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華和金露蓉離去頓飯之久!姓劉的背上突然響起一聲“喂”!一個跄踉!被推出三四步遠,他突遭戲弄?那能不氣,樁還未立穩,口中大罵道:“媽的,是誰在開老子的玩笑?”
“劉兄,怎麼罵起諸葛先生來了。
”姓劉的聞言鬥然一震,面上變了色,回頭打揖道:“劉平不知是先生駕到,真是該死。
”
推劉平一掌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三绺長須,貌相清瞿,青袍福履,腰系黃色絲帶,肩插拂塵,手執羽扇,兩眼神光炯炯注定劉平,面上全無表情!身後立着一個華服青年。
劉平被看得心神不安,怔怔的不知所措。
清瞿老人收回目光,摺扇一指,沉聲問道:“你二人在金城堡身居何職?領薪多少?”
姓魏的搶先答道:“屬下等都是百裡長,每月領薪五百兩。
”
“嗯”,老者嗯一聲點頭道,“職位不低,也是武林一流好手。
”
劉魏二人誠惶誠恐的恭立聽着,不知是禍是福?
清瞿老者淡然續道:“剛才因何呆立?”劉平不敢隐瞞,低頭道:“屬下……和魏常在……談論一個少女。
”“哼,談則談,何緻發呆!且背地批評郡主。
”
“屬下該死。
”
清瞿老微沉道:“念你們已往無過,去罷。
”
劉魏二人如逢大赦,打揖退去。
華服青年追蹑其後。
未幾,兩聲慘叫傳來,使人毛發悚然。
清瞿老者一皺眉頭,回看華服青年飄然轉來。
稍一沉吟淡然問道:“紀賢侄,是你将劉魏兩人殺了?”
“諸葛叔叔,這種人還留他幹嗎?居然将我妹作為談頭評足的資料,那還了得?小侄見他二人剛從此地離去,背地又口出怨言?是以追蹑殺之。
”
清瞿老者面有不愉之情,淡然道:“劉魏兩人也是堡内百裡長之職,你如此輕易殺卻,恐引起本堡他人恐懼不安,今後還是慎重點好,況彼二人罪不應誅。
”華服青年似對此老不敢申辯,面色雖有不快,但也隻有默然不語。
清瞿老者接道:“紀賢侄探得湯池莊方面到了些什麼人?”
華服青年慢答道:“他們莊主未發現。
在天竺寺前發現‘三五鴻儒’蔔道蹤迹!後于三潭印月附近一小舟上又看到‘三略奇人’黃色白那老兒,同舟還有‘封疆爵主’海威的義子。
”
“嗯,‘幫疆爵主’海威,他身為湯池莊莊主,不會不來,他義子就是名叫什麼‘走馬王孫’龐虎的是吧?”
“諸葛叔叔說的正是,那家夥似也發現了小侄。
”
清瞿老者點頭道:“杭城不大,遊人又多,這是難免撞頭的,我們金城堡和湯池莊明和暗鬥,勢力相等,他們也不敢公開向我們瓯生事,你姜叔為什麼還未到達?”
華服青年接道:“諸葛叔叔放心,姜叔叔馬上就到,我妹子已在六和塔附近找到集會地點了,你老是否先去休息一會?”
“不,老朽剛才發現一個虬髯老人,形迹非常可疑,似是堡主說過的‘四海蒼虬’,假若是那老家夥!今晚對華夏劍客的行動可能遭遇一場困難,你先去通知書容,叫她如見姜叔叔來時,最好不可輕舉妄動,四海蒼虬現了身,長生隐士無疑也已出世,這兩人除堡主自己和湯池莊主外無人能敵。
”
華服青年請示道:“諸葛叔叔,我們對臨安镖局是否也在今晚動手?”
“不,臨安镖局讓湯池莊動手,我們隻收漁人之利,不過,湯池莊不動手則罷,動手也得不到好結果!”
華服青年訝然道:“那是為什麼,小小一個镖局,難道藏有異人不成?”
“紀賢侄忘了蒙面俠嗎?”
“小侄那能忘卻,那是臨安镖局走镖在外,偶遇蒙面俠打救而已,那神秘家夥又不是臨安镖局長期雇用的。
”
清瞿老者沉聲道:“賢侄雖然青年有為,但閱曆還是不足,臨安镖局出事不隻一次,每次都有蒙面俠出現解危,這情形豈是偶然,如老極揣測不錯,蒙面俠定與臨安镖局有點關系,此人身世面貌未查清前,絕對禁止本堡之人挑臨安镖局。
”
“叔叔判斷那蒙面俠是否就是四海蒼虬或長生隐士所化?”
“這很難說,也許兩人都是,亦可說兩人都不是,總之蒙面人是位難于對付之人,其武功行動神秘莫測,堡主曾因此人打破數十年未親身履足江湖的慣例,可他對蒙面人較棋逢對手的四海蒼虬等并駕齊驅了?”
清瞿老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華服青年對他莫測高深,繞個彎又道:“叔叔,義父自當年戈壁一戰歸來,立志要打敗四海蒼虬和長生隐士,現已将‘青蛟罡氣’煉成,是否已有把握?”
清瞿老者突然笑道:“生仲,你義父不惟将‘青蛟罡氣’煉成,而且已将‘青蛟罡氣’練得出神入化,就算當年法海和尚再世也非堡主對手,那還談什麼四海蒼虬,長生隐士。
”
“啊,小侄真是愚昧,如此我們就有力量并吞湯池莊了!”
清瞿老者搖頭道:“這又當别論,湯池莊的‘白蛟罡氣’與堡主所學同出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