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什麼狗屁!」他年紀隻有三十多歲,當上市政廳議員是最近兩三年的事,官場曆練時間不長,還帶着青年人地熱血和沖動。
貝才駒是貝世骧的堂兄,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精神健旺,已經完全變為輕松,打了個哈哈說:「貝家一定要有能力的人來領導才行,這樣吧,就算上丹侄女,我們現在一共有八個人,就是八張票,不如投票選舉誰是下一任家主。
」
雖然廖學兵也在旁邊,但他想這是貝家内部的事,與你沒什麼關系而你做為貝世骧地盟友,正好可以做
個見證,把我們的決議傳達給其他盟友得知,比如莫老五那樣的強力人物。
——為了争奪盂蘭盆會的勝利,貝世骧調動了很多資源,這些關系戶便讓他們知道了。
「不行!」貝明駿不同意:「世骧哥的決定怎能輕易更改呢?丹侄女做家主,能力可以慢慢培養,我們幾個輔佐她,什麼難題不能解決?」
「慢慢培養?你等得起嗎?我今天在這裡一天,起碼積累了幾百份文件沒有處理。
其中還有三十份是家主必須批閱同意的重大合同!」
幾個人争吵不休,全不顧貝世骧老婆女兒的臉色,家主還沒死,馬上就因為争權奪利而一團糟。
貝曉丹恐懼彷徨,稚嫩的心理根本不敢與幾位叔伯抗争。
立即有了退出的念頭,說:「不如等我爸爸好了再說吧,我相信他會好起來地。
」
「好什麼好?」貝才駒不耐煩道:「沒聽醫生說他活不過這個月了嗎?」
「都***給我閉嘴。
」廖學兵說。
手指一搭一搭敲擊桌子,出有節奏的聲音,冷淡的眼神看着他們,不帶一絲表情,但狂湧而出的氣勢已像山雨欲來之時灌滿整棟樓閣地暴風,所有人都不自覺感到壓抑、難以呼吸。
會議廳裡瞬間靜默。
有人确是怕他,有人卻想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
廖學兵很平靜地說:「從今天開始,貝曉丹就是貝家話事人。
誰有意見可以現在就提出來,我們協商解決。
」熟慮後,他決定全力幫助貝曉丹。
這七個叔伯,一兩個還好說,但其他人不可見得是善茬。
貝曉丹母女失去父親的庇護,隻怕會遭人欺辱。
這個時候我不來為她撐起一片天空。
還有誰呢?
貝曉丹母女憂心父親、丈夫的病情,精神恍惚,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争論什麼。
「你說是就是啊?我不同意!」貝勇骁怒叫道,勇于挑戰兵哥權威,果然當得起骁勇之名。
治亂世用重典,廖學兵為了盡快貝曉丹的地位,心裡下了殺機,緩緩噴出一口煙霧,說:「我說是就是了。
」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中海之王麼?連貝明駿也因為這句狂到沒邊的話感到不快:「我們貝家的事似乎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吧。
廖先生。
」
「自從貝世骧将他女兒托付給我的那一刻,我就是她的監護人。
反對意見可以有,但是反對的人必須死。
」
面臨廖學兵強橫無比地介入姿态,出死亡的威脅,所有人都悚然一驚。
這才聯想到他是混黑道的,也許會聯合莫老五幹涉貝家的事呢。
龐大的貝氏帝國即将踏入分崩離析的邊緣。
冉虎龍看着老廖那猶如黑暗中擇人而噬地猛獸地眼神。
小心翼翼道:「不如,讓丹侄女先當一年家主,一年後的今天,再根據她一年的表現進行評判,如果确實有能力,就成為正式家主,如果不行,再另選賢能。
」
若是堅持廢掉貝曉丹,恐怕會與廖學兵背後的勢力起沖突,這樣也好,一年的緩沖時間足夠了。
一年内可以架空貝曉丹,也可以輔佐她的地位更加牢固,一時大家心思各異,心中默默接受這個建議。
「評判總該有個标準吧?無規矩不足以成方圓哪,萬一到時候你說她好,我覺得她幹得糟,那又該如何呢?」貝才駒出疑問。
從争論開始,冉虎龍已在考慮這個問題,「這十年來貝家展迅,以到今天的經濟總量為基準,明年這個時候,必須增長百分之十以上。
低于百分之十就是失敗。
」
貝才駒冷笑道:「太少了吧?我負責的産業每年都能增長百分之三十呢。
」他控制的是步伐迅猛地網絡媒體,比其他傳統産業不可同日而語,因此有這豪言壯語。
「百分之十的經濟增長量,就這麼定了。
」廖學兵直接下了結論,不容許他人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