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出它來看看。
平日裡若是缺銀子花了,也可以拿着它到各國的祥瑞銀号提取銀子,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用替翔叔叔省銀子,知道嗎?”
“這塊玉佩這麼好用?”雲小墨好奇地翻看了玉佩,擡眸時,小臉上蓦地多了幾分異樣的感情,“翔叔叔,你對小墨這麼好,小墨一定會很想念你的。
玉佩我會好好地收藏着,翔叔叔的銀子,小墨也不會随便花的。
”
東方雲翔眼眶忽地一熱,湊身與他的小臉相貼,如此懂事的孩子,如何不讓人心疼?
之前他為了将小墨從聚寶堂贖出來,一夜之間就弄來了許多的金子,當時她就料到他除了皇子的身份,怕是另有實力,現在聽他如此說,她的心中便有了數。
雲溪沒有料到他居然如此慷慨,将一塊能提取無限量的銀子的玉佩送給了小墨,這樣的情誼,讓人感動。
“小墨,别叫翔叔叔了,以後他就是你的義父。
”
“義父?”雲小墨不解地眨眨眼。
東方雲翔朝着雲溪的方向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眼,微微颔首,道:“義父的稱呼也不過是個形式,小墨還是像以前一樣喊我翔叔叔便是,不過我會将小墨視作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永遠都是。
”
榮伯看着這一幕,又開始多愁善感起來,擦了把熱淚,忍不住催促道:“公子,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啟程了。
”
“不要,我不要和翔叔叔分開——”雲小墨小嘴一撇,緊緊地抱着東方雲翔的脖子,不舍地哭了起來。
東方雲翔本也是心中不舍的,被他這麼一哭,他的喉中也跟着哽塞。
“小墨,聽話!跟你娘親回去吧。
”
“我不要,我不要翔叔叔走——”小臉轉眼間已挂滿了淚水,雲小墨哭得好不傷心。
榮伯剛剛拭去的熱淚,一下子又奪眶而出,老淚縱橫。
一時間,一老一少哭成了一片。
城門内外的百姓也紛紛好奇地聚了過來,指指點點。
雲溪挑眉看着這一幕,有些無語,不過是暫時分别,又不是永别了,有必要哭得這麼傷心嗎?不過,說起來,她還是頭一遭看到兒子哭得像個淚人兒,看着兒子傷心難過,她再冷硬的心也變得柔軟了。
“好了,小墨!我們該回去了,别耽誤了你翔叔叔的行程。
”雲溪好不容易将兒子從東方雲翔的懷裡抱了過來,仔細看時,發現東方雲翔的眼眶也是紅紅的濕潤一片。
隻是短暫的分離,兒子就哭得這麼傷心了,那麼倘若眼前這個優秀的溫潤男子徹底離開了,那麼兒子豈不是要傷心欲絕?
想到這個可能性,雲溪心中悲歎,看來她得再多上點心,務必将東方雲翔的頑疾治好,否則的話,她如何來安慰兒子受傷的心靈?
“東方公子,這是我跟你提及過的兩味藥材的詳細特征和描述,希望你能找到它們。
我也會盡力幫忙尋找的,咱們随時保持聯系。
”雲溪将一張紙條交給了東方雲翔。
“多謝雲小姐。
”東方雲翔接過,微紅的眼眶中,閃爍着晶瑩的光澤。
東方雲翔的馬車揚塵而去,徐徐地駛遠,雲小墨的小手一直揮舞着,淚光閃爍,直到馬車的影子成為一個黑點消失在了視線中,他的手才慢慢地放下。
他抽咽的聲音,說道:“娘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翔叔叔?他的病那麼重,我們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他了?”
雲溪心中猛然一悸,原來他是意識到這一次的離别可能就是永别,所以才哭得如此傷心,她的眼眶也跟着微微一熱。
兒子雖小,卻有着一顆七巧玲珑心,她如何忍心看到他傷心難過呢?
“不會的!你翔叔叔會好好地活下去的,娘親一定為他煉制出丹藥。
你忘記了嗎?娘親的煉丹術可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隻要娘親說能煉制成,就沒有煉不成的。
難道你對娘親這麼沒有信心?”雲溪故作失望地頹喪下俏臉。
雲小墨擡手擦了擦眼淚,重重地點頭道:“我相信娘親,娘親說能煉成,那就一定能煉成。
”
“嗯,那你還哭什麼?看你哭得跟小花貓的臉似的,羞不羞?”手指撓了撓他的胳肢窩,逗得雲小墨破涕而笑,那清脆稚嫩的笑聲,仿佛是這世間最為美妙的音符,雲溪的心也跟着醉了。
原來,幸福就是如此的簡單。
城門口的人流聚了又散,雲溪抱着兒子返回城中,人群中有幾個人影頗為鬼祟,雲溪暗暗地留心。
這時候,六王爺府的下人自遠處走來,遠遠地朝着她招手。
雲溪勾唇一笑,想必是六王爺派他前來相邀。
餘光處,她又注意了下那幾個人影的動靜,發現他們的注意力也齊齊集中在了來人的身上。
雲溪心中微動,不由地蹙起了眉頭,想不到南宮玺和南宮翼處事如此小心,一邊盤算着他們的局勢,一邊還不忘派人來監視她的行動。
心思在片刻間輾轉,她絕不能讓六王爺在這個時候暴露在他們雙方的對戰中。
想着