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僵硬,沖着手下使了個眼色,讓手下接下了寶盒。
并且送上了聖宮弟子的令牌。
“收了令牌,以後你就是聖宮弟子了。
”
聖宮?
雲溪冷笑了聲,别人或許把聖宮想象得多麼神聖和了不起,然而對她來說,卻是不屑一顧的。
她伸手到了一半,就在大家都羨慕地以為她會接下令牌之時,她卻突然推開了它,揚聲道:“區區一塊令牌,還不如金子來得實在,如果尊者大人願意以實物替代令牌的話,小女子會欣然接受的。
”
嘩——
她居然拒絕了令牌?那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聖宮令牌,她居然拒絕了,這還有沒有天理?
而且她還揚言聖宮的令牌不如金子來得實在……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分明就是對聖宮的挑釁和不屑,黃龍尊者如何會放過她?
黃龍尊者陰沉着臉,邪肆的眉毛高聳着,威脅道:“雲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得罪我聖宮的下場嗎?”
“聽聞聖宮乃是龍神盤踞之地,很是神聖,聖宮禀承了龍神的旨意,造福天下,恩澤衆生的。
聖宮之人從來都是以濟弱扶貧、懲奸除惡為己任,但凡我見過的聖宮之人,大多都是高潔無暇,受人尊重的。
我實在不知道,得罪了聖宮究竟會是怎樣的下場。
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想凡是聖宮之人都會秉承着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并且将它發揚光大的。
也唯有如此,才真正承受得起聖宮二字,尊者大人以為我說得對是不對?”
黃龍尊者沉默不語,眼角的肌肉卻是在暴跳着,瀕臨暴走的邊緣。
雲溪相信,倘若這裡沒有外人,他一定會想要狠狠地捏碎了她,将她置于死地而後快。
“雲小姐,你勝出了比試,斬浪劍從此便是你的。
”赫連紫風的聲音從旁邊傳遞過來。
雲溪心底倏地一跳,徐徐地轉身,走向了他。
每走近一步,她都覺得自己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很耗費心力。
他單手執劍,橫向置于身前,他的眼神淡淡的,目光深邃。
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芳草中帶着些許淡淡的竹香,還有專屬于他的味道。
一切都還是那樣得熟悉,然而她卻知道,很多事早已改變,一去不複返!
“多謝!”她伸手,接劍。
然而,他卻緊握着劍身,并未松開。
雲溪蓦地擡眸,直直地撞入了他的眼底,那裡黝深而黑暗,像個一個無底的黑洞,一旦跌入進去,再也不可能逃離。
其中幽幽的漩渦流轉着,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着,在慢慢地吞噬她,讓她跌入那萬劫不複的境地。
“女人,我的手受傷了,給我包紮!”
“女人,你的金瘡藥呢?”
“女人,我命令你,跟我說話!”
“……”
那一幕幕好似走馬觀花一般,在眼前浮現,仿若還在昨日。
赫連紫風靜靜地看着她,眼眸裡的黑色愈來愈濃,周身上下的氣息也在不停地波動着。
四目相對,久久地凝望,分明隻是須臾片刻,卻好似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遠。
待雲溪恢複了心神,渾身上下已是一片冷汗。
終于,還是對上了。
然而,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冷汗之後,她渾身上下忽然輕松了許多,很多心中的郁結也跟着解開了,不再像之前那麼懼怕他了。
“多謝赫連公子賜劍!”她手上用力,将斬浪劍從他手裡奪了過來,該屬于她的,她是不會輕易舍棄的。
懸空的手,慢慢地收回,赫連紫風在瞬間收斂了氣息,眼底也跟着恢複了平靜,好似方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錯覺。
“尊者大人——”方才被黃龍尊者遣去林中查探的手下匆匆趕回,臉色煞白,殘留着一絲恐懼。
“尊者大人,裡面的人……全部死光了!”
轟——
他的話仿佛一陣驚雷自高空中劈閃而下,将在場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擊到。
死了,全部死光了!
究竟發生了怎樣可怕的事,居然會是如此殘酷的結果?
這時,南宮翼開口了,為大家釋疑道:“我們剛進林子不久,就遇上了猛獸潮,跟我們一道的兩名高手也不幸落入了猛獸的口中,幸而我們三人逃的方向追趕的猛獸比較少,這才僥幸逃過了一劫,至于其他人就沒那麼好運了。
”
現場久久地靜默後,忽然爆破出了一片歡呼聲。
“赢了,我們南熙國赢了!”
“靖王萬歲!雲小姐萬歲!”
“萬歲……”
歡呼聲一浪蓋過一浪,雲溪的心境卻很平靜,她徐徐地拔出了斬浪劍,銀色的劍芒伴随着她的動作,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劍光忽地乍亮,寒光迸射!
雲溪揮舞了下手中的劍,指劍向天!
她的身影迎風卓立,翩飛的衣襟,好似潛龍出水,霎時間鋒芒四射,風雲色變!
人群中,好似有一陣攝人的狂風呼嘯而來,狠狠地刮過每個人的内心!
她并不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名字将牢牢地印刻在了南熙國百姓的心中。
雲溪這個名字,不再是花癡、未婚先孕的放浪女這類不雅的稱呼的代名詞,取而代之的是強者的象征,南熙國的英雌!
月光柔和,似一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