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揮,一蓬奇猛的六合氣功,将艇上發出弩箭擋回,反射敵人。
刹時慘-連天,一片混亂,艇上已倒下十餘人,幾個未遭殃的兇徒,在破膽驚心之下,紛紛躍入水中。
雲宗文既得駐足之地,心下一寬,豪氣更盛,勁叱一聲,蓄力發掌,一股無堅不-的氣功,再度打出,擊向身側另一艘快艇。
身側艇上,隻不過是十餘個二流匪徒,見到鄰艇敵人神勇無匹,早已個個膽落魂飛,未及發箭,但見一股潛勁飛來,不由紛紛低頭欲避。
那知——
雲宗文這一掌,本欲-毀其船的,并非意在殺人,隻聞一聲巨響過處,數聲凄厲慘嚎跟着傳起,登時碎闆橫飛,木屑漫天,水面上更是噗通連聲。
西山一怪奉命監視雲宗文等人舉動,當他在黃梅遇到侄兒長江之鲛時,乃心生一計,着令侄兒僞裝漁夫,誘二小入竅。
在他以為隻要船到汪中,二小不會水更好,若二小會水,自己方面采取消耗敵人力氣之戰術,使對方在久戰之下,力疲神倦,那時自己就可檢便宜除卻心腹大患。
那知——
一切難如他之願,不但平空多了一個老化子,就是對方小子雲宗文身手之矯捷,功力之雄渾,也遠非他人所能匹敵。
西山一怪情知不妙,急命屬下水手,将快艇駛離敵人,然後繼續放箭。
也是雲宗文因見心上人足踏木闆,在水面上飄蕩應付敵人,情勢十分吃緊,唯恐伊人遇險,乃在手毀敵挺之後,以袖作橹,連連幾次急揮。
催動小船,直向楊麗珠處身地方奔去,無暇攻敵,才使西山一怪從容駛出甚遠,免卻一劫。
雲宗文掌力雄渾,所乘快艇,體積又不大,是以幾個揮掌之後,船已勁急地射到楊姑娘身前。
楊姑娘正苦于無法兼及拒敵涉水之際,見愛侶神勇驚敵,不禁大喜,未容他艇駛近,早已一躍而上快艇。
楊-娘上得快艇,見艇上倒卧數個匪徒,忙以木闆挑起屍體,投入汪中,另一旁的老化子,也已在窮家幫的接應下登上綠船。
此刻汪中形勢大變,三艘快艇鼎足而禀,更有長江之鲛在水中載浮載沉。
不過——
他此刻再也不敢目空一切了,早就被雲宗文那股豪勇所懾。
老化子對袁遠道:‘西山一怪,可認得老夫朱忠斌嗎?嘿嘿二十年前的舊帳,該算算了吧!’
西山一怪聞言,開始是心頭大驚,但旋即不屑地道:
‘吾道是誰?原來是朱老怪,二十年前的教訓,竟不能覺悟,今天膽敢與我為敵,哼哼,今番休想我會對你客氣了…………’
長江之鲛插口道:‘姑父,要治此臭叫化不難,看我的!’
說着——
頭一揮,再度沒入水中。
老化子殺機立起,冷冷道:‘狗賊要死不難,照打!’
打字方出,五指箕張,彈出正道急勁,直向水中。
陡聞二聲慘叫,起自水中,頓時,水面上浮起一條屍體,正是長江之鲛,中了老化子獨門先天炙氣。
西山一怪眼見侄兒慘死,今天實力大損,不由悲憤萬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以此刻實力,自己若不知機,将難免沉屍海中。
當下恨聲道:‘姓朱的,血債血還,有朝一日,袁某人決不會饒你,有種的就上九華山來吧!’
說着,轉頭催船離去。
雲宗文大喝一聲:‘老賊停下………………’
催舟欲追,但他未催船,老化子已道:‘窮寇莫追,讓他多活二個月吧!’
又對二小道:
‘你們要去廬山,快從九江登岸,并速于十日内奔回黃山,否則,數日後,海内外群魔均欲對付你們住在黃山的親人。
’
雲宗文道:‘真的嗎?’
老化子道:‘鬼面羅漢已經請出了北海老怪物,欲上黃山去找你們報雪所受之奇恥大辱。
’
雲宗文道:‘那在下當折回黃山,以免……………’
‘小娃兒何必擔心過甚,贛皖相距頗近,那消幾天功夫,何況廬山已在附近,豈可悻然而返,你見過老尼姑時,可向她商借那隻巨鷹,叫他命那隻巨鷹送你們回黃山,就還來得及了。
’
雲宗文聞言,萬分感謝地道:‘謝謝老前輩之幫忙。
’
老化子道:
‘不用客氣,隻要多請我吃幾次就好了,事不宜遲,你們就快駛九江,以入廬山去吧!二個月後老化子也會到黃山的。
’
說着,叫來二個化子道:‘孩子們,快送這兩位小俠上九江去!’
鄰船上二個化子立即遵命跳過船來,啟動槳橹,在互道再見之下,載着二小往九江而行。
雲宗文自從聞知鬼面羅漢已經請出千裡追魂,欲再登黃山之後,心中頗為擔憂,對楊姑娘道:
‘珠妹,如今我們在外,若那二魔頭登上黃山,恐爹娘二人,抵敵不過,小兄擔心得很。
楊姑娘雖亦感憂心,但此刻卻勸慰道:
‘文哥何用焦煩,别說師父師母一身武功非常人可比,就是師門秘居,也不緻立即被對方找到,何況着急也無用,明天我們一上廬山,隻要借得老師太靈禽,不就可在明日趕回山中嗎?’
此言也是有理,雲宗文就請二位舵手加足速度,催緊行船。
這天黃昏,船已入九江,二人謝了兩位舵手之後,相偕登岸入城。
九江乃贛北大鎮,也是贛省出入門戶,交通發達,南北商旅雲集,又是産米盛地,因此繁華之至。
二小因心中有事梗懷,故對城中栉比屋宇,熙攘人潮之盛況,并無所覺,隻很快地找了一處客棧歇腳。
本來二人是想在九江過夜,翌晨再走的。
但是二人在室中經過一番商量之後,卻又改變意見,決定夤夜離此,披星夜趕,以争取時間。
于是——
二人就在夜深人靜,萬籁俱寂的三更時分,留下宿資,稍為拾掇之後,立即推窗離店而去。
出店之後,在朦胧月色下,展起絕頂輕巧,向廬山飛馳。
二人功力造詣頗高,飛行速度奇快,二人風馳電掣地,飛奔了兩個時辰之後,已進入廬山地界。
此刻——
霧夜已褪,曙光熹微,黎明将至,二人在山下略事休息,做完調息吐納之早課後,又再度起程登山。
楊麗珠初上廬山,覺得這宇内聞名的山峰,果真是重巒疊幛,山山迥繞,令人難概全貌,不由對心上人道:
‘文哥,前賢東波居士那句“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誠然不錯,這廬山壑之靈奇,山勢之雄偉不亞黃山啊!’
雲宗文颔首道:
‘師姐說得極是,廬山群峰之中,翠微峰更是靈奇高峻,上面景色幽美,不啻世外桃源。
’
二人邊行邊說,那崎岖山徑,突兀岩岸,在身懷絕學的二人,卻如同平地般,不過個把時辰,已越過一座山頭,來到翠微峰。
不知如何,在近翠微峰時,雲宗文突覺得心跳加速,一種怕見伊人的心理,使得他焦煩之至。
楊麗珠也知道,心上人此刻心情,必是有些愧對卓逢珠而起。
她本得勸慰幾句,但是女人潛在的嫉妒,卻又使她多次欲言又止,最後才另以旁言支開。
就在朝陽挂上柳梢頭之已時前後,二小登上了一代神尼隐覺所居的翠微峰。
二人翻上絕崖之後,隻見峰頂上一團人影在舞動技擊,白影萬千,光氣四溢,身法絕頂快速。
楊麗珠不覺贊道:‘好本領!’
雲宗文見練藝人影,不由心跳加速,一時呐呐難于啟口喊叫。
蓦地——
數十丈外那排茅中傳來一陣蒼老之聲音道:‘珠兒,貴客已來多時,還不收招迎客,就對客人太無禮了!’
練技人影聞聲立即收手應道:‘究竟是何方馬人莅臨廬山翠微峰,啊!是文哥………哼!’
敢情卓逢珠姑娘在發現是心上人兒雲宗文時,不由大喜過望。
但當她發覺檀郎身旁,竟多了一個玉人兒時,另一陣異樣的滋味湧上心胸,一時無端端地生起氣來,冷哼一聲,反身飛入茅屋之中。
雲宗文被對方這突來舉動,弄得反而不好意思前走,一時楞住當場。
幸好——
就在卓逢珠飛入茅屋不久,屋中已并排走出二個慈眉善目的風塵奇人來。
雲宗文見現身二老,竟是幽居絕魂寺不罪洞天多年的徐中天及隐覺神尼,不由肅然敬禮道:‘晚輩雲宗文奉爹娘之命,拜谒老前輩!’
老尼道:‘二位小俠絕早來此,諒必是連夜趕到,路上辛苦,請入屋中休息片刻。
’
雲宗文謝道:
‘謝謝老前輩垂愛,但晚輩在路上由丐俠朱忠斌老前輩轉知,鬼面羅漢與千裡追魂意圖侵犯黃山,晚輩心戀爹娘安危,乃不拟耽留,就請老前輩查閱家母之信便知!’
說着,掏出信來遞給老尼。
徐中天訝道:‘娃兒,你說鬼面羅漢與千裡追魂要上黃山?’
雲宗文颔首應是,并簡捷地将鬼面羅漢結怨經過向二老道出,隐覺老尼一邊聽雲宗文述說,一邊拆閱沉碧華來信,快覽一遍。
這時——
她已知信上之意,細一看了看三位才貌超人的娃兒一眼,然後道:‘雲小俠請稍候,珠兒随我入屋!’
說着二人已退身進入屋中,留下徐中天與二小在屋外談論著群魔四起,浩劫已蘊的武林大事。
半響——
老尼帶着卓姑娘複出,隻聽者尼道:
‘小俠黃山有警,實不可久留,貧尼特遣靈禽帶你們回黃山,以靈禽之功力及你們父子四人,當可敵得對方群魔,老尼并令劣徒同行,以免你們不慣空中飛行。
’
二小未曾開口,對方已先示欲以靈禽助自己同黃山,那不喜極而謝。
不過——
雲宗文内心中,仍有一份不安,不知卓逢珠對他将是何種态度。
這時——
老尼一聲長嘯,叫來了靈禽,三小跨上這隻千年巨鷹,離别二老直飛黃山。
雲宗文在鷹背上,本有好多話欲對卓姑娘訴說,但一則礙于楊麗珠面前,不能說,再則好幾次表示親近,對方卻默然他顧,毫不理睬。
于是——
三人各懷鬼胎,均自保持外表上的沉默。
巨鷹飛行既穩定又快速,不過幾個時辰,早已飛抵黃山。
不料——
他們方臨黃山上空,耳中突然聞到一陣凄涼中帶着幾個威力頗大的殺伐之箫聲,雲宗文與楊麗珠乍聆箫聲,臉色頓變。
第十二章慈母聲聲喚兒歸
雲宗文與楊麗珠二人,獲得隐覺神尼之助,命其徒卓逢珠及座下靈禽,馱他們飛回黃山。
雖然空中飛行,在雲宗文是第一次經驗到,然因心戀父母安危,歸心似箭,緻未曾仔細領略個中滋味。
同時——
面對楊女,也使他那滿肚子想向卓逢珠訴說的情懷,也無由申述,因此,隻好悶在心裡。
三位兒女奇才,就在貌合神離之下,任由巨鷹馱着翺翔天際。
巨鷹神駿無比,雖負三小,飛行亦快逾脫箭離弦,不過數個時辰,就已飛度千裡,進入皖省,抵達黃山。
不料——
在巨鷹抵達黃山上空時,三小耳際突聆及一陣凄涼中帶着殺伐的箫聲。
雲、楊三小箫聲入耳,不由心頭狂震,脫口驚呼道:‘這是娘的七毒魔音,是與誰在争鬥!’
楊女更是日前在黃山甫學得七毒魔音,音律能解,更是驚訝道:‘師母箫磐急促哀愁,顯然已遇強敵!我們快…………’
如何快法,他倆卻不得要傾,乃雙雙以期求的眼光,瞥向卓逢珠。
卓逢珠自見心上人與楊麗珠俪影雙雙,狀極親匿地登上師門時,一股異味頓時發酵,不由醋火中燒。
雖然師父好言勸慰,卻也負氣不理他,兀自淡然四下觀望,躲避他的眼光。
此刻,她也聆及地上傳來的箫聲,方自不知究竟是誰人所吹之時,已見身旁二人焦急之狀。
當下敵忾同仇之心頓起,忙俯下身,一拍巨鷹頸上鐵羽道:‘玉師兄,快循聲俯沖下去!’
轉對二小道:‘你們快拉住我衣袖站穩,玉兒要低飛了!’
二小如言,拉緊卓逢珠衣角,并指示她幽谷方向。
于是——
巨鷹速度加快,幾個盤旋俯沖,已距離箫聲越近,雲宗文心潮起伏,六神無主,不祥的陰影盤踞腦際,巴不得快點到達。
一陣急飛,已臨近環山狹谷,眼前塵霧漫天,狂飙陡卷,威勢奇大無匹。
然而——
箫聲卻越來越弱,顯然吹箫人已遭受嚴受的危機,雲宗文目光如炬,離谷還有二十餘丈,早已看清,雙親正陷于絕境。
隻見他大喝一聲:‘何方鼠輩,敢上黃山撒野,照打!’
‘打’字甫落,人随身起向下撲擊。
楊麗珠也随在雲宗文之後,掠身飛下鷹背,手舉玉箫,對準二個虎視眈眈,蓄勢迫近師母的惡道匝下。
卓逢珠卻依然端坐鷹背,低空盤旋,替他們作搜巡及監視敵人之工作。
原來箫聲果是玉箫仙子沉碧華所發,而這陣侵犯箫劍門的邪魔外道,也正是魔面羅漢的一群死黨。
鬼面羅漢本有雄才大略,意圖稱霸武林,不料,由于命二徒到雲霧谷取寶未成,不但粉碎了他挾寶自重,俾指揮絕魂寺的美夢,而且座下這二個得力的徒弟,邙山二魄竟也一去不返。
當他從絕魂寺匪徒中,獲悉徒弟是死于雲宗文之手時,一時憤恨無比,巴不得手到擒來,即将雲宗文毀于手下,以雪大恥。
豈知——
以他之功力,又加上二個恰好來訪的至友北海雙妖,竟也敵不過乳臭未幹的娃兒,甚至于損失北海雙妖。
頓時将自己數十年建立的威名,毀于一旦。
鬼面羅漢性命要緊,顧不得大失面子,急忙趁機開溜,奔下黃山天都峰。
但他堂堂一個享譽武林的不歸觀主,竟落得如此慘敗傷心,那會甘心。
于是——
他想到了,曾從北海二妖口中聞知,北海門頂老前輩,七十年前,與中原九大門派,及湖海一劍,宇内三奇、嶺南三仙、西夏一尊,分庭抗禮,同負盛名的追魂沙首創人千裡追魂辛一掌,仍然健在人世。
如今——
他北海門下慘死,何不慫恿其出來替門下複仇,為自己出氣。
當下就連程急趕,北上漠北,踱沙洲入北極至寒地帶,谒見了那位一代奇枭千裡追魂辛一掌。
千裡追魂辛一掌,自出道以來,從來少遭人欺淩,更罕遇敵手,隻要有人敢對他無禮,盡管對方走避天涯海角,亦依然非追殺不可。
乃有千裡追魂之名,手中秘練的追魂沙更視宇内武人,視為閻王散、奪命沙、百發百中,所向少敵。
雖然,數十年遁居萬載冰窖之中,但那顆兇殘毒辣之心卻絲毫未變。
當他一聽門下二名衣缽傳徒北海雙妖,竟然在中原铩羽伏屍時,那份悲憤,簡直無法形容。
再加上鬼面羅漢居中添油加醬,那不火上加油,怒不可遏,自然是雙雙南下中原複仇。
二個不世兇魔一入中原,順途又入漠南,延請漠南三枭助陣。
漠南三袅自前些時,同門兄弟漠南一怪尤元垂,敗回漠南時,已就大抱不平,欲替他報仇。
無如尤老怪已心灰意冷,何況對頭是三十多年前,天池大會中,人人尊敬的十方遊者真元管廣仁,對他又是寬大仁慈,乃勸阻三枭不要多事。
三枭見事主尤元垂怕事甯人,加上内心中也有點忌懼嶺南樵子,因此,也就未即采取行動。
這時,一見久年遁隐的千裡追魂和威鎮西北的鬼面羅漢前來邀請,于是複仇之念又起,慨然答應,随着二魔南下黃山。
一行五人,都是不可一世的邪魔外道,均懷一身特秘奇技,已是一流高手之輩。
因此——
當他們在見到箫劍雙英,兩方一言不合,即動幹戈之後,由于以多戰寡,是以,以箫劍雙英之修為,竟也無法抵敵,漸落下風。
尤其千裡追魂及鬼面羅漢竟雙戰雲雁飛,而由漠南三袅合攻沉碧華,使他們夫婦無法合手聯攻。
雙方劇戰數百招,鏖鬥了數百餘合,箫劍雙英不但始終被迫落下風,而且頹勢難挽,後力不繼,漸逞疲乏分神之劣勢。
沉碧華情知不妙,乃虛幌一招,冒險退出數丈,然後急劇地以箫就唇,吹出師傳絕技七毒魔音。
七毒魔音威力雖大,可是,一則她懷中那管師傅玉箫已送徒弟楊麗珠,隻以竹管代理,自難發揮極限威力。
再則她先前狠戰漠南二枭耗力過多,真氣稍分,氣機難純,無法貫注全部内勁于箫聲中。
是以——
起初,還可迫得二枭後退五十涉外,不敢欺近。
然而——
兩下相持不久,三枭卻以狡猾的手段,輪流欺身撲近,迫使沉碧華不能放下竹箫,稍事休息,消耗了她精力之後,方逐步逞身欺近。
這時,沉碧華箫聲已越來越弱,二枭殺機頓起,正拟撲身傷敵。
不料——
就在此時,半空中突然箭急地,飄下二蓬急勁,猛罩而至,三枭吓然而退,定神看去,面前已站立一個俏麗絕色的姑娘。
而在同時,身旁也已經飄下一個少年,以奇身法詭迫退鬼面羅漢與千裡追魂辛一掌二人。
千裡追魂正待出手毀去雲雁飛為二門下報仇之際,那知功敗垂成,被這突來阻力,迫得後退。
當他看清來人,竟是個後生小子時,不由脫口道:‘小狗你可是雲宗文!’
鬼面羅漢已插口道:‘他正是雲小子!’
千裡追魂聞言,殺機更盛,獰笑道:‘吾道是什麼三頭六臂之輩,原來不過是個乳毛未幹之小畜牲。
嘿嘿,姓雲的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