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武當老道愈聽那女子催促,愈覺得那女子是個正派人物,最老的道人立即大聲道:“女施主,貧道等身為武當門下,這種隻顧自己逃走,而讓施主一人冒險的事情決不願為!”
那女子大急道:“道長,血衣人第二批到時,我們一個都活不成,他們第二批比第一批更多!”
老道人不再說話,一揮手,大叫道:“師弟,我們圍上,先解決這批再講!”
三個老道一齊撲出,他們不奔血衣人,竟奔向那位女子,顯然要與那女子合力除去最先這一批。
劉青燕忙向賀綠茵道:“阿茵,停不得啦,血衣不是我們的了!”
兩個中年道人聞言大急,不由同聲喝道:“小施主,去不得!”
劉青燕眼看血衣人還有一段路程,冷笑道:“難道要等他們圍上才動手……”
他剛領先奔出,突聞賀綠茵道:“阿燕慢點,血衣人停了!”
劉青燕噫聲道:“他們停在那石山下作什麼?”
賀綠茵忽然指着那石山上道:“大家快看,石山上飛下一團團什麼東西,竟向那批血衣人罩落。
”
确實不錯,十個血,衣人被那一團團的東西打得東閃西避,手忙腳亂!
劉青燕仔細一看,奇道:“那是數百斤一塊的大石頭,不知被誰如發彈丸一般向下擲!”
中年道人之一歎聲道:“血衣人原來被這個人阻住了!好了,他們來不及向這邊進攻啦。
”
劉青燕問道:“那個人是誰?”
中年道人道:“是數日前挑了獨龍寨的神秘少年!這事貧道恰好經過大洪山時偷看到,獨龍寨上百名綠林都被他打傷趕走了!”
賀綠茵道:“隻打傷趕走,沒有消滅?”
道人點頭道:“那青年如要下毒手,獨龍寨的綠林隻怕一個也活不成,可是猜不出那少年為何不下毒手,甚至連重傷的都沒有!”
劉青燕道:“我們去看看那是什麼人如何?”
道人搖頭道:“我們去看看倒可以,但這不是時候,當盡管經二批血衣人趕到,同時這面的事還未了呢。
”
賀綠茵叫道:“血衣人散開向石山上撲哪!”
道人道:“那人興支怕的,他一身武功神秘莫測!”
這面又發出幾聲慘嚎,另一中年道人大喜道:“隻剩下老怪和婦人了。
”
他的話剛出口,忽見那少女全力撲向老人,劍勢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出!
老怪已知等不及血衣人,漸漸向大洪山方向急退!
三個老道困住那個豬八戒似的婦人,竟逼得她滿臉橫肉氣成豬肝色,拼命掙紮,氣喘如牛!
劉青燕急向賀綠茵道:“阿茵,你向左,我向右,抄住老怪的後路,莫被他逃了!”
賀綠茵道:“他不是那姐姐的對手,看勢他逃不了。
”
一言未了,突見那少女一式奇招突發,嬌叱一聲,竟一劍洞穿那老怪前心!
老怪嚎聲中,少女袖劍後退,一股血泉,幾乎噴了她一身。
同一時間,三老道亦将婦人劈倒在地,于是那少女急急道:“快向石山上去!”
最老的道人問道:“女施主可知石山上有什麼人?”
少女道:“那是個不懂世故的莽少年,他隻知善惡,毫無心機,我們如不在旁策應,他勢必遭大批血衣人纏到脫力而死!”
劉青燕遠遠聽到少女的話,急忙向賀綠茵道:“我們先走!”
賀綠茵被他攔着奔出,繞個方面,轉到石山後面撲上去。
石山不高,但地勢非常崎岖,怪石參差,人行其中,隐秘異常!
二人到了上面,惟聞蒙面的血衣人怒吼一看,做計尚未與石山上那個年睹面,可是滿山頂的亂石齊飛,顯然那個仍在暗中偷襲。
賀綠茵訝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青燕道:“那個人存心戲耍血衣人,可見他是個粗中有細的角色。
”
他的話剛停住,突聞身後吼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二小聞聲一震,回頭看時,隻見一個身高八尺的大塊頭竟已在數步之仙立著。
高大塊頭是個少年,說了是巨人雖不夠格,但卻比一般大漢顯得精壯得多,長相不惡惟帶幾分傷氣,他手中着一團巨石,作出要擲的樣子,可是他的背上卻背着一根五尺餘長的青銅棍,做什重有百餘斤。
劉青心中有數,暗向賀綠茵道:“他就是阻止血衣人的家夥了!”
賀綠茵向他笑道:“我們是來看熱鬧的,難道你不準?”
大塊頭輕喝道:“這山上壞人太多,你們趕快離開!”
劉青燕道:“你是誰?”
大塊頭沉聲道:“你問我好媽好了,我不告訴你。
”
劉青燕聞言大笑道:“這是什麼話,一個人連自己的姓名都要别人去問你媽媽,你媽媽在哪裡?”
這一聲笑,立即引來了幾個血衣人,大塊頭一見,無暇再說,手中巨石力擲而出,吼叫道:“現在不和你們耍石子了!”
他反手拔下背後銅棍,掄出一團黃光,呼呼風響,滾滾掃了過去。
現身前來的血衣人供有七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