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對龍升,道:“聽到了嗎?你兒子在我身邊我一直拿他當自己人呀!”
龍在山也點頭,龍升看兒子的一身好衣裳,他便也點點頭相信了。
“好,我這就告訴你,我知道鐵大護法如今在開封東大街開了一家‘子牙賭坊’,你去了便知。
”
尤道士一聽,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龍升不笑,他冷冷的道:“姓尤的,你已達到目的,也開心的笑了,打從今天起,咱們雙方兩不欠,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是光棍,以後别在我面前出現,我不要再看到你。
”
尤道士收住笑,道:“如果姓鐵的果真在開封東大街上開賭坊,我尤天浩自然不會再找來,龍大老闆,姓尤的這就告辭了。
”
他轉身而去,龍在山還叫:“師父!”
他這麼一聽,尤天浩立刻轉過身來,笑笑,道:“小子,人嘛,活在世上不容易,幾十年光陰一閃而逝,所以你喜歡什麼就盡管幹什麼,至于咱們師徒之份,打從現在起斷了,哈……”
龍在山發愣,龍升卻忿怒的道:“這算他娘的金玉良言,狗屁嘛!”
就聽尤道士在遠方笑呐!
龍升拉過兒子,道:“走,回去吧,你娘想死你了,能見你活着回來,她必十分高興。
”
龍在山道:“爹,我早就想回來了,可是我怕這尤道士,他的本事好大呀!”
龍升冷哼一聲,道:“以後别再提這惡道士了。
”
又見那個影子自河邊一閃而沒,他的身法真快,果然便是龍升這樣的高手也未曾發現,而尤道士更想不到他的一切行動全被這人看去了。
龍升帶着兒子回到洛陽城,迎面碰上他兄弟龍在水。
龍在水一見哥回來,立刻舉着手上一把鋒利刀子,道:“哥,誰把你帶走了,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龍在山道:“光會磨刀有個屁用,沒有功夫能殺人嗎?你這傻蛋。
”
他這麼一吼,龍在水怔住了,于是龍升拉着大兒子進入後正屋,那梅子一看立刻擁入懷中落下淚來。
“别再傷心了,兒子回來就好。
”
“你聞聞,他這一身騷臭味。
”
“那就叫丫頭們快燒水,給他淨身換新衣。
”
龍在山又變成洛陽城中的少公子哥兒了。
隻不過龍在山的賭瘾令他食難下咽,他開始往洛陽城中那家“聚寶賭坊”跑。
賭訪有不少認識龍在山,過去知道他隻是喜歡同那些少年人們玩股子,想不到如今龍在山也敢坐在桌邊玩真的來了。
别以為龍在山的年紀小,他的技術可老到。
隻要嘩啦一聲骰子出手,大點小點他随意的要,還真靈光,十有七八是他赢。
龍在山賭興濃,他有時三天不回家,自從兒子上了賭場以後,龍升開始是叫罵,甚至還出手打,但龍在山卻不在乎,不賭才會要他的命。
龍升什麼勁全用上了,但龍在山就是不回頭,就算是斷了給錢也不行,龍在山自己會赢銀子。
龍在山也把赢來的銀子送一些給他兄弟花用,他甚至還為他的娘買些好吃的去孝敬,引得他娘還真叫龍在山“孝順兒子”呐!
龍在山變成賭小子了,他天天往那家“聚寶賭坊”走動,隻是他未輸他爹的銀子,反而赢了不少,漸漸的,龍升也看開了,反正沒輸掉什麼,任他去吧!
龍升有錢不快活,兩個兒子不成器,一個愛賭,另一個兒子喜歡磨刀。
日子就這麼下去也還可以過得去,可偏就不是那麼一回事,龍升絕對想不到這是中了奸人的巧計了。
尤道士并未立刻奔開封城,他沿着黃河岸到了開封附近的朱仙鎮。
尤道士似乎對這兒很熟悉,一路到了城東附近一個大菜園子,菜園子的一邊有口井,附近有個葡萄架,兩間小茅屋中住着母子兩個人。
那女人看上去五十上下,灰發之下雙目炯炯。
這女人有個兒子二十五,一身結實肌肉栗子狀,他正在搖動着支在井口上面的辘辘打水澆菜呐!
尤道士走過去,那兩個母子二人并不同他打招呼,尤道士走到井口,道:“喝幾口井水吧!”
年輕人果然打一桶水在井邊上,尤道士扒着水桶便咕嘟嘟的喝了好幾口。
尤道士站起來,點點頭,道:“謝謝了。
”
茅屋門口的女人開口了:“道長,坐下來歇歇腿再走呀,天熱嘛!”
尤道士笑笑,他看着附近沒外人,立刻走到門口就着一張竹椅子坐下來。
那女人道:“天真熱!”
尤道士道:“是熱,但也快涼爽了。
”
那女人道:“怕是還早吧?”
尤道士道:“快了,慢慢的就有爽了。
”
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站起身來拍拍竹椅子,道:“大嫂子,這竹椅子還你了。
”
尤道士把竹椅子往女人手上一塞,嗬,有一段空心地方塞了東西。
什麼樣的東西?這女人并不伸手去取,他看着尤道士三大步走出菜園,又大步在街上走。
于是,那女人拿着竹椅子回到屋内去了。
井邊上,年輕人往屋中道:“娘,堂兄送的什麼呀,是不是……”
那女人走門左右看看,道:“銀子,還有個字條,哼,他找到他們了。
”
“誰?”
“别問那麼多,以後就知道。
”
這是一段十分神秘的日子,他們在朱仙鎮上以種菜為主,但他們的口音卻是四川人。
尤道士也是四川人,尤道士卻隐在熊耳大山渡仙岩的“仙家道觀”做上道士了。
走出朱仙鎮,尤道士并不知道會有人盯他的稍,那個盯梢的人敢情正是黃河石堤上出現過的人,就在尤道士大步走出朱仙鎮的時候,那人的眼神冷厲的看了那個大菜園一眼,随之轉身而去。
這就是那個人說的比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現在,尤道士來到開封城了,這地方可是龍蛇雜居比之六朝古都洛陽還複雜。
尤道士并不急于找什麼東大街的“子牙賭坊”,他找了南門口附近的一家小旅店住下來了。
尤道士吃些東西之後,旅店中他倒頭呼呼大睡,那樣子好像他是來遊玩似的。
開封有個相國寺,可是相國寺裡是和尚,尤道士早知道這些,更何況他還隻是以道家身份當掩護,并非真的是個出家人。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