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手置于膝上,正襟危坐。
“呵呵,老師為了小佰的事遠道而來,真是太麻煩您了。
您請稍候片刻,我把小佰叫下來。
”鐘荻蕤朝他微一施禮,轉身步上樓梯。
廖學兵在肚子裡說:“好翹的屁股……”
菲律賓女傭沙羅阿奉上咖啡和點心,剛吃掉一塊奶油砂糖蛋卷,隻聽樓上傳來微弱的争吵聲。
等了一陣,争吵還在繼續,放縱慣了的廖學兵漸漸忘掉在他人家做客應有的禮儀,斜靠着沙,雙腳擱在茶幾上,一手拿着點心碟子,一手握住遙控器打開電視。
四十九英寸的等離子平闆電視機讓他深感貧富分化嚴重,摸摸口袋,隻摸着打火機,卻忘了帶香煙。
沙羅阿取出一包他叫不上名字的香煙輕輕放在桌子上。
廖學兵也不客氣,撕開封口立馬吞雲吐霧起來,還把煙灰撣得四處都是。
電視播報一則廣告,畫面從一段優美的女聲歌唱開始,接着由上往下俯拍一座規模宏大的體育場,數十盞激光射燈光束在空中交錯,人群的尖叫聲嘶喊聲彙成一片。
畫面切換到體育場看台上,人頭密密麻麻,座無虛席,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瘋狂的表情,他們在大叫一個人的名字,跟着背景響起強勁的音樂,畫面再次切換,變為一個靜止的女生,畫外男中音說:“萬衆期待,九月二十六日慕容冰雨中海演唱會,冰雨如潮……”
“這就是學生們為之瘋狂的大明星慕容冰雨嗎?我怎麼覺得她有點眼熟?”廖學兵看着畫面那個渾身挂滿閃亮飾物的女人暗想。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老廖連忙坐直身姿,按熄煙頭,拂開沙上落滿的煙灰,一時手忙腳亂。
“讓老師久等了,真是對不起,小佰今天下午就出門了,我一直都不知道,等他回來我一定會通知他的。
”鐘荻蕤一再表示萬分的歉意。
從門口放置的大号運動鞋和剛才樓上争吵時的男孩聲音、奇怪的流行音樂聲,老廖完全判斷得出,鐘佰一定就在樓上不肯見到自己,鐘荻蕤拗不過弟弟,也隻好編了善意的謊言。
“沒關系,鐘……嗯,荻蕤,我們來談談鐘佰同學,也就是你弟弟在學校的事情吧。
”當此情形隻能裝傻,他本來想稱呼對方為鐘小姐的,可是最終老着臉皮選擇了這個更親密貼近的稱呼。
“好啊,老師,我正想知道小佰在學校裡幹過什麼呢,以前從來沒有老師來家訪。
不瞞您說,這幾年來我與小佰相依為命,我一直希望他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
兩姐弟相依為命?那麼他們的父母呢?早年離異了還是離家出走了還是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些都不得而知,鐘佰的資料中監護人那一欄填的确是鐘荻蕤的名字。
當面他不可能很冒昧地詢問,隻好把話埋在心裡。
對着那動人眼神和期待的表情,她一定以為弟弟在學校學習優秀,成績出衆,正直勇敢,勤勞善良吧。
通過鐘佰編出家庭貧困的謊言可以猜想他在家裡經常對姐姐撒謊,以至于鐘荻蕤有那樣的錯覺。
既然如此,老廖也不能令鐘荻蕤的幻想破滅,狗血電視劇裡常常說在這樣的家庭,弟弟是姐姐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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