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嘲笑。
”戴灣還沒傻到那個地步。
學生的腳下突然被
什麼絆了一下,不由自主向前傾倒,手裡地顔料瓶全淋在他身上。
“啊,對不起,戴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地?要不我賠您吧?其實我家裡很窮,父母都失業了,估計吃三五個月的鹹菜,可以攢出一筆小錢……”
“算了,化裝成印第安人好像也不錯。
”全身好像掉進油漆桶裡,想不脫下來都不成。
……
二年二班一大堆學生在會場門口翹以盼,崔政突然噗的一下,将剛湊到嘴裡的可樂全噴到吳春杏臉上。
吳春杏正要責備,扭頭一看,樓梯口一個野人大搖大擺地朝他們走來。
野人就是戴灣,頭頂一根松緊帶,貼着十幾根五彩斑斓的雞毛,其中一根貼得不牢,老是掉起來檔住眼睛,不得不每隔半分鐘就伸手将雞毛移開。
身上沒穿衣服,下身沒穿褲子,腰間圍着一蓬茅草,贅肉一顫一抖,皮膚上全是花裡胡哨的花紋,尤其是胸部還有兩個很像乳罩地圈圈,當真野性彌漫,令人不可仰視。
學生們都驚呆了,仰慕的口水流滿走廊。
“我誓我将崇拜他一輩子。
”葉玉虎說。
蘇飛虹低聲出警告:“大家自然一點,各幹各事,全都不要笑,誰要是引起瘋子的懷疑,我殺了他。
雪穎,你把攝像機拿來沒有,等下要在學校網站上進行全程直播的。
”
其實戴灣打扮成這樣,隻是稍微惹眼一點,并無不妥當之處,當他擺着手走進會場,後面的學生全都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沒笑得把胃噴出來。
戴灣地後背用毛筆寫着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征婚”,下面是一排小字:“家窮人醜,一米四九。
小學文化,農村戶口。
破屋三間,薄田一畝。
”
“校長一定會建議他重新返回精神病院休養的。
一個有精神病史男人隻要舉止稍微與别人有異,便會被冠上懷疑的目光,大家會認為他舊病複,人的心理就是這樣。
下注戴灣一個月内重回醫院地人,過了明天可以到我這裡來拿錢了。
”崔政信心十足,輸錢不要緊,開心的過程才最重要。
戴灣跨進會場,看見裡面每一個人都戴着面具,一個都不認識,忙又退了回來,說:“還有面具嗎?給我一個。
”
蘇飛虹遞給他一個面具,戴灣看也不看,直接套在頭上,自覺安心多了,這回就是裸體在街上跑也不會有人認識。
在月神大莊園,燭光搖曳。
廖幽凝邀請慕容冰雨在遊泳池邊地桌子邊坐下仆人開了一瓶窖藏多年的葡萄酒,暗紅色的液體在水晶杯裡微微旋轉,酒香濃郁。
“慕容小姐生得真是漂亮,難怪哥哥會那麼喜歡你。
”廖幽凝提起酒杯與慕容冰雨輕輕相碰。
“幽姐姐才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慕容冰雨看她年齡似乎比自己要大,采取了這麼個稱呼。
“慕容小姐一定也很喜歡我哥哥對吧?”
慕容冰雨點點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愛他,他也答應了我過兩年就結婚,以後要生很多很多小孩。
”
“是嗎?”廖幽凝微微笑道:“其實也不怕告訴你,我哥哥是個愛情騙子,不知騙了多少女人的心,他已經離過八次婚,上一次在美國還因為勾引一個五十歲的富婆被法庭以重婚罪名起訴。
”先給哥哥扣個屎盆子再說。
“廖學兵是不會騙我的。
即使他有那樣的過去,我也不會在乎,我們彼此真心相愛,珍惜現在。
”慕容冰雨目光中的堅定出乎廖幽凝的意料。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過幾天玩得膩了就會對你厭煩?據我所知,他身邊的女人從沒有哪個能夠呆得過三個月。
”
“廖小姐真會開玩笑。
”慕容冰雨不知不覺将對方的稱呼改了。
彼此詞鋒交錯,互相試探,廖幽凝扭臉看了看,“咦,我哥哥他人呢?說去上廁所,怎麼這個時候還沒回來?”
老廖不是傻子,上廁所返回途中看到兩個女人虎視眈眈,火藥味一點就爆,哪敢上去觸黴頭,心想讓她們單獨相處,好好交流算了。
正好小藍落和如霜都從學校打電話來要他參加舞會,不如暫避風頭,去舞會上耍耍。
悄悄弄出雪佛蘭向學校飛馳而去。
大雪紛紛揚揚,經過餐廳,隻見玻璃門内四眼同學一個人靠在桌邊獨自惆怅地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