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島上來的這些人,全安置在南興錢莊住下不提。
翌日!
賀古寒叫管事的把“會仙居”樓上樓下全包了!
他又發了一百多張喜帖,把揚州有頭有臉的全請到了!屆時,客人到了,這喜宴場面熱鬧非凡!
熱鬧可是熱鬧,但是這安排席位可是一大周章!
客人中有不請自來的鹽槽總督,揚州将軍、揚州知府!
賀古寒他把這些大員同四大鹽商請到一桌,由他率新人夫婦一起相陪!
老漁翁、老偷兒、武幫主,同另外三個丫頭及這次來的由千夫長轉任的總镖頭一桌!
其餘揚州有頭有臉的,對不起,随便坐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四大鹽商之一的趙一方說了:
“賀爺,我們隻知道你有位大少,還沒人知道你還有位千金呢!而你這千金又同賀大少長得一模一樣,如今你的千金夭喜之日,怎麼不見了賀大少?”
“哈哈哈哈!趙老,所謂賀大少也就是敝千金,而敝千金也就是當年的賀大少!”
“啊!那賀大少以前是女扮男裝啊!賀爺,你真行,賀大少我們從小看着他長大的,居然咱們全揚州的人都沒發現他是女扮男裝呢!”
“其實如今的敝千金,也不是我的閨女!在下終生未娶,這孩子隻不過是我收養的一個孤兒罷了!”
大夥異口同聲地驚問道:“孤兒?”
“不錯,她是個孤兒,不過她這孤兒倒也并非無名無姓之人!”
有人問了:“那她生身父母是誰?”
“她爹叫程仁,她娘叫雲懷秀!”
大夥又是一驚:“鹽幫?”
賀古寒道:“不錯!她爹就是當年鹽幫幫主程仁,我今天當着大家,鄭重宣布,叫她認祖歸宗,從今天起,她由賀秀玉正名為程秀玉!”
大家聽了,一片竊竊私語。
這時程秀玉起立,向大家作了個羅圈揖道:“小女子程秀玉被養父恩養一十八年,今日婚配回門,又辱承各位前輩寵臨,在這兒謝了!當年鹽幫的事,想必大多數的前輩仍然記得,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小女子要找的隻是當年的兩淮鹽運使,與各位無關。
又何況各位全是揚州有頭有臉的貴人,不可能牽扯到當年鹽枭的那件事上,多承賞光,小女子恭敬各位前輩一杯!”
她端起酒杯,一舉而幹!
衆賓客也飲幹了面前酒。
她接着又說了:“不過……”
不過什麼?
她接着又道:“将來要是讓我查出兩淮鹽運使屠成的身後要有人主使的話……”這時就見她手中的酒杯咔嚓一聲,成了碎粉,她又接着道:“可别說我不念他與我養父的交情了!”
這時揚州四大鹽商在席中不但毛骨悚然,而且如坐針氈!
她又說了:“酒薄菜淡,各位随意吃喝!”
好不容易等到席散,這四大鹽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第三天,賀古寒仍包了“會仙居”全天!
有頭有臉的親朋好友全請了,今天請的是揚州附近地面上的朋友了。
因為賀古寒交遊廣闊,今天又是個滿堂!
誰知,一開席,管事的在樓下就跟人家吵了起來!
賀古寒一聽樓下吵鬧,忙過去瞧瞧,這一瞧幾乎把肚皮氣爆!
什麼事讓他這麼生氣?
原來是個瘋婦,前來鬧場。
怎麼知道是瘋婦鬧場呢?原來這個女的,初看足有四五十歲,再看也不過三十來歲,再仔細看看,又好像二三十歲!
怎麼粗看、細看年齡全有那麼大差距?
原來這個女人穿的大紅大綠的褲襖,而且還是蜀錦的呢!可是已經破爛不堪了!一頭秀發,挽了個麻姑頭,可是頭上用的不是頭繩,而是麻披子,腰裡也系了個帶子,是粗麻繩而不是繡鸾帶!
這——簡直是帶孝嘛!賀古寒乍見怎能不氣?可是他終究是揚州城的人物,大人有大量,反到上前制止住了管事的,然後對瘋婦問道:“夫人前來有何見教?”
瘋婦先對管事的道:“你小子瞧瞧你主子,這才叫大人大量呢!”然後又對賀古寒道:“老當家的,你女兒回門,你擺回門酒,開流水席,你姑奶奶不能随喜随喜麼?”
賀古寒沒了話講,但把她放在樓下又不放心,怕她再鬧事,隻好道:“多謝夫人賞光,您樓上請!”
瘋婦倒是老實不客氣地“嗯”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然後随賀古寒上了樓!
她一上樓,被老化子看到了,自言自語道:“噫?怎麼會是她?”
老偷兒問道:“誰?你認識她?”
“不認識,聽說過!”
“你聽說她是誰?”
“刺玫瑰!”
“啊!她就是刺玫瑰?我也聽過她的事迹!”
“你都聽過啥?”
“二十多年前聽說過她長得貌若天仙,但又冷若冰霜,專整江湖浮浪人士與官宦浮浪子弟!”
“怎麼整法?”
“閹!”
“哈哈,缺德!”
“所以大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