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地出神,不由地出言提醒。
雲小墨看了看娘親深鎖的眉頭,小嘴抿了下,仰頭道:“娘親那天跟我在一起,我們就住在慈雲觀裡,什麼也沒做。
”
女子抿嘴輕笑了聲,看着他的神色柔和了幾分,颔首道:“好的,謝謝你的答案。
”
女子又開始詢問其他的幾人。
容少華側目,觀察着她異樣的神色,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了?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赫連紫風,是不是有一段時間都不在赫連家?”雲溪脫口而出道。
容少華搖着折扇的手忽然停下,詫異地看向她,眉頭輕蹙:“赫連紫風其人從前都很低調,沒怎麼在江湖上聽聞過,好像是從一年前他回到赫連家開始,他的名字才逐漸被世人所傳誦。
他回到赫連家之後,在極短的時間内,用強勢的手段迅速執掌了赫連家的大權,将那些反對他的聲音全部打壓了下去。
之後他又讓赫連家穩坐十大家族之首,并且率領着十大家族的首領和聖宮的人作對,為十大家族争取到了有利的地位,從此十大家族的人便以他馬首是瞻。
赫連紫風這個名字,也因此被江湖人傳得沸沸揚揚,将他視作為神佛一般的存在……”
雲溪身子猛然搖晃了下,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他真的就是赫連紫風,那個神話一般存在的男人!
她的心神更加忐忑不安了。
這時候,已有幾人回答了女子的問話,現下輪到了龍千辰。
龍千辰還在跟白楚牧竊竊私語,笑話着獨孤謀方才有趣的回答,因為方才女子問他之時,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亮了亮他的劍,不言而喻,他在去年的今日必定是在殺人了,至于何地,恐怕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聽了女子的問話,龍千辰想了想,說道:“去年這個時候……我真不記得了,可能是在南熙國賞花,也可能是在北湘國遊船,又或者是在西慕國爬山……”
他的話未完,樓上的窗口處,另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帶着幾分怒喝:“你撒謊!去年的今日,你分明就在東陵國!不是賞花、遊船、爬山,而是——”女子的聲音孑然而止,唯有氣喘籲籲的喘息聲仍在繼續。
龍千辰乍聽到女子的聲音,也是吓了一跳,驚慌地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見形勢不妙,他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女子的嬌喝聲再次傳來:“來人,給我抓住他!”緊接着一抹紫色的纖影從窗口處飛躍而出,長劍在她的手中瑟瑟作響,泛着冷冽的寒光,她飛掠的方向正是龍千辰逃離的方向。
“姑『nǎinǎi』,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龍千辰的去路被赫連家的人給堵上了,他沒法,隻能跟無頭蒼蠅一般在樓裡面不停地打轉。
“站住!我認得你的聲音,也記得你的身影,你休想抵賴!”紫衣女子緊追着他,帶着一臉的怨怒,手中的長劍殺氣逼人。
兩人你追我殺,在瓊花樓裡到處亂竄,雞飛狗跳。
其餘的人都在一旁圍觀着,誰也沒插手,反倒看起戲來。
尤其是白楚牧,看得津津有味,還不忘拍手叫好!
雲溪細細地打量着那紫衣女子,不得不說,自她一出現,雲溪眼前就掠過一抹驚豔之色。
這女子的臉上雖帶着怒氣,卻絲毫不見猙獰和扭曲之色,反倒是多了幾分女子的嬌嗔韻味。
女子很美,她的美,美在其容顔身姿。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這樣的女子,世間罕見,就連身為女子的雲溪看了,也忍不住驚歎。
“紫語,住手!”二樓的窗台處,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如風吹竹葉的沙沙聲,低而沉,卻讓人過耳不忘。
雲溪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猛然一跳,果然是他!
擡頭,對上了那一雙足以撼動她心神的眼睛,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終于還是找來了,像是一場噩夢。
赫連紫風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她,好似看到了她,又好似沒有看到,讓人琢磨不定,也讓雲溪的心更加亂了。
還是和初見他時一般,他卓然挺拔的身影矗立在窗前,隻是那麼站着,不言不語,便給人無形的壓力。
這個男人出類拔萃的氣勢直逼鬼神!
依稀仿若記得,也是在這個窗台前,她曾見到龍千絕卓然的身姿倚窗而立,同樣出類拔萃的兩個男人,一個慵懶高雅,仿若天上的神祗,令人仰望;一個卻是霸道冷漠,無處不在的掠奪氣息,讓人心生膽寒。
她真不該來的!
雲溪忽然有些後悔,倘若今日不來湊這個熱鬧,或許就不會遇見他……然而,就算她今日未遇上他,他是否就真的會放過她,當作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呢?
“哥,就是他!去年的今日,在梅林裡冒犯我的人,就是他!我認得他的聲音,也記得他的身影,我絕對不會認錯的!”赫連紫語撕咬着唇瓣,氣勢洶洶地舉劍瞪着龍千辰,櫻色的唇瓣被她撕咬得充滿了血色,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妩媚動人。
龍千辰閃身一躲,藏到了雲溪的身後,忙不疊地搖着雙手道:“你認錯人了!我沒去過什麼梅林,去年的這個時候,我根本就不在東陵國。
”
雲溪蹙了蹙眉頭,實在很想将這小子拉出去大卸八塊,他哪裡不能躲,為何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