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義!”雲溪的眼底冷光漣漣,人家都欺負到雲家的頭上了,她若是還能隐忍下去,那她就不是雲溪了。
“溪兒,你想做什麼?”雲逸心底猛地一跳,很是緊張,因為他看到了女兒眼底的那一抹殺氣,就像她在新秀選拔賽上一劍劈開了司徒家高手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司徒家的人殺了也便殺了,現如今上面的那個人可是皇上,雲家效忠了幾十年的南熙國的皇上,他們如何能殺了皇上、使得雲家幾十年忠君衛國的名聲毀于一旦?
“爹,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蠢,蠢到自己動手去殺了那狗皇帝。
他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嗎?他的兩個兒子早就對皇位觊觎許久了,咱們隻須推波助瀾一下,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雲溪冷笑了聲,繼續說道,“這事交給我來處理,爹隻須前往軍營點将,将所有雲家的親信全部召集起來,明裡就說是挑選兩百精兵出征,暗裡試圖說服他們追随雲家,伺機圖變……”
雲逸的眼神不斷地變幻,心底慌慌的,這等亂臣賊子的事,他如何能做?
倒是雲蒙一口認可了雲溪的話,朗聲道:“就按溪兒說的去做!我們雲家不能再這麼窩囊地活着!我們雲家守護的是南熙國的百姓,而非南熙國的皇室,隻要百姓在百姓安,誰來坐上那個皇位,與我們何幹?”
“爹,怎麼連您也?”雲逸猶豫掙紮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道,“也罷,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這麼做吧!”
雲逸沒有停留,連夜就趕往了軍營,剩餘的雲家人便開始商量起對策來。
一頓飯還沒吃完,宮裡又再來人,這一次來的不是太監宮女,卻是太子南宮玺本人。
“各位好興緻啊,聽說今日貴府的小小少爺在蹴鞠賽中奪得了頭籌,本太子特意前來道喜來了。
”南宮玺的眼神不住地四下遊離,『jīhū』将在座的所有人全部仔細打量個遍,尤其是視線落在龍千絕的身上時,他的眼底明顯閃過一絲嫉恨。
他不曾忘記,他的太子側妃正是被他所殺!倒不是真的心疼他的側妃,而是他堂堂一國太子的自尊受到了挑釁,這讓他如何能忍?
雲溪等人隻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随後繼續自顧自地吃飯、說笑,無視他的存在。
滿桌子的人,也就隻有雲老爺子礙于臣子的身份,不得不招待他。
雲『fūrēn』和雲老『fūrēn』就直接以身子不适,借故離開了。
南宮玺壓根就沒有受到冷落的覺悟,依舊自顧自地擺着太子的架子,等着雲老爺子親自為他引座。
雲蒙無奈地搖頭,這太子能耐沒多點,這架子卻是不一般得大,無法,隻能恭敬地請他入座。
“太子殿下,請——”雲蒙将自己的主位讓了出來。
雲溪的眼尾掃了過去,一絲冷光忽閃而過。
南宮玺落座後,将目光轉向了雲溪的方向,揚聲道:“雲小姐,别來無恙。
”他說着,還不忘扯出一抹自以為頗為風流勾魂的笑容,想來他每每調戲美人之時,怕用的就是這一招吧?
雲溪隻覺得倒胃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好得很,吃嘛嘛香!”
龍千絕伸手覆上了她擺放在桌上的那隻手,帶着占有性的意味,朝着南宮玺的方向掃去了一個眼神,眼神淡淡的,卻極有威懾力。
“我的未婚妻,就不勞閣下惦記了。
”他收回了視線,替雲溪夾了幾筷子的菜,聲音放柔了幾分道,“多吃點,别讓讨厭的蒼蠅,倒了胃口。
”
讨厭的蒼蠅?
南宮玺面色猛然一沉,他居然将自己比作蒼蠅……他袖底的拳頭握緊,隐有發作之勢。
身後的侍從見此,連忙在他身後提醒了聲,這才阻止了他的魯莽舉動。
那可是淩天宮的尊主,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一代邪尊,可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惹的。
南宮玺冷靜了之後,又換上了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開口道:“龍尊主真愛開玩笑!本太子此次前來,不為别的,是專程來請雲小姐入宮赴宴的。
”
“沒看到我已經在吃飯了嗎?還赴什麼宴?”怕去的是鴻門宴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南宮玺面色一滞,勉強笑了笑,道:“四國的使臣在經過了此次的争霸賽後,對于雲小姐的風采很是仰慕,他們明日便要各自離去歸國,所以想趁着今夜再次一睹雲小姐的風采,希望雲小姐能夠賞臉。
”
雲溪冷笑,仰慕?他們帶來的高手統統死在了猛獸林裡,唯有她和靖王三人安然無恙地出了林子,他們怕是早将自家高手的死的罪責全部推到了她的頭上,想撕了她的心都有了吧?
“太子殿下,很抱歉,我今天累了,實在沒什麼興趣去參加什麼宴會。
您還是請回吧。
他們若是真的如此仰慕我,那就讓他們各自帶上千兩黃金來我雲府拜訪,或許這樣,我會勉強跟他們會上一面。
”
千兩黃金?還讓使臣來雲府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