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騎馬隊,加上二十多輛大車,浩浩蕩蕩地往北京進發!
這群人,雖然個個武功高強,可是保镖卻全是外行!
别看老漁翁在江湖跑了那麼多年,保镖的也見過不計其數,但隔行終如隔山!在别人保镖,講究的是三分藝業,七分交情!
哪個地方有強人集聚,哪個地方有人開山立櫃,哪個地方有強梁的山寨,别說镖局子的局主,就是趟子手,也弄得清清楚楚!
什麼地方可以喊镖趟子,什麼地方得偃旗息鼓,什麼地方得朝山拜山!走镖的一點都不能錯,錯一點準出纰漏!
可是他們這群人,哪懂這個?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三不管,扛着大旗猛撞!
丐幫三袋以上護法改充的趟子手,也不會喊镖,光聽别家镖局喊镖時,喊道:“××我武維揚!”他們也學着照喊不誤,一路上“南興——我武維揚”之聲,一直就沒停過!
他們這群人車,一出揚州城,趟子手就喊開了,加上大隊人車,真有天下之大,舍我其誰的氣概,令人側目!
同時他們這群镖師,全是島上的伍長勇士,還要打算開七八處分号呢,因為沒有實際走镖經驗,各個恨不得馬上有事,也好露一手!
而喊镖的趟子手,又全是丐幫挑來的,本來喊镖趟子隻是一個人的差使,他們為了想練練嗓子,這趟镖喊镖趟子的競有七八個之多,可是喊出來的那個味,可真叫人聽了脊背發麻!
他們喊出來的是什麼味兒?
因為他們平時讨飯時,喊的是“老爺——太太——”現在喊镖,還是那叫街的味兒“南興——我武——維揚”。
叫街的味,再加上七八個人同時喊,可真夠人受的!
就這樣,他們居然平平安安的過了江蘇省,可是,一進山東,找麻煩的就來了!
他們一進山東省界,剛到台兒莊,就被人家攔住了,攔路的人還真不少,足有一兩百口子!
為首的一位是年逾半百的老者,一身紫色勁裝,手中提着把寶劍!
在他身後,也是個老者,但是頭發一根沒有,是個秃子,雙手分持一對子母雞爪鴛鴦钺!
另外的人,全是二三十歲的小夥子,各個一身勁裝,分持刀槍棍棒,雁列二老之後!
镖局趟子手正在喊得高興的時候,忽見有人劫镖,全傻了眼,木愣愣地站在了當地!
按說,人家正式镖局,趟子手最少得在镖車前一裡路以上,一旦發現有人劫镖,得立即圈馬回報,可是這群趟子手,哪懂這個,隻好愣在當地!
趟子手後面的镖師,這時全上來了,一見有人劫镖,就要動手!
這時對方一位三十來歲的大漢厲喝道:“哪來一群野保镖的,連走镖規矩全不懂!跺了我們的道,居然不懂江湖禮數,竟敢雞毛喊叫!”
镖師中有個愣頭青問了:“那你們要幹啥?”
剛才講話的那位道:“幹啥?把镖乖乖地留下,回去托好朋友前來拿言語!”
镖師中有幾個人,同時“噢”了一聲道:“原來你們想劫镖啊?那好辦,老爺們正想找人試試手呢!”
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别看镖局子這群镖師走镖是生手,可是打架可不含糊,殺得劫镖的人,連連後退,直到那兩位老的加入戰圈,才穩住了勢态!
保镖的這邊,朱玉龍等人,全走在車隊的後面,一聽前面有人劫镖,打起來了,忙縱馬趕了上去!
老化子到前面一看對方二老,立即大吼一聲“雙方住手!”
雙方經他這一吼,停了下來!
二老也認出了老化子來!
使子母鴛鴦雞爪钺的老者,冷笑道:“唷!丐幫武大幫主,放着幫主不幹,居然改行當了保镖達官,怪不得喊镖趟子,喊得跟叫街的一個味!”
老化子并不惱,反而對他二人一抱拳道:“武老全見過二位大俠!”
使劍的老俠,也抱拳回禮,道:“莫非這批镖是丐幫保的麼?”
老化子道:“侯大俠誤會啦,我來給你介紹一位朋友!”說完一指朱玉龍道:“這位是南皇島島主,朱玉龍朱少俠!”然後又一指老者,對朱玉龍道:“島主,這個是振東俠侯大俠,另一位是侯二俠!”
這時老漁翁也由後面趕來了,聽到老化子介紹侯大俠、侯二俠,當面問道:“莫非山東雙義,振東俠侯大爺與一輪明月照九洲侯二爺?”
侯大俠忙道:“不敢,正是侯庭、侯傑兄弟,老人家是哪位高人哪?”
“小老兒餘樂水!”
雙俠同時驚道:“長江釣鳌叟餘老前輩?”
“不敢,不敢,小老兒釣漁翁罷了!”
大俠侯庭道:“對不起各位,這是一場誤會!”
老漁翁道:“侯大俠說起誤會,其中定有原因,能賜告否?”
“實不瞞老前輩,在微山湖一帶,有我兄弟在,雖不敢誇路不拾遺,但保镖的達官,從沒在這一帶出過事,各路朋友也賞我面子,保镖的達官也賞我面子,在我家附近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