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碧宗元終于出院了,但他臉色蒼白,氣色相當的難看,可想而知,他心中的郁結仍在,雖也聽說整自己的兩個家夥比較慘,那個李什麼的父親也給雙規了,似乎很解氣。
其實碧宗元這個心眼兒小,他最痛恨的人是唐生,而不是李康或沈軍,但又知道姐姐和唐生處在合作階段,自己還不能盡情的撒氣,又說,那小子似乎很強勢,走到哪都有人捧。
碧秀馨也一直擔心弟弟的傷勢,就怕從此失了男人的功能,這會嚴重的打擊他的生存意志,即便現在醫學發達,不會絕後什麼的,但男人那點興趣,她還是了解的,所以很擔心弟弟從此一蹶不振,那麼碧家這一代就沒人了,她心裡也有一點怪怨唐生,但僅僅是一點。
回到鳳汽招待所後,汪楚晴過來探望了一下,碧宗元勉強笑了笑,就繼續去陰郁了。
汪楚晴心裡也沒拿他當回事的,他要不是碧秀馨的弟弟,不是碧氏集團繼承人,自己都不會和他有什麼接觸,這也就是應付場面、應付生意吧,翻過來說,對碧秀馨還是敬佩的。
因為碧秀馨不會意氣用事,即便碧宗元的事因唐生而起,她還是和唐生保持着某種信任。
隻是汪楚晴不知道碧秀馨和唐生簽了借種協議,符則她可能會有其它想法,在她看來,碧秀馨沒可能和唐生發生任何的感情糾葛,他們之間相差十歲的,十歲,應該有隔閡的。
世俗中,有十年一茬兒人的說法,人和人相差十歲,就意味着人生閱曆、思想觀念、處世行事等等方面都會有相當的差異,以唐生才十七歲的年齡來看,他應該還顯得很幼稚。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自己也和唐生有過了這段時間的接觸,發現這個少年的見識和智慧以及處世的沉穩練達遠遠超越了他的實際年齡,即便從外型上看,他也不象少年了,很成熟。
要說在來鳳城之前,汪楚晴沒怎麼接觸過唐生,所以沒有直接的感觀,也談不上什麼對他的認識和感覺,倒是和薔薔、梅妁經常在一起時就聽她們提到這個二世祖了,如何如何的。
耳渲耳染的也對唐生有了一些好奇心,但在她印象中,唐生仍舊是個十七歲的高二學生,和自己的堂弟汪兆軍一樣,根本不值得自己去多關注他一下,甚至對羅梅二女有一點不屑。
為何不屑?你說你們倆多大了啊?二十五六了吧?怎麼就和一個高二學生糾纏上了呢?說悄悄話時還含羞帶俏的,不是在搞什麼姐弟戀吧,偶爾還聽到薔薔說,屁股給唐生又煽了,多疼多疼,聽到這些汪楚晴就蹙眉,這時代真是進步了,男男女女的關系也亂套了。
骨子裡,汪楚晴也存留着傳統觀念的,對愛情也自然有她的向往與追求,大該是把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刻繪的太完美,所以她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個人,也許那麼完美的人就不存在。
她試着把自己的标準降低,也試着準備接受一些人的追求,但統統的都失敗了,就拿碧宗元來說吧,接觸認識了三天之後,汪楚晴就對他産生了厭惡感,這個人太虛僞、太狂妄。
男人們許許多多的缺點都讓她無法接受,在沒和唐生有接觸的時候,就從薔薔、梅妁那裡聽到他可能是個花心鬼,是以心中對唐生的鄙夷也就到了某一種深度,而且他還那麼小。
但是真正接觸唐生之後,她卻發現自己的心中悄悄的推翻了之前的一些想法,抛開唐生是不是很花心不說,他處世的深度真的到了連自己都有所不及的層次,那夜在歌廳嘲諷碧宗元,他就展示了淵博的學識和睿智頭腦,以他那個年齡來說,他似乎不該懂得那麼多啊。
他和袁副市長、關副市長坐在一起也能侃侃而談,他象個小孩兒嗎?他在鳳城的影響力研究有多大,現在不清楚,但是那個軍公子陳廉卻似極買他的帳,由此可見,他不一般。
在江陵就不用說了,人家是唐天則書記的公子,但他沒在公衆場合招搖過,不象其它公子哥,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們的老子是誰,而唐生卻是蒙頭發大财,讓瑾生奇迹般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