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不懷好意,用力扳開他的手說:“對不起,我沒空,你旁邊你朋友可以陪你去看了。
”
“哈哈,他們哪裡懂得欣賞那種電影,呀,你的皮膚好白,給我摸一下吧。
”
“流氓!”安純純終于怒了,“快放開,不然我就向廖老師報告。
”
“廖老師?你說的是我的新班主任,那個渾身都是傻氣的眼鏡仔?哈哈,我一點都不怕,你盡管去說好了。
”潘海成湊過臉去嗅安純純身上的香味。
安純純見勢不妙,旁邊沒一個認識的人,雙手向前推開潘海成,轉身就跑,潘海成大怒,伸手就把她揮動的手腕抓住,安純純崴了腳,摔倒在地,又害怕又想哭。
“喂喂,有一幫人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等的人。
“一個跟班叫了起來。
潘海成轉臉一看,不是關慕雲、夏惟還能有誰呢,大叫:“打死他們,我負責!”丢下安純純,自己當前沖了上去,與葉玉虎面對面站在一起,距離兩米,互相冷冷對視。
不管是海港中學還是郁金香高中,通通拿出鋼管木棍,劍拔弩張,群毆稍觸既,隻要一打起來,非死即傷,而且在校門口鬧出這麼大動靜,萬一讓其他老師知道,老廖這工作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可也難說得很。
廖學兵看到倒在地上的安純純,氣得肺都要炸了,葉玉虎說:“你死定了。
”潘海成冷笑道:“哎喲,老師帶着學生出來打架,真是罕見啊,不知比我們海港中學霸幫又怎麼樣呢……”
廖學兵不等說完,一把抓起潘海成的頭,動作之快,其他還等着他們交代場面話然後開打的學生根本來不及反應,隻看到人影一晃。
耳光直抽過去,“啪啦”一聲暴響,潘海成耳膜嗡了一下,眼前所有景物霎時變成模糊地雪花點,劇痛從耳根子開始蔓延,上至頭頂,下至脖子,像波紋的擴散,嘴巴不收自主一歪,下巴脫臼,掉出四枚焦黑帶血的齲齒。
“水流花謝兩無情,送盡秋風巴掌聲。
送你一句好詩。
”
潘海成耳機還在轟鳴,什麼都沒聽到,他的跟班們怒罵道:“宰了他!畜生,敢碰海港中學的人,絕對活不過今晚。
”
正在這時,地面開始震顫,遠處傳來像潮沖擊沙灘般連綿不絕的沉悶巨響,梧桐樹的枯葉落得比任何一個時候都多,灑得如雨點一般。
“這是什麼聲音?”崔政問道。
所有人不約而同回頭,便現林蔭路的盡頭,一輛接着一陋摩托車沖了進來,揚起漫天煙塵,隻是三四秒鐘時間,大約五十多輛車便把他們和海港中學地人團團圍住。
灰黑色風衣,尖頭破靴,不戴頭盔,染得五顔六色的頭被狂風刮過,變得各種類型,暴戾的臉上通通都是擇人而噬的兇悍表情,每輛摩托車都是酷炫到了極點的車型,排氣管噴了濃黑氣體,将衆人搶得掩鼻咳嗽不止。
大家的心都沉了下去,這不是北城意味着破壞、殺戮、恐懼的飛車黨麼?難道……他們是對方請來地人?
飛車黨的數量仍在增加,每隔幾秒鐘就飛進來一輛摩托,短短一會兒,又多了五十餘人。
關慕雲驚喜交集,叫了一聲:“鬥雞哥!”葉小白自然不會為了區區學生鬥毆的小事專程而來,鬥雞眼正在圓湖飯店吃霸王餐,這次由他帶隊,聽到上頭命令,飯沒吃飽就出動了。
無論是郁金香高中還是彪悍成性的海港中學,誰都沒有動彈,剛剛拔出要往老廖頭上敲去的棒球棍凝在半空中,大顆汗珠已是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鬥雞眼跳下車子,一腳就把離他最近地海港中學學生踢倒,滾了五六米遠,手肘擦破,翻出一大塊觸目驚心的皮肉,鮮血直流,那學生不敢反抗,而他地同伴也沒有上前相助的念頭。
鬥雞眼意猶未盡,又是一腳掃另一個學生,俯面倒地,磕斷了當門牙,方才拿出餐巾紙,擦了擦油膩膩的嘴唇,扔在那人臉上。
還是沒有人作聲,但恐懼已悄悄蔓延到每一個人的心裡。
葉玉虎心髒不知跳得有多快,血液循環加快,供氧量增大,亂七八糟的思緒一個接一個:“這就是飛車黨嗎?真是太威風了,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們打海港烏龜?是廖老師叫來的嗎?關慕雲也認識他們?牛逼,太牛逼了!”
崔政心道:“**,這就是真正的黑社會,太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