣!’
雲宗文訝問道:‘老前輩是誰?找在下何事?’
對方冷笑道:‘老衲鬼面羅漢,找你小子何事,難道你會不知嗎?’
雲宗文自見怪僧來勢洇泅,已知不是苗頭,此刻一聽怪僧報出名号,竟是西北黑道第一高手,祁連山不歸觀主一掌定五雄鬼面羅漢,不覺大為震驚。
要知雲雁飛師父箫劍門,一身功力與愛侶沉碧華齊享盛名,自然是熟知天下武林各項事物。
他知道這鬼面如來名氣之盛,比九華山絕魂寺千面如來還早,遠在四十年前,鬼面羅漢就以一手‘多羅萬佛棍法’,在舉手投足間,擊斃當時在武林中,頗負盛名的華山五義,震動了整個武林,赢得一掌定五雄外号。
這鬼面羅漢盤踞祁連山不歸觀多年,雖然少在江湖中行動,但卻是個生性兇殘暴戾之人,不管故意或是無心,隻要一入祁連山禁區,就不饒性命,不留活口。
如今——
這一代枭僧,竟欲找自己兒子黴氣,這那不令雲雁飛震驚呢!
當下上前抱拳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不歸觀主,未知吾兒為何得罪大師,尚乞道其詳?’
鬼面羅漢聞言,不禁面露驚詫之色,仔細地望了雲雁飛一眼,道:‘你是其父,那你是傳聞失蹤十餘年的湖海第一劍雲雁飛?’
雲雁飛微笑道:‘不敢,雲雁飛正是賤名。
’
鬼面羅漢道:‘你不是十五年前,在落雁峰敗于千面如來之手,就已失蹤,怎麼未死!’
雲雁飛一聽對方出言無狀,不由面有愠色道:‘大師何出此言,雲某…………’
話猶未了,鬼面羅漢突然仰天一陣狂笑,隻聽那聲浪宏大蒼勁,立即打斷了雲氏之話啦。
其笑聲勁亮中,另挾有一股銳利如刀的音浪,令人聞而耳痛頭眩。
雲雁飛等人,一聽對方笑聲,各自雙眉一皺,頓時默運功力抵禦。
半響,笑聲戛然止住,隻聽鬼面羅漢陰森地道:
‘既是大名鼎鼎的雲大俠更好,老衲前些時久仰大名,早料拜候幾手黃山絕技,卻無機會,今日正好治你一個教子不嚴,欺辱上輩之罪!’
雲宗文一聽對方怪僧,竟是與千面如來合稱南北二魔僧的鬼面羅漢時,心中已知,對方必是為找邙山二魄仇恨而來!
當下冷笑道:‘尊駕既是鬼面羅漢,那必是為的令高徒邙山二魄之事-!’
鬼面羅漢陰森森地道:‘小狗既然知道,那就…………’
‘尊駕可知令高足為何而死的嗎?’
‘好小子,難道不是你們殺的?’
雲宗文道:‘是我殺的,但是……………’
鬼面羅漢猛地一聲沉喝:
‘但是什麼,我祁連山不歸觀中之人,豈能任人欺侮得了的.傳言你這小子十分跋扈蠻橫,藐視一般綠林人物,今日觀之,果然不虛,嘿嘿,看本觀主還會饒你!’
說着,轉臉對雲雁飛道:‘雲雁飛,你們父子還是劃下道來吧!’
雲雁飛久聞此人手中多羅萬佛棍,不但威猛無比,詭谲絕倫,一身的功力更是莫測高深。
如今,愛兒無端惹上這強敵,看情形對方隻是自矜身份,未即動手,可是,不會善罷是顯明的,不禁有些暗自擔憂。
本來以他昔日一帆風順的聲名,以及師門武功,也不是怕事之輩。
不過——
自十餘年前,誤中千面奸計,服過天山分功散氣丸之後,一身功力大損。
後來——
雖在不罪洞中,得過徐中天之助,恢複功力,隻是多年幽居,火性大減。
更何況對方又是兇名早着武林,有名的‘能入難出絕魂寺,有往無同不歸觀’中的不歸觀觀主鬼面羅漢呢!
尤其——
他未悉愛兒何以與對方為敵,當下為息事甯人起見,乃對雲宗文道:‘文兒,你何故得罪不歸觀主屬下,還不快向老-師賠罪,尤其……………’
他話猶未了,鬼面羅漢卻已冷笑道:
‘雲雁飛你堂堂天下公認的第一高手,竟如此貪生怕死嗎?哼哼,今天除了你們在我面前自了以外,什麼話都講不通的!’
雲宗文氣他不過,顧不得父親發怒,乃道:‘秃驢你真的想見見真章嗎?’
雲雁飛也是甯折毋彎的脾氣,聞言之下,劍眉頓剔,正待反駁,見兒子開口,也就不屑地對鬼面羅漢冷冷發笑。
鬼面羅漢聞言早已就怒火中燒,這一見雲雁飛神色,顯然是大感不服的态度,當下點頭道:
‘小狗說得對,今天你我之帳,唯有一方死亡,方算了結,久聞你功力蓋世,但老夫不願落個以大壓小,就讓你們四人聯手接我十招萬佛多羅棍吧!’
這番話說得十分托大,試想雲宗文那裡受得了,乃對其父道:‘爹你暫退一旁,待兒警戒警戒他!’
說着,對怪僧道:‘鬼面羅漢,大爺就以手中劍,接你一百招!’
鬼面羅漠怒道:‘小狗,别狂放手過來吧!好得老衲超度超度你!’話落,猛一抖手,隻聽一聲怪響,撤出一柄奇形的兵刃來。
隻見這柄兵刃,十分奇特,從來少聞,雖然是匠心獨造的利器,形如虎尾三節棍,但兩端卻尖如劍鋒,左右兩節,卻又長短不一,左長三尺,右隻尺半,不像節棍又不像尖銳之刀劍。
更怪的是,大凡虎尾三節棍,不但三個棍節等長,而且施用此種兵刃,必須以雙手操縱運用。
然而——
此刻的怪僧鬼面羅漢,卻隻以右手握住中節,左手空空。
雲雁飛一見對方撤出獨門兵刃,心頭暗驚,忖道:‘這必定是傳聞中的“飛花血刺”吧!’
果然——
對方兵刃乍出,已自負地對雲宗文道:
‘雲小狗,老衲看重你,特将三十年未用的飛花血刺拿來對付你,給你一個面子,死後好向閻王老子報告。
’
雲雁飛知鬼面羅漢這柄奇形兵刃,乃宇内聞名的第一等兇器,非内功已達隔堅腐物氣功根底者,無法施甩。
華山五義正敗于此柄罕有兵刃之下。
這時忙對愛子警告道:‘文兒,這是劍、棍、刀、戟兼具的怪兵器,你千萬不可疏忽…………………’
雲宗文微笑點頭,緩緩撤出天虹劍。
雲雁飛見愛兒撒劍,心頭一動,霍地一長身,飛近其子身前,遞過自己佩劍,換回愛子手中劍道:
‘文兒,這是本門傳代的斬蛟劍,你就以此劍領教幾手萬佛多羅棍法吧!’
雲宗文接過斬蛟劍,豪氣更盛,心忖:‘今天正好趁此機會,試試璇玑十九式的真正威力了!’
忖念中,舉劍粘訣,挑戰道:‘太爺從來不以小欺老,請你出手吧!’
鬼面羅漢因偕行的是綠林鼎鼎大名的北海雙妖,不願在他們面前,被認為是以大欺小,故自見面起,始終強壓下複仇之火,迫對方出手。
豈料對方娃兒竟狂莽如斯,登時被激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内生煙。
陡然喝聲:‘小狗既想速死還不容易,照打!’
人随聲起,手中怪兵器飛花血刺一抖,隻見千萬朵尖鋒刃影,密密麻麻,威猛無俦地,向雲宗文罩到。
雲雁飛夫婦一見對方一舉手,就有如此的功力,不由緊張萬分,齊聲喊道:‘文兒留神!’
二夫婦畢竟是名門高手,雖然一顆心均已跳到腔口,卻也不願加入戰場。
蒙面女郎見狀也怦然大驚,急速無比地,探手人懷,打了一把秘制暗器,準備萬一救援。
而在他們萬分緊張中,隻聽雲宗文一聲冷笑:‘來得好!’
斬蛟劍似前刺實左刁,一式‘蛟龍出海’,劍氣貫注,銀芒奇盛,身劍合一,竄入對方綿密的刃幕之中。
這一招極其平常的‘蛟龍出海’,乃是璇玑十九式中妙招,敵不動己不動,敵既動己先動,以不變應萬變之妙式,詭奇中挾着狠辣。
加上斬蛟劍犀利無匹,更是大見威力。
鬼面羅漢雖早聞對力之名,然見面之下,見名傳遐迩的閃電劍手,隻是個文弱書生而已,有點認為武林中訛傳居多,因此一擊之勁,隻是六成而已。
那知——
他這獨步武林,享譽數十年的萬佛棍法,竟被對方長劍虛空遞到,鬼面羅漢大吃一驚,急忙沉臂變招,以進為退,藏尖鋒出短戟,欲搶占先機。
然而——
就他這變招刹那,雲宗文璇玑劍法已見精奧,招式未變,便可沖過對方空隙,向面門刺到。
這一招二式的變幻,快逾眨眼,前古仙兵的斬蛟飼,冷芒直迫過來,鬼面羅漢心頭一凜,再也顧不得攻敵,足下微挫,-然左閃。
同時——
招化‘巧打金鐘’,飛花血刺左斜随進,慌忙中不忘反擊,足見這鬼面羅漢非比等閑。
但他那微乎其微的既失先機,卻已被疊遇奇缲的雲宗文所掌握。
隻見他大喝一聲:‘躺下!’斬蛟劍陡然向右一翻,招化‘橫斷巫山’,倒甩長劍,截擊對方中盤部位。
鬼面羅漢度情量勢,知道自己縱然刺傷敵人,卻也難逃鋒下染血,千鈞一發之間,權衡輕重,隻好暴退三步。
在這人影乍合倏分之際,雲宗文那容良機稍縱,陡地舌綻春雷大喝一聲,手法一變,斬蛟劍削、點、分、封,招招密度,式式無隙,狂攻過去。
鬼面羅漢低估敵人功力,緻一着失機,頓入被動,大驚之下,雖然盡出精銳,将生平絕技‘多羅萬佛棍’施至極處,但卻難制敵機先,甚至欲挽頹局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柄奇形兵刃舞得難插一發。
雙方都是武林罕見的絕佳高手,一個是璇玑劍法宇内無雙,一個是多羅佛棍,舉世少敵,這一戰真正是棋逢敵手,将遇良材。
隻見劍影如幻,劍氣縱橫,雙方兵器,懸空盤旋,是兇狠卻也精彩,真有天驚石破之威勢。
雙方一接手,均知遇上生平勁敵,雲宗文隻是凝神劍氣,全力以赴,而鬼面羅漢卻除了全神迎敵之外,心中還蒙上一層驚懼與難過。
他萬未想到,這崛起武林不過經年的少年高手,竟有如此卓異的本領。
而自己生平尚未失過手的多羅萬佛棍法,精奧齊出,更挾數十年深厚功力,卻也無法竟功。
尤其好幾次被對方奇詭劍法,迫得連連險退,更覺難過,真真是陰溝裡翻大船,叫他那不難過。
雙方全力拼鬥,精招疊出,奇式頻施,若的旁觀諸人目瞪口呆,無限驚心。
雲雁飛夫婦,在一旁看見愛兒久戰不疲,未露破絕,不覺驚奇萬分,同時也不再緊張了。
當他劍師門璇玑劍法,又在愛兒身上發揮時,不由覺得萬分喜慰。
雲雁飛對妻子道-‘師門絕學,将在文兒身上發揚光大,湖海一劍後繼有人,吾無所憂矣!’
沉碧華道:‘有子如比,斯亦無憾!’
蒙面姑娘更是喜慰萬分。
另一邊的北海雙妖卻看得驚心動魄,暗自興歎,幾幾乎不敢相信這眼前所見的會是事實。
在他們心中認為,這雲宗文不知自那來的功力,竟然能夠敵得住一代高手的鬼面羅漢呢!
二人恐同伴有失,忙扣緊了一把北海追魂沙,俾鬼面羅-萬一不敵時,能夠迅速的出手搶功。
雲宗文與鬼面羅漢初度接手,即以全力施展,以求勝利。
酣戰中——
鬼面羅漢陡然厲叱一聲舉刃疾拍,直取雲宗文頸部,同時左掌蓄勁突發,擊出一記陰風掌。
原來鬼面羅漢一出手,即被對方銳利劍氣所制,飛花血刺又不敢硬碰對方寶劍,緻多羅萬佛招法,不能盡展妙處,不能取勝。
要知他生平絕少遇上敵手,故其盤踞的祁連山不歸觀,一直被武林人物稱為‘有去無回’之威名。
那料到今天所遇見之後生小子,竟然會是身懷絕技之人,一時羞怒交迫,乃突施陰風掌法。
陰風掌乃他生平第二絕技,足當摧枯拉朽之譽,本以為對方小子縱算自出娘胎即以學武,也不過二十年左右修為,内力方面定可挽回面子。
果然——
陰風掌威勢無俦,隻見一縷凝結的急勁,勢如排山倒海,直奔過去。
雲宗文劍術雖然精奧,變幻迅捷,但因鬼面羅漢也非普通高手,是以雖稍占上風,要想取勝并不容易。
這時——
見對方一掌攻到,早知對方心意,不由暗地一哂,左掌一翻,卷出一股無形潛勁,疾迎過去。
雙方潛力一絞,登時狂風大作,塵沙飛揚,威勢之大,雖以‘石破天驚’實還不足以形容。
人影乍合倏分,一聲悶哼跟至傳起。
雲雁飛夫婦以及蒙面女郎齊皆心頭大震,神情緊張,放眼望去,見雲宗文屹立無恙,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