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玺嘴角有些抖動,心中暗笑着,這女人不會真以為使臣們仰慕她吧?倘若她今日真去了宮宴,他一定要讓她有去無回!
垂眸,暗芒掠過他的眼底,當他再次擡頭時,又是那一臉的皮笑肉不笑:“雲小姐,使臣們明日就要各自歸國了,怕是沒有時間親自來雲府拜訪。
他們來一趟南熙國也不容易了,不如就請雲小姐屈尊降貴,親往皇宮走一趟如何?宮中美酒佳肴無數,一定不會虧待了雲小姐。
”
雲溪眸光流轉着,輕笑道:“美酒佳肴我不怎麼感興趣,我倒是聽說太子手底下有一位煉丹的高手,倘若太子殿下能夠将他連同他的藥材丹藥全部送給我,或許我就會很感興趣了。
”
“……”敲詐,這分明就是敲詐!
南宮玺很是頭疼,早知道就直接讓父皇下旨,有了聖旨,他就不信她敢抗旨不尊!
“……好!隻要雲小姐喜歡,本太子願意成人之美。
”南宮玺一陣肉痛,不過他忍了,隻要她入了宮,他就不怕她能再活着出來!反正都是空口的白話,隻要她一死,誰還敢觊觎他的煉丹師?
“太好了!不過這種事還是白紙黑字,相互立個字據比較保險些,太子殿下認為呢?”雲溪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在他傷口上撒了把鹽巴,想要糊弄她,未免太小瞧她了。
還沒等南宮玺開口,雲溪就直接招呼着何管家道:“還不快去取文房四寶來?難道還要讓太子殿下親自動手?”
“是,小人這就去取來。
”何管家退了下去。
南宮玺這時的面色忽紅忽白,很是難看,想不到來請個人,也得把自己的煉丹師賠進去。
若不是想要騙她入宮,借着四國使臣的手好好地收拾她,他才懶得跟她周旋!雲家的人,早晚都要收拾的,今日隻不過是先将他的心頭之患率先借他人之手收拾了。
雲溪越是看他如此迫切,就猜到今日的鴻門宴必定非同尋常,她微眯着眼,在心底琢磨着。
她若是不去,豈不是讓四國的使臣小瞧了她,也讓他們精心準備的“大禮”落了空?所以,她非但要去,而且還要給所有人包括南宮勝一個威懾,讓他不敢再肆無忌憚地打壓雲家!
“小姐,文房四寶取來了。
”何管家辦事的效果極高,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将文房四寶準備妥當,還特意命人搬了一張桌子來,供南宮玺使用。
南宮玺提着筆,面色很是難看,擡頭瞄了雲溪一眼後,才不甘不願地寫下了字據。
“今夜特來相請雲家小姐入宮赴宴,為表心意,本太子願意以煉丹師一名及其藥材和丹藥相贈……”
雲溪一邊看他寫,一邊出聲念道,對這張字據很是滿意。
收起字據,将它轉交到了雲小墨的手中,摸摸他的頭,吩咐道:“小墨,你記住了。
明天一早就拿字據去太子府要人和藥材,若是他們不給,你就将這字據貼到城門口去,讓所有的人都來瞻仰瞻仰太子殿下的真迹。
”
“嗯,小墨知道了。
”雲小墨點點頭,連忙小心翼翼地将它揣到了懷裡。
南宮玺像是得了羊癫瘋一般,嘴角不住地抽抽,怎麼也停不下來。
他此生一定是跟這女人犯沖,要不然為什麼每次遇見她,他都有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冷靜、冷靜……
深吸了口氣,南宮玺說道:“雲小姐,現在字據也已經立下了,咱們是不是該啟程上路了?”
“嗯,走吧!”雲溪倒也爽快,直接起身就要走。
南宮玺嘴角再次抖動了下,兩眼往她身上瞄了瞄,道:“雲小姐不換身衣裳再入宮?”那意思就是說她穿得很寒酸,見不得人了。
雲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挑眉道:“有什麼不妥嗎?難道是太美了,你怕我把宮裡的那些美人全部給比了下去,讓她們無地自容?”
“噗!”
桌子上同時幾個噴笑出聲。
龍千辰、容少華和白楚牧幾人笑得極為誇張,他們就從沒見過這麼臭美的人。
還是龍千絕比較有定力,附和着添了句:“那是肯定的!我的溪兒穿什麼都美,什麼都不穿更美!”他的眼神暧昧地往她身上瞄了幾眼。
這次終于換雲溪臉紅了,使勁瞪了他一眼,這麼少兒不宜的話,居然也敢當着兒子的面說,真是太不道德了!
平日裡,雖然她也常說類似雷人的話,可那畢竟是她自己胡謅的,現在同樣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使得她不自覺地就聯想起那些羞人的畫面。
真可惡,居然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調戲她?
南宮玺實在有些受不了她了,輕咳了一聲道:“那就這樣吧,咱們還是趕緊進宮去,要不然各位使臣該等着急了。
”
雲溪點了點頭,正欲離開,腰上的一隻手扯住了她。
“小心點!”一件小物什暗暗塞入了她的手中,龍千絕傾身給了她一個輕柔的吻,好似四月裡江南綿綿的細雨,讓雲溪一陣心神蕩漾,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