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算江湖嗎?
而江湖原來是這樣,人不自私天誅地滅,有多少人就明白這道理,雖然是道理,但小玉兒卻心痛。
就在小玉兒思忖中,突聽呂不愚暴吼一聲;“小玉兒,你還不準備出手,休怪貧道不提醒你。
”
小玉兒仍然不動,她的眼神在動。
小玉兒的眼神動得令人吃一驚!
呂不愚就全身一震,他看不出這是什麼眼神。
小玉兒不知她這眼神與當年她的生父敖傑的懾魂大法眼神有異曲同工之妙,敵人着了會分神的。
小玉兒又長得俏妙,更會令男人神不守舍了。
呂不愚的腦袋猛一搖,先穩定自己的心神,立刻大叫一聲,道:“發動巽門!”
四個道士交錯走,隻見呂不愚突然大半個旋身,長劍指向小玉兒,另外四把長劍已交叉直取小玉兒的中盤,這光景不論小玉兒上升下閃左晃右躲;幾乎無處可逃。
小玉兒不逃,她也不動,她隻是雙掌動。
小玉兒大吼一聲:“大羅掌,”
嗖,就在她運足了通天神功摧動下,雙掌何止千斤力,雙掌何止百個掌影……
隻聽得啪啪之聲傳來,先是四個道士的劍脫手飛去,緊接着,呂不愚的劍自小玉兒胸前一寸地方滑過去……
小玉兒就在這時候才閃動她的身子。
當她自呂不愚的右側滑過去的時候,她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劍。
七星寶劍又在她的手中了。
四個道士往圈外閃,日不愚吃驚猛旋身。
“還我劍來!”他厲吼。
小玉兒道:“原是我的東西呀!”
“你已送貧道了。
”
“但你卻恩将仇報還對我出手,我便決心收回我的劍,你若想奪,你出手。
”
呂不愚幾乎氣絕-
他怎麼也想不到小玉兒的武功已至不可思議境界,一招之間敗了他的四方陣。
如今見小玉兒攤”的一聲拔出七星寶劍,他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江湖上還有赤手空拳對付五把修為一流長劍的人,真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呂不愚當然不同小玉兒再打了,長長歎一口氣,幾乎立足不穩。
小玉兒笑了。
“道長,寶劍得而複失别難過呀!”。
呂不愚無力的歎道:“有什麼比此事更令人追悔莫及的?我……我悔恨……”
小玉兒道:“我以為東西不重要,道長,你的心上人幾乎走火入魔,差一點沒命,這才是你應該傷心的呀!”
“誰走火入魔?”
“你的心上人梅上香呀!”
她已知道梅上香乃脫凡師太未出家時的俗名,而梅上香也是呂不愚的心上人,當然,那已許多年前的情孽,但小玉兒明白,他二人各不相讓可又各自懷念對方,至于比鬥,那是争一時氣,但也藉比鬥再見上一面。
小玉兒說出梅上香走火入魔,呂不愚滿面灰白,他睜大眼睛,道:“這是真的?”
小至兒道:“我不會咒我師父的。
”
呂不愚道:“她……的氣量太小了也!”
小玉兒道:“你是男人,你與我師父一樣氣量。
”
“胡說,當年她隻是見我同那賣蟹女子打了個招呼,便一氣之下棄我而去,她竟然出家了。
”
小玉兒道:“所以你也出家。
”
呂不愚道:“也是對她的表白,證明我的心不在那位賣蟹女身上。
”
小玉幾道:“為何三年決鬥一次?”’
呂不愚道:“不鬥行嗎?她那臭脾氣。
”
小玉兒笑了。
“天若有情天為老,你若有意趕快去。
”
呂不愚道:“貧道是要去,走火入魔是很痛苦的。
”
小玉兒道:“也許在她痛苦時候找她,那也許能感動我師父對你回心轉意。
”
呂不愚歎口氣,道:“也隻有求個來生了。
”
他說走就走,雙手背負着大步下山去了。
那方向正是去峨嵋的路,小玉兒吃吃地笑了。
四個道士拾起長劍一邊站,他們領教了小玉兒的功夫,那真是把小玉兒當成神了。
小玉兒可不去理會四個道士,她迎上朱丕。
“朱公子,咱們起吧!”
朱丕早走上前,關懷備至的伸手拉住小玉兒,道:“剛才呀,真吓我一跳!”
笑笑,小玉兒道:“沒吓着你吧!”
“我幾乎命二人出手。
”
小玉兒道:“咱們走吧!”
一個侍衛牽過小玉兒的馬,十分恭敬地請小玉兒騎上去,再把缰繩交與小玉兒。
朱丕已對兩個侍衛吩咐了。
“成都是誰主政?”
“小八爺,主持成都的人是房百年,已有五年多了。
”
“快去告訴他,今夜我住他那裡。
”
兩個侍衛一齊往成都快馬加鞭趕去了。
他二人放心極了,如今小王爺身邊有個小玉兒,可比千軍萬馬呀!
小玉兒開心極了。
她也幾乎忘了剛才與呂不愚師徒五人對招之事。
舉着七星寶劍,笑對朱丕,道:“朱公子,你把這寶劍送了我,你不會後悔吧?”
朱丕忙搖手,笑道:“我說過,如果史姑娘拒收此劍,那才令我傷感呐!”
小玉兒道:“這劍還能彈出歌曲來,實在妙不可言也!”
她拔出七星劍,立刻坐在馬上屈指上上下下地彈出不同的聲音來。
小玉兒不會唱什麼歌,她随口哼了幾聲,卻也令朱丕大為欣賞,笑道:“好聽,好聽,哈……”
小玉兒也笑了。
這二人緩緩騎馬往前行,一路除了欣賞風光之外,說說笑笑的好不快樂。
朱丕也忍不住拉過小玉兒一手,道:“小王從未有這般快樂過,哈……”
小玉兒道:“朱公子必是很喜歡我了?”
朱丕不否認的道:“當然!”
小玉幾道:“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家住的地方呀,對了,你家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